我手中的鬼刃极为接近男人的胸膛,只剩下最后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但就是这一公分的距离下,我的手没办法再前进分毫。
另有一只手牢牢扼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很大,大到我短时间内根本挣脱不开。
我侧着脸望去,出现在眼前的是先前逃脱的那个村民,不过他的手上已经没有胡了的脑袋。
“把他的头还给我!”
大声怒喝着,已经顾不上仍旧卡在我肩膀上的苗刀,另一只手快速掐出阴阳手印。
村民的嘴不停的在大张着,发出来的全是渗人的嚎叫。
但看他的嘴型分明是在说话,而我却根本听不清楚.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现在已经彻底疯狂,哪顾的了自己死活。
现在不论是眼前的这个陌生男人,还是身旁这个村民,他们必须得有人给我陪葬!
原以为眼前的这个村民会松开紧扼住我的手,不然他根本躲不开我的手印攻击。
但是他居然没有松开手的迹象,挺着身子想接下我的阴阳手印。
我心里很诧异,但是脸上却不由自主的绽出抹笑意,硬接下来他必死无疑!
对于阴阳手印的威力我心里有数,不论他这种被控制的蛊人,就是胡了想硬接下来都够呛的。
我原本以为卡在我肩膀上的苗刀会快速侧劈而来,直接将我的脑袋斩落。
但是就在我不停掐出阴阳手印时,并没有等到这一刻的来临。
我心里涌起的疑惑越来越浓重,这男人跟这些村民不是一伙的么?
我不由把视线投向了眼前的村民身上,他的硬接下了我好几记手印,原本就苍白的脸庞现在更是没有一丁点的血色。
他一如既往的张着嘴在说着什么,但是传进我耳中的只有嚎叫。
这回我仔细盯着他的嘴型看了眼,他分明是在说一句完整的话,而不是我听到的嚎叫。
他在说话他在说什么?
我的心里顿时泛起一阵阵涟漪,有些不明白眼前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更让我吃惊的是,眼前村民嘴上呈现出来的嘴型,有两个字很好判断,是我的名字有财!
“他
在叫我?这些村民不可能会认识我!”
瞬间我脑海传来阵刺痛,无数迷团在这一刻涌上了我的脑中。
我手上的动作不由停了下来,脑袋里的刺痛感越来越强烈。
就在此同时,原本卡在我肩膀上的苗刀居然抽了回去,没打算对我进行致命一击。
我没太多的思绪去考虑这么多,我现在只知道我整个脑袋都要胀裂一般。
眼前的村民的身体再次跟我拉近了距离,看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对我挺关心的。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我大声吼着,彻底弄不明白现在的状况!
“不行,胡了是他杀的,我一定要杀了这家伙替胡了报仇!”
我在心里不停的自言自语着,但是现在痛的要炸裂的脑袋牵动着我的神经。
我微微举起来的右手瞬间又垂了下去,不是没力气,而是我心中居然下不去手。
眼前这个陌生到了极点的村民,怎么会让我有种下不去手的感觉?
不会的,一定是他们弄了什么手脚,想让我的思绪错乱!
“啊”
我再次发出声怒吼,想要彻底狠下心来灭了眼前这个村民。
但是他嘴里不停出现的有财尤如一道道魔咒,每次出现都会让我原本凝聚起来的力气消失。
“吱”
就在我处在一个极为矛盾的状态时,一声清脆的响声使得我原本胀痛的脑袋突然舒缓了下来。
我诧异的看着眼前,一直折磨着我的那种感觉确实随着那声叫声烟消云散。
之前一直盘旋在我脑海中的那种感觉很奇怪,但现在我却一丁点痕迹都无法抓到。
耳边响彻着的嚎叫声同样消失的没了踪影,唯一响着的是胡了的声音。
“有财,你大爷的没事吧?”
声音传来的方向在我的身前,语气显得很急促。
我警惕的抬起头往着望去,那个方向分明是先前那个村民站立的地方。
胡了不是死了么,声音怎么可能从那边传过来,难道是他的鬼魂?
我有几分不忍往上看,生怕看到胡了血淋淋的魂魄就站在我的眼前。
毕竟
我清晰的记得他的脑袋被这些村民给揪了下来,死法很恐怖血腥。
在我眼前晃荡着的,是胡了那张贱笑着的脸孔,他身上除了有些墨绿色的汁液外,并没有什么伤痕。
我猛的往后退了两步,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胡了,确实是他毛事都没有!
“你真是老胡?”
我不敢置信的出声问道,生怕又中了什么鬼遮眼之类的幻像。
“我去,你妹的刚才中招了,跟欠了你钱似的追着我一通砍!”
胡了不爽的撇了撇嘴,很是哀怨的望着我,脸上的神色并不太正常。
我这才猛的回过神来,难道我先前看到的那个村民其实就是胡了。
要真是这样,我真有点对不住胡了,他身上可挨了我好几记
“老胡,还撑的住吧?”
我很是紧张的望着胡了,阴阳手印可不是开玩笑的。
胡了摇了摇脑袋,不过额头上已经渗出层冷汗。
“放心死不了,哥命硬着,进去看看你媳妇!”
胡了嘟囔了声,率先往着屋里走去,脚步有点虚浮。
看的出来身上的伤并不轻,现在应该是在死撑着。
我的心里不免划过抹欣喜,胡了没事,安雪自然也会没事!
进到里屋,先前跟我较量过的那个男人已经在了里面。
我很是警惕的瞪着他,毕竟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苗岭里的人无疑。
“兄弟,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找着这小玩意,我这兄弟还在那犯浑!”
胡了冲着眼前的男人道了声谢,看他的样子,对方不是敌人?
我不禁有点懵了,胡了什么时候认识苗寨的人了,这男人的打扮百分百的苗人。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顺着男人苗刀指着的地方,我看到有只被斩掉了脑袋的死老鼠。
这.好像是我先前在侏儒身上看到的那只,难道害我失控的是这小东西?
我的心里猛的攀升起抹刺骨的寒意,不得不承认这苗蛊的厉害。
我没心思多看这死老鼠,错开身子走进里面去看安琪的状况。
她睡的很安稳,仍静平静的躺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