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懵逼的跟长袍男人对峙着。
仔细的看着眼前这张瘦弱的脸庞,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丢到人群里完全没有任何的识别度。
但就是这张脸,让我打心底涌股阴凉刺骨的寒意。
“哥哥,是他救了你!”
小女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她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紧张,轻摇着我的手臂在我耳侧轻声说着。
我不太敢相信,救我的居然会是他。
我跟他顶多就是见过两面,他应该没那个必要在鬼子军官手下救我吧。
更何况,那个鬼子军官还是只恶鬼.
长袍男人仍旧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也不出声。
跟块木头似的立在门口,就这么上下打量着我。
我被他这么看着,整个人都发毛了
要是个女人看着也还好,他一大老爷们盯着我看是几个意思?
“那个,谢谢阿叔!”
终于我沉不住气了,硬起头皮朝长袍男人道了声谢。
而后者,依旧是保持着先前的沉默。
不过看我的时候,脸面上多了几分色彩。
看着他这模样,话又不说,人又不走,难不成是有事要跟我单独谈?
我狐疑的看着眼前的长袍男人,只是他古井无波的脸面上看不出任何的东西。
“你先出去,哥哥跟这个叔叔有话要说。”
我冲着小女孩低声说了句,示意她先出去。
女孩点了点头,很是担忧的看了我一眼。
尽管不舍还是低着小脑袋快速走了出去。
女孩刚出帐篷,长袍男人的身体终于动了。
至少没有再像条没有生命的木头一样立在原地。
“东西不错,用的人却不行!”
长袍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同时伸出手朝着我递来样东西。
从宽袖里伸出来的,居然是我那柄漆黑的鬼刃。
不曾想,我的鬼刃居然会落在他的手里.
更让我脸红的,是他嘲讽我的话语。
不得不承认,鬼刃在我的手里纯粹是乱费。
安雪使用的时候,那威力确实让我极为羡慕。
我连忙伸手想接过来,但是身体痛的厉害。
稍微一动,整个肩膀上瞬间传来股巨痛,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一旁倾去。
好在长袍男人身手利索,一把扶住了我的身体。
同时将冰冷的刀锋塞进了我的手里。
摸着带着微微凉意的锋刃,我的心才稍微落下来些。
“我又没有师傅教,能胡乱的挥两下算不错了。”
我不由露出脸苦笑,自言自语的嘟囔了句,算是回应先前长袍男人的嘲讽。
只是我的声音落下许久,长袍男人也没有再搭理我。
我连忙回头一看,只见他居然在解着我肩膀上的绷带。
像是准备帮我重新处理伤口。
“大叔,你知不知道今天砍我的那个鬼子军官,其是不是活人.”
我试探着冲身旁的长袍男人说道。
双眸紧紧的瞪着他脸面上的神情,可是他除了象征性的应了声外。
没有任何的情绪转变,看他的样子难不成早就知道?
毕竟他表现的越平淡无奇,越能说明这些事情他心里应该都有数。
心里琢磨着,我越来越觉得鬼子队伍里出现的诡异事情。
或许跟他脱不了干系!
干脆的一点讲,这两天来的种种恐怖的场面。
搞不好都是他一手弄出来的.
“嘶”
就在我想到这的时候,肩膀上顿时传来阵撕裂的剧痛感。
痛的我不由收回了思绪,同时倒吸了口凉气。
肩膀上的绷带已经被长袍男人彻底解掉,肩膀上的伤口发白的厉害。
长袍男人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小瓷瓶,直接在我的伤口上倒撒着里面的细碎粉未。
阵阵刺痛感顿时像是蚂蚁噬肉般传遍了我的全身,极为骚痒难耐。
“想死还是想活?”
就在我强忍着身体上骚痒感觉的时候,长袍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被问的有点懵,好好的怎么问这个。
用屁股想都知道,是个人都会选择活!
虽然纳闷,我还是出声说了句想活。
话音刚落,长袍男人突然猛的伸出手狠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顿时一阵极其钻心的疼痛直接袭向了我的感应系统。
我整个脑袋里顿时就懵了,整颗心都跟随着悸动起来。
这家伙是想干嘛.
“啊!”
我实在忍不住了,嘴里发出声凄厉的痛叫声。
整
个身子不停的摆动,但就是无法从长袍男人的手上摆脱出来。
这一瞬间,我居然有种错感。
他的手似乎跟我的肩膀牢牢粘在一块,成了个无法甩开的整体。
但随着最开始那股钻心的疼痛散后,肩膀上断断续续传来的痛感已经不足以刺激到我。
更为古怪的是,我越来越觉得他的手掌跟我肩膀紧贴着的部位。
好像有团火似的,从先前的温热到现在的滚烫。
我有种皮肉要被烧焦的感觉,那种烫伤的痛感居然真的出现在了我的肩膀上。
好在下一秒,长袍男人的手掌猛的从我肩膀上移开了,那种痛感同时跟随着消失。
我不由诧异的望着先前被长袍男人紧按住的伤口。
先前还发白露着粉色嫩肉的伤口居然结疤了,这太他吗的神奇了点。
要不是肩膀上面还有痛感传来,我绝对不敢相信肩膀上先前受过那样严重的伤。
“身体里的筋肉还没愈合,不能用大力!”
长袍男人冷声提醒了我句,他这手段应该跟胡了那种手法差不多。
不过胡了那水货,我可不相信他能把我这么严重的伤口给暂时性弄好。
“大叔,这伤跟你先前说的想死想活有什么关系?”
活动了下肩膀,见能够正常活动,才将心里的疑问向长袍男人问道。
“能活过今晚你就知道了。”
长袍男人嘴角泛起抹冷笑,看似人畜无害的脸上。
却再次让我的心里升起抹发自内心的寒意。
鬼子里这起恐怖的事情貌似还没完!
“那我应该能活过去吧?”我试探着问道。
先前他嫌弃我本事低,难不成是想说我可能活不过今晚?
要真是这样,那就有够蛋疼的。
只是如果真这样,那他帮我弄伤口岂不是画蛇添足。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何必费这个功夫?
敢情长袍男人是有其它打算?
“那要看你有几条命死。”
没等我想出个明堂,长袍男人反而冷笑着说了句不沾边的话。
我不由一阵语结。
仔细想想,除了用命相拼,我的确再没有其它的底牌。
长袍男人的意思,估计是说我活不过
我是真有点不敢想像,今天晚上究竟会有多凶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