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悠觉得头晕。全身每个细胞都像让人给注射进某种温暖的**。大量的水分让她变得分外滞重、黏稠,浑身绵软无力。房间里所有的光源都变得轮廓模糊,像是变幻不定的云团。
“我有点头晕……”她低着头朝自己嘟囔。
“我这是怎么啦?”
面部肌肉僵硬,她觉得自己笑不出来。可一旦开始笑起来,就刹不住车。
徐向璧的脸在晃动。他的手指也在晃动——
竖起的两根手指——在她眼前,在她鼻翼的两侧缓慢摇晃,带着拖影……让她的鼻根一阵发痒。
“我这是怎么啦?”她傻笑着问他。
他的面孔在背光里有些阴险:“我给你下药啦……”
她笑个不停,兴味盎然地打听:“你给我下药?什么药啊?”
“吐真药——”声音像是从一根极细的管道里挤到孟悠的耳朵里,挤压成一丝断续的线条。
“什么?”她一点都不惊讶,她想坐起来,想问问清楚,可她笑得浑身发软。
“一种可以让人说真话的药丸。”
她头脑还是很清醒,吐真药,间谍们怎么那么喜欢使用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呢?
“给我看看,那药到底长什么样呢?”
他递过来一只筒状的景泰蓝小瓶,她打开盖,药片上有几个英文字母。她递还给他——
手一软,药瓶掉到地上,几粒药片滚到沙发底下——
“为什么要给我吃药呢?”她天真地问他。
“一个简单的测试——你必须说真话……你有没有打开过那个箱子?”
“没有啊,我没有啊,真的没有啊……”
“你有没有向人说起过这件事?”
“没有啊。”
“有人向你打听过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