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财,你媳妇来了!”
随着胡了的一声叫喊,我身体里那种诡异的感觉才嘎然而止。
恢复的第一时间,我连忙用鬼刃横在胸前。
勉强跟眼前的阿九母子保持距离。
但要逃还是不现实,我的路已经被封死,整个身体被逼到了墙角。
“嘿嘿,再不放了我兄弟,我一刀宰了他!”
胡了阴阴笑着,我这才看到。
他居然把三伯弄了进来,手里的匕首顶在三伯的咽喉上。
胡了下手不轻,三伯的咽喉上明显可以看到有鲜血在往外渗。
我顿时有些无语,捉住三伯有个屁用。
我真不信眼前的两只鬼会因为他放弃对我的围攻。
要是它不吃这套,难不成还真的弄死三伯么?
出乎我的意料,挡在我身前的恶鬼居然发出愤怒的吼叫声。
像头被激怒的野兽般,恶狠狠的瞪着胡了。
僵持了几十秒,恶鬼快速的往后退了数步,明显是做出了让步。
我没敢过多犹豫,连忙从让出的空隙里快速冲到胡了身侧。
“先走!”
胡了没有废话, 低声冲着我喝了句。
我也不好再多话,当下拔腿就往外冲去。
一直冲出阿九家门我才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眼。
透过窗子,我恰巧看到屋子里闪过道黄色的火光。
紧接着,胡了拉着三伯从我刚才踹开的大门口冲了出来。
“还带着他干吗?”
我无语的看着胡了,现在摆明了阿九母子两很看重三伯的安危。
现在把他带着,不是无形成中跟他们拉仇恨么。
“别废话了,先跑再说!”
胡了没好气的冲着我白了眼,率先拉起三伯往前跑去。
三伯倒也很配合,先前出来的时候看他眼神呆滞。
估计是胡了使了什么手段。
不然这么大一个人哪会这么听我们的使唤。
“呜…”
刚跑没几步,怪异的鬼叫声已经传了过来,阿九母子的鬼魂追了上来。
“不能回去,不然会波及到你父母,快找个没人的屋子!”
胡了也是急了,边跑边冲着我喊道。
对于这里我还是很熟悉的,在胡了的勉强支撑下。
我们总算是跑到了他所想找的废弃屋子里。
这里以前是座小学,不过已经废弃很久。
房子跟阿九家的差不多,还是上个世纪的砖木结构。
不过这个更烂,由于没有人维护,里面很多木板都腐烂了。
胡了让我带着三伯先进去,而他独自留在楼前的空地上,时左时右的胡乱跑着。
看上去像是在布阵法之类的东西。
看不懂我也没心思多看下去,带着三伯窜上了二楼一间很宽敞的教室里。
这里我记得,以前是拿来当室内活动场所用的。
很宽,但木板搭出的隔层已经烂了大半。
有好几个地方可以直接看到一楼。
更蛋疼的是,这里的窗户都没有安装玻璃,以前都是塑料纸糊的。
现在没人管事,只剩下几个空洞洞的窗口。
不时有阴冷的河风从窗户里灌吹进来,冷的我直打哆嗦。
倒也不是我特地要选这么个破地方,是其它的教室都上了锁。
我又没胡了那开锁的水平,只能跑到这边来了。
大概过了有四五分钟,胡了才满头大汗的从外面冲进来。
一看屋子里的环境,顿时傻眼了。
“有财,你大爷的是想来个透心凉啊!”
本来想换个教室,结果胡了说是没时间了,不能再出去。
最后在他的嫌弃下,我被逼的用鬼刃划破了手指。
跟着他在洞开的窗户梁柱上用血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咒。
看的出胡了是有意借这个机会让我学着画。
等到把所有的窗子都涂完,我被划破皮的手都快痛的没了知觉。
以后这符看来还是能少画就少画,我怕感染…
还别说,这些血符刚涂上去,这个四面通风的破房间里温度居然往上升了不少。
至少不像刚才一进来时的那般阴冷。
胡了把三伯拉到背风的角落,拿出黄符在三伯的眼前一晃,三伯原本圆睁的两只眼睛立马闭合,看样子是睡了过去。
“待在这里,真的安全?”
我心里不太踏实,低声问着胡了。
这种四面透风的地方,光靠那几道血符真的能撑住?
而且很明显,胡了貌似不是阿九母子的对手…
“撑过这个凌晨就会没事,必
须保住这家伙,不能让他死!”
胡了喘了口气才跟我说了声,神情很严肃。
我不由再次看了眼三伯,心里隐隐有了点猜想。
难不成胡了是怕三伯死了之后,鬼魂跟三婶一样,一家三口融成一团鬼魂?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对。
先前胡了挟持三伯的时候,干脆点让他杀了三伯不就成了。
难不成作鬼还得挑死法?
没等我想个明白,胡了突然用手捅了捅我。
“怎么了?”我诧异的问了声。
“大门口,你有没有画符?”
胡了沉声问道,脸上充满了疑惑。
我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弱弱回了句,“那个,不是你画的么?”
“你大爷,坑货!”
胡了冲着我吼了句,整个身体突然快速的站了起来往前窜去。
目标直指眼前的大门!
“嗒嗒嗒…”
就在同一时间,外面居然响起了诡异的脚步声。
很轻,但是在这种木制的隔层上是有特殊的回音的。
我听的很清楚,的的确确是有东西走了过来。
我睁大着眼睛看着胡了,他正快速的用手指在门上画着血符。
“咚咚咚…”
眼看着门上的血符就差最后一笔,大门外居然响起了敲门声…
很响亮也很有节奏感…
我的心跳跟着不断想着的敲门声快速的跳动着。
这穷乡僻壤的,有几个人会给你敲门啊!
更何况,这还是属于荒弃了的学校,更不存在敲门这回事。
那屋外的,难不成是试探?
胡了已经退了回来,脸面上的神色很难看,但是听他的嘴里好像喃喃了句晚了!
我心里的一咯咚,他指的该不会是那道符画晚了吧?
就在我跟胡了相互沉默着的时候,门外催命的敲门声终于停了下来。
我不由舒了口气,可眼前胡了的脸上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可以清晰的看到额头上有豆大的汗滴在往外渗着。
“不…不是走了么?”我弱弱的问着。
只是这个问题没有等来胡了的回答,反倒从门外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女性嗓音。
“小九,老三,你们在里面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