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立!丹圣城的城门外,一个相貌俊逸的青年从城中缓步走出。
此人,正是从丹塔离开的楚南!
一身青色的薄衫,俊秀白皙的面庞透着几分儒气,楚南俨然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紫韵那妮子,估计还在睡吧!”
楚南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脚步从城门口踏出,便径直是走上了丹圣城外的官道上。
未免伤感,楚南只是给紫韵留下了一封书信,便准备离开丹塔前往中州城,参加百国排位战了。
不过之所以没有选择使用传送阵直接前往中州城,倒不是楚南心疼那点玄晶,而是在这两个月中,楚南着实是想历练一番。
体内的隐患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楚南,若是连自保的实力都不够的话,即使是去了东海诸岛那等高手众多的纷乱之地,又如何寻到宝物,解决自己体内的毛病。
所以楚南想要变强的决心,倒是被体内的这道隐患,又给激发了不少。
丹圣城距离中州城,有近万里之遥,楚南即使脚力全开,恐怕也不能在这短短的两个月内抵达。
刷!
一挥手,楚南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一方船型宝物。
迎风见涨,落地之时,青色的小船已经恢复到了十五、六丈长,宽三、四丈,内部倒也显得比较宽敞,楚南一个纵步跃上船身,脸上透着几分期待,挥手间便洒出了数十块上品玄晶,落入到了船尾的一处阵法中。
“嗡!……”
船身一阵轻颤,一道流光忽然是包裹住了整条船身,之后,十数丈长的青色长船竟然是凭空升起,载其楚南便飞到了半空百丈之处。
“去!”
分出一丝灵识操纵着船身,楚南在下达了一个指令之后,青色船只便迅速的朝着前方飞去。
“好宝物!”
楚南站在船中,望着四周穿行而过的薄云,船身下方,无数景物尽览无余,原本偌大的丹圣城,此刻在楚南的眼中,忽然是变成了一块只有巴掌大小的黑色方点。
这条船型宝物,正是楚南之前在玄殿当中,用三万点贡献值换来的七星渡船。
这可是罕见的飞行元器,虽然七星渡船的品阶只有玄阶上品,但是其价值恐怕比之一些普通的地阶元器,还要高出不少。
不说别的,这飞天之能,便是让无数未能突破到武王境界的武者垂涎不已,不仅是如此,哪怕是一般的武王境武者,恐怕也没有能力做到像飞行元器一般的长时间飞行。
仅仅只是三十块上品玄晶,楚南便可凭此飞行千里之远。
盘坐在船上,四周狂风呼啸而过,不过却尽皆都是被船身周围的白色光罩给挡在了外面。
这也是七星渡船的另一处妙用,自带的一座玄阶上品的防御阵法,哪怕是武王境武者出手,一时半会也将其攻之不破,足以作为楚南关键时刻的逃命利器。
“轰!……”
正在默默修炼中的楚南,忽然是被耳边传来的一阵轰隆响声惊醒。
“怎么回事?……前方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元气波动,而且看样子,似乎不只一股,难道说,有人在战斗?”
楚南面色一惊,心中暗自猜疑的同时,不仅是将七星渡船的飞行速度减慢了许多,慢慢的向着前方靠近的同时,楚南的灵识之力也是悄然探出。
“南宫城,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今日为了你,我们可是出动了三名武君境级别的高手,谅你也无法逃出去!”
一道透着几分阴狠与讥讽的声音从百丈高空中响起,楚南的灵识所见之景,赫然是四个悬浮在空中正在交手的高手。
而让楚南感到惊讶的是,场间的战斗却仿似一边倒一般,三个武君境级别的高手不断的使出强大的攻势,一边封堵着包围圈中,白衫男子的退路,一边慢慢的耗损着其元力。
不过让楚南感到惊讶的,却不是这三个武君境级别的强者,而是那个处在三人围攻之中的白衫中年男子,赫然正是昨日自己在丹圣城中,偶遇的那人。
其腰间处的那道香囊,又是映入到了楚南的眼中。
“刚才听这人叫他,好像是……南宫城!”
七星渡船在距离三人战斗的百丈之外悄然的隐匿于一团厚厚的浓云之中,楚南盘坐在船身上,心中却是有些犹豫了起来。
此人,很有可能与自己的母亲有所关系。
但是,眼前的情形,莫说是自己,恐怕就算是同样的一个武君境级别的高手来了,也是于事无补啊!
楚南暗暗有些着急,一边用灵识悄悄的在观察着场间的动向,一便不断的想着法子。
此人,楚南肯定是要救的,但是即使要救,也不能搭上自己的性命啊!得像一个完全之策才行。
同一时间,场上的战斗又是剧烈了几分。
只见三名蒙着面容,身着黑衣的男子围绕在白衫男子的周围,各自的目光中,都是暴露出了几分浓烈的杀机。
“南宫城!我承认你小子实力不弱,能够在我们三人的围攻下坚持如此之久,四大家族中,你还是第一人!”
方才说话的黑衣男子又是开口,露与黑布之外的双眼中,透着几分狡黠,此刻望着早已浑身是伤,筋疲力竭的白衫男子,又是开口笑道: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只道你小子太死脑筋了,南宫家如今早已不复往日,南宫霸天也是消失了百年,二十年前,你南宫家还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南宫城,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我尚且敬你是条汉子,留你一个全尸!”
“呸!……”
一口混着鲜血的唾沫自白衫男子口中喷出,只见其一双浓眉紧皱,脸色早已是苍白一片,再听完身前黑衣男子的话后,也是开口狂笑道:
“哈哈!……能够让三大家族的长老使出如此小人行径来对付我,我南宫城倒是死也无憾了!……”
目光忽然是一凝,眼神中透着如狼般的疯狂与冰冷,白衫男子这道目光,忽然是让场间的三名黑衣人身形一僵,感觉到了些许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