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这卢保良是谁?他就是那个为西哈努克亲王表演喷水断砖、鹰爪吸水的特警队员。乍看这个卢保良,平常得真是没半点儿起眼的地方,可要是作恶者碰上了他,就是叫娘哭爹也搭。小卢虽说是地道的农家子弟,却自幼随父习武,五岁练炮拳,六岁打洪拳,七岁练轻功。每日闻鸡起舞。肚子憋得胀痛也不撒尿。后来,练呀练,竟能把一泡尿给化得无影无踪。说来真难让人相信,可又有谁能不服?亲眼见过他站在鸡蛋、火柴盒上足足半分钟那蛋不碎、盒不烂表演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十二岁时,他已能手劈砖,头碰石,小腹之上过板车。后来到了武聱部队,配合练的是擒敌格斗的真功夫,使他能伸指人木三分,一运气,五米之内无人敢靠近!信不信由你。
1983年春节前的一天,在古城洛阳一条大街上,六个不男不女的小青年发狂似的无证驾驶三辆崭新的嘉陵横冲直撞。
咣当——!哗啦一!为首的那辆车一下冲翻了一个卖年货老头的货摊。
娘希匹,老子第一次学车就碰上了你这个丧门星。看,把我的新车给刮掉了好几块漆!老杂种,还不快掏钱出来赔!这位名叫李建中的骑士,是洛城有名的无赖。平时,兜里不装一分钱,也能在菜市场捞回一篮子鱼肉鲜菜。这一下,他见对方是个连屁也不敢大声放的乡卜软蛋,于是一手叉腰,一手摘下麦克镜,学着电影上老蒋的腔调破口大骂起来。一只要钱的手,差不多伸到老农的口袋里。
老农在气头上回敬了这小子一句。这下可好,三辆车上的另外几个家伙纷纷跳下,一顿少林功夫,把老人打得鼻子流血,两颊发青。倔犟的老农气得浑身颤抖,伸手抓起一把菜刀,想一拼了事。谁知此举非但未将众敌吓跑,反倒被对方把菜刀夺了过去。
快劈呀!他想杀人,我们是正当防卫,劈呀——!魁首李建中见同伙夺得菜刀,贼喊捉贼地欲乘机加害于老人。持刀的那个小青年心领神会,转身举刀朝老人的头顶劈去……
妈呀——!过路的两位姑娘吓得连腿都站不稳了。片刻,她们放开掩在两眼上的双手一看:怪了,那老人依然如故,而小青年反倒刀落,只是人群中间多了位穿橄榄绿警服的战士。你猜战士是谁?原来是卢保良神兵天降!
快走小卢见对方人多势众,赶忙将老农推出歹徒的包围这帮小子也不是白吃饭的,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哪甘示弱!一下把罪恶的发泄转移到卢保良身上。
当兵的,哥儿们习少林拳多年,还没有人敢在金刚爷头上动土。今儿个你井水冒犯了咱河水,磕头赔罪喊声爹,就放你逃命。不然,哼,就留下脑袋给爷儿个祭神灵!
住口!你们无证驾驶,违反交通规则是首罪;无故毒打老人,侵犯公民人身自由,这是罪二;结众扰乱公共社会治安、违反管理处罚条例,这是罪三。老老实实跟我到派出所自首投案,争取宽大处理是出路,否则,法律难容!卢保良正气凜然,好言相劝。
歹徒们哪听得这些!一个眼色,一齐使出青蛙跳水之势,一哄而起,直扑卢保良……
卢保良一个鹤立鸡群,纵身跃到了歹徒的摩托车后,扑空的歹徒们露出凶相,嚓地拔出匕首,顿时寒光一片,直逼卢保良而来。
无知而又凶残的歹徒们,真是可恶之极!卢保良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矣,心想,不给对方点真功夫瞧瞧,他们是不会罢休的。只见他啊的一声断喝,即刻形成马步蹲裆之势,再瞧那面部,早已气贯丹田,双目死死盯着两把同时剌向咽喉的匕首,悄悄地发功点穴,靠前的两个歹徒倏地像中了魔似的一下倒地。其余的人不知底里,依然虎视眈眈地拉开了黑虎掏心的架势,企图一招将卢置于死地。深慊武德的卢保良不觉怒从心中起,双臂猛地一叫劲,呀——的一声,把一辆三百多斤重的摩托车举过头顶,奋力朝歹徒们砸去……
天哪!这帮少林小子们还是第一次见这般功夫,一个个吓傻了眼,扭头拔腿就跑。卢保良一个旱地拔葱凌空腾地,又略施一招擒敌小技,两个歹徒顿时趴在地上。剩下的那两个赶忙宁屈不死,噗通噗通地朝卢保良磕头求饶,那动作比小鸡啄米还利索。
我不信,在中原这块地盘,咱还没见过比爷们更正宗的少林小子!一个穷当兵的,要是咱碰上了,还不叫他吓得兜着屎回家!开封城里有个流氓头子不服气。
真是无巧不成书。一年后的一天,卢保良奉命执行一项特殊任务来到开封,偏偏与这个流氓碰上了。那天这个流氓带上另外三个小兄弟,在偏僻处遇上了一位漂亮姑娘,顿时**心倏起,四人强行将这女子逼到一条小胡同。正在这些家伙宽衣解带之际,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断喝: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流氓分子回头见是矮矮个头的卢保良,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是我们的小老婆,我们是她的大丈夫,怎么样,当兵的,在部队里憋得慌,跟哥们一起痛快痛快吧?一位流氓分子口出污言,挑逗起来。
你们这是犯罪行为,应该……卢保良还未说完,嚓的…道寒光迎头飞来。他赶忙偏头闪过,蔑视地朝暗里行凶的那个歹徒脸上吐去一口唾沫——自然他没用气功,否则必定让那小子眼鼻穿孔。不过,即便是这随口而出的一击,也把那小子的额1.撞出了个大青包。
好小子,还有一手啊!为首的家伙一看,便知来者身手不凡,于是便想先下手为强。仅仅是百分之几秒的光景,…把贼亮的匕首已经刺到了卢保良的咽喉处。这一招突刺,迅如闪电,势若蛟龙,是这位大流氓横行开封的杀手锏。卢保良已知躲闪不及,便一个侧身,抬起胳膊,啪的一下死死地夹住了凶器,同时用另一只手抓住对方的肩头。只听刺啦一声,那小子的肩头顿时露出一个窟窿,血淋淋的皮肉,连同一团棉絮一起落到地下,这一招鹰爪功可把在场的所有流氓吓坏了,六神无主地掏钞票,捋手表,哭哭啼啼跪在卢保良面前直喊:武警大爷饶命,饶命啊!俺们有眼不识泰山,今儿个冒犯了您的虎威,千万千万私了这一回,放俺们一条生路啊……
卢保良不屑一顾,哈哈大笑道:我卢保良是堂堂武警战士而不是东郭先生,你们这帮两条腿的色狼,劫持妇女,无恶不作,怎能当儿戏私了!走,上派出所!说着,一把拎起那为首的流氓分子。
您就是卢保良、卢大哥?哎哟哟,我的天哪!流氓头子一听,全身像筛子似的抖动起来,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大团中崮皮态怖掲秘结,卢大哥,您是中原真正的少林法师,我服您,请收下我这个无能的徒弟吧,这算是我的第一份学费,日后业成后,我保您万元户,喝香的吃辣的……怎么样?
少放狗屁,快跟我走!
我……我裤裆有、有屎。这流氓哪想到一年前说过的话,反倒自己先应验了!真是无耻之徒,必无好下场。
这几年,据说武打片的电影上座率极高。不知导演们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纷纷到武警部队寻找那些有真功夫的特警队员作电影主角,于是,银幕上有了《海灯传奇》、《神鞭》、《南北少林》……
看,那不是扮演海灯法师的叔叔吗?1985年,春日融融的南宁市体育馆,万头攒动的观众席上突然有人叫嚷起来。
啊,正是他!正是他!人们指着站在擂台中央的一位四川小个子运动员,七嘴八舌地欢呼起来。
这里正举行着全国武警散手比武大会,这是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台压轴戏。表演者名叫刘政扬,他确在《海灯传奇》的电影里扮演法师的叔叔。狂热的观众情绪一下长了几倍,他们不相信电影里的那些假打,要看真格的。
来了,真格的开始表演了。
他,上穿大红背心,下着雪白裤衩。一上场就两腿分为车挡马式,双掌向上,然后一个深呼吸,他的肚皮顿时隆起一个大垛包,像是扣了一口大锅。
喔——观众席上一片欢呼。
他在观众惊愕之际,手向上一抬,那大锅瞬间消失一气从脑门顶飞了!刘政扬不慌不忙从地上拿起一根筷子粗的麻绳,死死地勒住脖颈,把绳头咬在牙缝。一旁的助手拿起一根三尺多长的铁尺,又沉又粗的板凳,对着观众席说道:诸位,请你们挑力气大的同志,拿着这铁尺、板凳,朝我们的勇士头顶打。话说前头,任凭你横打竖打,下死力打,打死打伤,决不追究您的法律责任!
不是幵玩笑吧!胆小的观众听得此话,早已吓了一跳。而几位好胜的年轻人都按捺不住,纷纷跳下看台,走上擂台,想探勇士真功夫。
不假,这根铁尺足有七八十斤重!
板凳也是块好树料,硬沉沉的!
人却是肉长的,谁能受得了这些家伙的重击?几个年轻人看看眼前站着的刘政扬,你看我,我看你,那目光中净是疑惑。他们举起铁尺和板凳,先在刘政扬的头上轻轻地拍了拍,看看什么反应。奇怪,怎么像拍在皮球上似的!再看看这个四川小个子,只见他笑眯眯,眨了眨眼,像是说:哥们,使出你们的吃奶劲,朝我头上打,能碰掉一根头发,我就算输!
好小子,这是你的话,咱可要动真格的了!
来吧,别消磨时间,让观众们失望!
那么,有话在先,打死你我们概不负责!
我保证。只是有一条,假如你们手软,可别怪我骂你们是毛孩子!
我让你再嘴硬!
这短短几秒钟的无声挑战,可真把上场的几位年轻人一下激怒了!他们高高地举起铁尺、板発,使出全身力气,朝刘政扬当头猛劈过来。
一、二……十……十五……二十……小青年们个个口出粗气,大汗淋淋。不一会儿,铁尺弯了,板発断了,可四川小个子安然无恙,脸上还是笑眯眯……
观众席上掌声雷鸣……
既然阁下武艺高超,那么能不能让我任意击打你身体的各个部位——即不受刚才大会裁判的限制!一个好斗的汉子对刘政扬这样说。
浑小子们,不许这样胡来!体育场内突然爆发出一片愤怒的谴责声。怛站在台中央的刘政扬却微笑地向大家招手,示意可以奉陪到底,请大家放心。
他解下脖子上的绳子,一个站立姿势,随即对对手说:开始吧!,劈啪!乒乓、哐当一!顿时,拳头、铁板、木棍、砖头……雨点般地飞向刘政扬的脑门、胸膛、腰部、背脊……一场暴打结果是,刘政扬身上没留下一个白点,没刮破一块肉片;相反,好斗的汉子累倒在晬砖乱石之中……
这就是公安系统大名鼎鼎的刘政扬。然而,对一名武警战士来说,与严酷的对敌斗争相比,这样的交战实在算不了什么!
你死我活的对敌战斗,才有真正的惊心动魄!1985年8月13日9点35分,正在四川达县一个武警中队组织战士们政治学习的刘政扬,突然接到县公安局长召见的电话。
小刘,现在有个紧急任务交给你!刘局长用十分严峻的目光盯着刘政扬,说道:我们刚刚接到可靠情报,公安部四天前发出的通缉令中通缉的持枪杀人犯刘吉宝带着他的姘妇肖益君,现已潜逃到我县城大众旅馆。现在,我命令你前去活擒刘肖两犯,不得有半点失误!此案关系极为重大,公安部、中央书记处的首长都在注视着这一特大潜逃亊件。这是通缉令,你看一下。
公安部的通缉令是这样介绍的:杀人犯刘吉宝,安徽人,原系合肥市纺织厂保卫干部。现年46岁,身高1.77米,体重80多公斤,在部队当过侦察连长,会武术,在合肥市号称三个第一:射击第一,举枪能打飞鸟;擒敌格斗第一,能同时对付三四个年轻力壮者;爆破第一,工兵技术样样精通。刘犯与姘妇随身带有掌心雷手枪一支,小口径步枪一支,各种子弹九百发,梯恩梯炸药九包,还有许多雷管、引爆器、匕首等物……
好一只恶虎!刘政扬心头微微一震,他从未遇见这样全能的对手,而且还是同行出身的杀人犯!
有困难吗?,局长期待着勇士的回答。他要的是肯定的回答!
作为一名捍卫人民民主专政的尖兵,刘政扬觉得困难再大,险情再重,也没有理由作出否定或半点缺乏自信的姿态。
报告首长,坚决完成任务!
好,立即出发!
10点10分,刘政扬打扮成一个山民,来到城里的大众旅馆,当他正要按预定方案准备往五楼悄悄潜进时,突然,楼道口出现―个彪形大汉,正神情慌张地朝服务台走去。刘政扬双眉紧蹙,一边观察辨认这可疑的大汉,一边用眼斜视了一下在他50米开外打扮成一位商人的刘局长。
就是他!刘局长果断地用暗号告诉他。
全国通缉的杀人犯刘吉宝!刘政扬心头微微一怔:此人比想象中的还要高大、凶恶!万不能有半点差错!要快、快!
杀——!这人来客往的大众旅馆里,突然响起一声惊雷般的吼声,那吼声未落,只见刘政扬猛地一屈腿,整个身子像出了弓的箭,噌的一下扑到了刘犯面前。
杀人犯哪防这一手,惊愕之下,赶忙抬腿反击。刘政扬早已瞅见对方在慌忙中使的并非高超之招,于是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他挥动右臂,张开虎口,一个锁喉动作,将那刘犯的脖子死死掐注,随接一招扫腿,刘犯噗通倒在了地。刘政扬乘机骑在对方身上」又握紧拳头猛地朝刘犯腰部一顶。
哎哟——!刘犯宰猪似的嚎叫一声。这家伙毕竟有些功底,此时见自己处下劣势,赶快屈起双腿,扳直腰骨。
刘政扬知道他企图鲤鱼打挺,急来了个将计就计,只见他架空臀部,腾出左掌,朝后一甩,那铁掌正重重地击在刘犯突起的裆部……
妈噢——刘犯这一声叫得惨,待他再想反抗时,眼前却是一片昏暗,天哪,我原想到此躲躲风声,再去重庆炸轮船。此举若不成,就到匕海搞次比北京站爆炸案大十倍的爆炸事件。可谁知碰上了他……大汗淋淋的杀人犯刘吉宝醒来后交代的第一句话就这样说。就在同时,他的姘妇,二十九岁的女犯肖益君以及身边带的凶器和弹药也全部被缴获。
一场或许比二王、三张危害后果更为严重的特大持枪杀人案的捕歼战斗,仅在数十秒之内宣告胜利结束!
全让他赶上了。这一天深夜,刘政扬刚刚人睡,突然,一阵报鰲的枪声撕碎了达县凤凰山的雾幔,在山城郊的夜空久久回**。
出什么事了?刘政扬噌地从**跳起来。他知道事情不妙,因为枪声来自死犯看守所。果然不出所料。12号监舍里的五名死刑犯,在一名轻刑犯配合下,悄悄打开手铐,砸断脚镣,一个个手持早已拆零散又表面上组装得好好的床方、床腿,在凌晨四点二十五分,乘三名看守人员查监之际,打死打伤看守人员,挥舞铁棍和折断的床腿,发疯似的冲向监狱大门,企图夺取哨兵武器,然后逃窜到茫茫大巴山之中。
赶快集合部队,占领制高点,包围狱房!刘政扬一声命令,仅两分钟,黑夜的夜幕上亮出一把把寒光闪闪的剌刀。
糟啦,我们叫武警包围了!
冲呀,冲出去才能活命呀!
暴徒们吼叫着,哭喊着,并扯断了监舍里的照明电线。顿时,整个监狱一片漆黑。可恶的罪犯们乘机砸开了十号、十一号监门,一边疯狂煽动其他死刑犯暴狱,一边挟持着受伤的看守人员作人质,以负隅顽抗。
事态在恶化!不到儿分钟,消息传到了四川省公安厅、省政府、北京公安部……
必须迅速制止暴乱!看守所的电话里,传来了公安部长的命令。
眼前的这等情景,这等规模,这等势态,是解放以来罕见的特大暴狱事件!这帮将被执行死刑的罪犯们自知末日不远,于是就蓄谋暴狱,以求一逞。
不冲也是给他们打死!冲呀!
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
暴徒们丧心病狂地叫嚷着,监室的门窗,牢狱的砖墙上到处是乒乒乓乓的砸打声,粉碎声,一双双粘满鲜血的魔爪在夜幕中挥舞着,大有谁敢走进监狱就把谁撕开、咬烂,连骨头都嚼个粉碎之势!
敌我双方都在颤抖!
我上!战情刻不容缓,刘政扬从战士中站起来,他的目光平静,充满了正义的威凜,给在场的看守人员带来巨大的梢神力量和斗敌勇气。
关键时刻识英雄,愿当敢死队的跟我上!他的话音刚落,四名勇士站到他身边。他们迎着暴徒的狂吠与棍棒,摸黑向监舍内冲去……
十二号监舍里的暴徒们这时正在歇斯底里摧残着几名人质。其中一名看守人员被打得脑浆迸流,血水溅满门墙。在相邻的十、十一号监舍内的另外十名死刑犯也乘机蠢蠢欲动,有的手忙脚乱地砸脚镣,有的吼着砸床铺,有的提着四十多斤重的手铐铁镣、踉踉跄跄地汇聚十二号监室,准备一起冲出监牢。
有人!一个暴徒突然发现了刘政扬,并抡起棒子劈头砸来。刘政扬将身一闪,随即运上一口气,只见他右掌轻轻朝对方一击,那暴徒下倒退了十来步,哐地撞在了墙根下。这一招倒是把其余的暴徒吓了个闷棍阵。刘政扬乘机一弓身,双手托起一名重伤的人质飞步退出监室。
妈的,上当啦!暴徒们如梦方醒,顿时乱舞棍棒,一窝蜂似的追扑过来。在刘政扬身后的另一名敢死队员见此情景,赶忙掏出手枪砰砰发出两声替告。暴徒们哪管这些,反而变本加厉地狂吼着:打死他!打死他!
砰——!一发正义的子弹击穿了一名暴徒的下颌。其余暴徒见势不妙,赶忙缩回监室,手执各种凶器,拉开了拼死决斗的架势。
赶快放下武器投降!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
检举揭发者有功,制止暴行者减刑!
部队展开了政治攻势。一些胆小的刑犯纷纷放下手中的器械和棍棒,龟缩在墙角不敢再动。但相当数量的暴徒依然顽抗如故。有一名放下凶器的罪犯刚说了句我投降,就被他们拳打脚踢,直往死里打。
刘政扬见此情景,怒火腾地从心底燃起。他疾步冲到十号监舍,哐的一脚踢开监门,一个箭步跃到暴徒中间,以神奇之速,将其中为首的一名暴徒像拎小鸡似的提出了监舍,又朝地下猛地一摔。这歹徒哪受得了刘政扬的这一折腾,瞬间就瞪腿闭目,口角流血,半天才吐出气来。
为了争取时间,刘政扬带领敢死队员折身重新冲进监舍,发现十、十一号监舍的犯人已基本收敛嚣张气焰,惟独十二号监舍的犯人与从十、十一号监舍逃进来的另外五名暴徒继续顽抗,他们用各种木棍和身体死死顶住监门,一边咬牙切齿地叫嚷:谁敢进来就打死谁!
敌我双方出现了暂时的僵持。这时,东方已呈白色。暴徒们自知一到天亮,越狱行动就会被迅速粉碎,自己的末日也将来临。于是,监舍里开始了混乱,有的绝望地撕烂衣服和床单,搓着绳子要上吊;有的哭喊着头颅相撞;有的在摸电线准备自杀:、惨叫声、哀嚎声,把整个监狱搅得一片乱糟!
绝不能让犯人自杀!电话里又传来了上级的指示,于是,部队当即决定,砸开监门,活捉暴徙!
强硬的攻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