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整个**魔军中,除了十位武王境的统领之外,所有的士兵,竟然都是成功的转修了六合混元劲。
一时之间,众人的实力倒是提升了一大截。
而在校场之上,却是随时可见热火朝天的修炼之景。
在这几日中,伴随着楚南的一道军令之后,**魔军的军营之内,却是又多出了诸多讨论之声。
“娘的!和这地阶功法比起来,以前在商会中学的功法,那就是坨屎!”
一拳击打在一尊铁水浇铸的练功铁人身上,看着深陷下去的拳印,不少士兵皆是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我可是听说,这地阶功法价格不菲,这蒙将军竟然就这么赐予我们了!……”
“嗨!……你这算什么,你没听统领大人说嘛,谁要是能够突破到五星武士境,就能够获得一块极品玄晶的奖励!要是突破到武师境的话,还能够获得一块下品元石哩!”
军营当中,不时会有这样的交谈之声,每每众人谈及此处,便又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悄悄的散去,跑到校场当中,开始了又一轮不计白天昼夜的修炼。
众人都是私兵出身,平日里的修炼,莫说极品玄晶,恐怕就是一枚上品玄晶,各大商会都不会舍得给予。
能够修炼到武士境的私兵,皆是付出了比寻常武者多出数倍的努力。
而对于他们来说,原本此生就等着替人卖命送死的生活,忽然是因为加入到这个**魔军中后,有了极大的改变。
而赋予他们这种改变的人,正是那位叫做蒙大牛的将军。
当然,或许他们并不知道,也不愿去猜想,自家将军的真正身份。
他们只知道,楚南曾经说过一句话。
“他们的命运,今后将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如今,望着日子一天天的好了起来,众人的心底,似乎也是开始偏执的相信起了这句带给他们希望的话。
……
深夜之中,校场之内却是显得有些安静,只不过上万人整齐的呼吸声,却是显得有些格外的喧嚣。
白天,众人都会在孟策的监督下进行日常的训练,而到了晚上,才是他们正在修炼的时候。
没有睡眠的生活,对于众人来说,似乎是早已经习惯了!
不过此刻,每一个盘坐在校场当中的士兵,在他们的心底,俨然是多了一颗以前从未有过的火热之心。
楚南的房间之内,烛光晃动,十几道身影居于其中。
“你们这是做什么?”
楚南和孟策二人坐在桌后,正商讨议事之时,十位各营统领却是来到房间中,齐齐对着楚南单膝跪地,一脸的愧疚自责。
感到楚南的问话,十人相视一眼,却又是低下了头颅,脸上的愧疚之色,又是浓郁了几分。
见状,坐在一旁的孟策却是放下了手中的册子,对着楚南开口道:
“他们这是在为混元六合劲的事情自责呢!……”
听到孟策此言,楚南脸上也是露出了一副了然之色,目光旋即是盯着十人看去,嘴角一扯,便是笑道:
“你们之前修炼的功法本就已经根深蒂固了,想要转修混元六合劲,其中的困难,自然是要比他人难出百倍!”
楚南在说话间,灵识一扫,便是将十人身体中的情况探究了清楚。
这段时间中,他们付出的努力,自然是其他普通士兵的数倍,但是所取得的效果,却是令他们感到汗颜,甚至自责。
混元六合劲的强大,以他们武王境武者的目光自然是不难看出,而且身为各营的统领,望着营中的部下皆是成功的转修了六合混元劲后,突破在即,说实话,他们的心中,自然也是异常的难受。
可是武王境武者想要转修功法,这其中的困难,不是三天两天的事情。
而他们所要饱受的痛苦,更是寻常武士境士兵的百倍之多。
“你们跟我出来吧!……”
楚南开口对着十人吩咐了一句之后,便是从孟策点了点头,率先走出了门外。
见状,十人亦是急忙跟在楚南的身后,朝着门外走去。
……
月明星疏,校场当中。
十人按照楚南的说法,皆是一字排开,盘坐在地。
“王囚!就由你先开始吧!……”
楚南对着右手边第一个魁梧汉子出声道。
听到楚南此话,王囚便是急忙闭上了双眼,凝神静气,按照楚南所说,开始运转起了混元六合劲功法。
登时!一股气势便是开始围绕着王囚的身体,缓缓的凝结了起来。
啪!……
不过十数个呼吸之后,当王囚浑身如同雷击般的一抽搐时,方才正欲凝聚的气势又是猛然如同卸闸一般,流失殆尽。
啪!
与此同时,一道人影一晃,楚南站在王囚的身后,一手抵着他的后心,一股强大的气势威压顿时是朝着四周迸发而出。
“凝神静气,不要多心!……按照我之前说的,继续运转功法。”
楚南轻喝了一身之后,抵至王囚后心的右掌当中,顿时是浮现出了一道浓郁的紫芒。
听到身后自家将军此话,王囚哪里还有半分多心,此刻即使丹田筋脉当中如同针刺一般的痛苦,皆是让他咬着牙根忍了下来。
在其余几人的目光注视下,楚南的身体也是开始微微绷紧,丹田之中,一股磅礴的元力瞬间便是由楚南的筋脉中,运转到手臂之内,朝着王囚的身体中渡入进去。
速度不缓不慢,楚南心知自己的元力属性太过霸道,若是过量的话,反而是会损伤王囚的筋脉。
灵识催动,盘坐在地的王囚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被人瞬间看光了一般,紧接着,便是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虽然不知道自家将军想要做什么,但是王囚始终是一声未吭的默默运转着混元六合劲功法。
或许对于其他武者来说,将自己的身体主权交给其他人,这样的举动,无异于是在找死,但是王囚似乎是愿意去相信,身后之人断然是没有害他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