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数百丈宽阔的宫殿内。
“魔鬼!你是魔鬼!……你别过来!”
宫殿之中,四座一丈多高的冰雕伫立在宫殿的四个角落,白色的晶体之中,竟然封着四个人类。
此刻,在宫殿的最中央的位置,一座长宽十多丈的祭坛上。
几具身穿白色武士服和黑色长袍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不过,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尸体,竟然都已经化作了枯骨。
祭坛上,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相对而站。
“把钥匙交给我!我可以饶你不死!”
说话之人,正是风阳城的城主,刘义!
此刻的刘义,面色冰冷,双眼之中,泛着一道血红之光,直勾勾的盯着身前的黑袍男子。
这黑袍男子,却正是黑风五煞中的老大,黑煞!
此刻的黑煞,表情不再复先前的猖狂,望着身前的刘义,双眼之中,却是充满了惊骇与恐惧。
“你不是刘义……你到底是谁!”
黑煞望着眼前气息诡异,面色冰冷的刘义,一想到刚才那令人惊悚的一幕,心中便是感到一阵颤栗。
“我再说一遍,钥匙给我!……否则!你死!”
刘义一步向前,语气中,透着一股阴狠之意。
“你再过来,我就解开大殿之中的封印,到时候,要死大家一起死!”
黑煞后背已是一身冷汗浸出,此刻亦是豁了出去,右手掌心中,握着一块棱形晶体,说着,就要往祭坛的中心的石台上按去。
“不识好歹!这个世上,敢威胁本座的人!都得死!”
刘义大手一挥,五指成抓,身形便闪身朝着黑煞所在的位置袭去。
“是你逼我的!”
黑煞一声惊呼,右手快速的朝着石台上方的凹槽中按去,那颗巴掌大小的棱形晶体,正好是一丝不差的镶嵌到了石台的凹槽中。
时间!仿似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一股剧烈的威势从祭坛中散发而出,瞬间自宫殿中冲天而起,横扫而出。
也就是在这一刻,楚南几人的身影,这才出现在了宫殿的大门外,恰好是看到了这最后的一幕。
“噗!”
五爪成型,带着一缕黑色的劲风,竟然直直的插入到了黑煞的左胸之中。
涓涓鲜血流出,刘义嘴角翘起一丝冷意,目光霎时间瞪住黑煞的双眼,带着一丝轻蔑之意,低声道:
“爆!”
右手青筋暴起,随后五爪合拢,只听得一声沉闷的轻响,随后,黑煞的双眼仿似快要鼓瞪出来一般,血丝密布。
“时隔多年,这股味道仍然是如此的鲜美!”
让人未曾想到的是,黑煞的身体,竟然在刹那间变得萎缩、苍老了起来。
伤口处的鲜血瞬间干涸,黑煞的脑袋无力的垂下,整个人的身体,竟然瞬间缩小了一圈。
“这!……”
几人刚至殿门之外,见到这一幕,不仅是暗自心惊。
楚南眉心一皱,一股极为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扫了一眼宫殿之中的几座冰雕,当下是面色大变。
“快走!”
楚南一手拉过林知梦的手臂,身形瞬间朝着身后疾退而去。
“怎么回事?”
林知梦尚未回过神来,便感觉楚南一把拉过自己,朝着身后快速的退去。
“轰!”
宫殿之中,又是一道震耳欲聋的响声传出,紧接着,无数晶块噼里啪啦的朝着地上落下,大殿四方的几座冰雕,竟然布满了裂纹。
“咔嚓!”
一堆枯骨落入脚下!
刘义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右手指间残余的鲜血,目光在四周的冰雕上扫过。
“可惜了!差一点,我就能够控制这四只大妖了!”
“嘭!”
祭坛崩碎,宫殿之中,寸寸白玉砖石爆裂开来。
“禁元阵法快要消失了!……罢了!就把这道灾难留给那些无知的人类武者吧!”
忽然,一道黑色的雾气自刘义的身体之中溢出,包裹着其快速的朝着宫殿外的方向掠去。
……
万妖谷中,从上方俯视而看。
在迷雾森林的中央位置,一座数百丈大小的宫殿竟然从巨坑之中快速的升腾而起,倏忽之间,已然是矗立在了地表之上。
“阵法消失了!”
在万妖谷的四周,白色的光罩忽然间消失不见,刺眼的阳光再度撒入万妖谷中。
入口处,之前从万妖谷中逃出来的武者队伍,此刻感受到万妖谷中的变化,皆是心中一震。
不少人面色有些犹豫,先前的危机还历历在目,此刻到底是进还是不进?却成了一个难题。
……
在万妖谷地底之中,一间石室之内,剧烈的摇晃让一道黑影身形不稳,一下子跪伏在地。
“不!墓府寻宝录!……我的墓府寻宝录还没有找到!……师父不会骗我的,墓府寻宝录肯定就在这里!”
若是楚南在此地,定是会震惊一番,因为眼前这人,正是极为烈火小队中的方老,方无为!
此刻的方无为,一头花白的头发披散在脑后,一脸的神情状似疯癫,快速的在石室当中寻找着什么,双手不断的扒开一堆堆厚厚的灰尘,嘴里不断的呢喃着什么,丝毫未曾意识到,周边的危险。
……
在宫殿之外的阶梯上,楚南一行人却是经过了一番天旋地转之后,终于是感受到了外界温暖的阳光。
一股熟悉的天地元气瞬间弥漫在自己的周围!
不过此刻几人来不及高兴,因为,一股强大的气机,瞬间锁定住了几人,让人感觉寸步难行,呼吸停滞一般的难受。
在宫殿的上空,四道人影不知何时竟然无声无息的悬浮在半空之中。
“好久未曾闻到过这熟悉的味道了!”
一个****着上身,浑身筋肉鼓起的男子悬浮在半空中,有些贪婪的深深吸了一口外界的空气。
“刚才!似乎有魔族的味道……”
声音清冷,说话之人,却是在男子身侧的一个青衫女子。
“妖姬!你也感受到了!……看来,这玄天大陆就快要不太平了!”
一个浑厚的声音透着几分沧桑,在青衫女子的身后,一个浑身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