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豫的面色一喜，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赶忙开始说道：“你终于出现了，摩拉克斯！”

“之前有要事在处理，没有时间回复你。”摩拉克斯在陶豫的灵魂空间幻化出钟离的模样，面色平静的解释道。

陶豫倒是对此不意外，按照以前的摩拉克斯，只要他喊基本上都会跟他说几句话，就像是一个常年没人陪伴的孤寡老人一样。

“你在想不好的事情！”摩拉克斯的目光注视着陶豫。

“咳咳，没有没有，你的错觉。”陶豫表面平静的狡辩着，内心中暗道好险，竟然忘记了摩拉克斯能够得知他想法这件事。

不过在摩拉克斯断线这段时间里，陶豫也不是毫无进步的，本就强大的灵魂力量在他的锻炼下，也逐渐能够发挥作用。

虽然不敢说能够用灵魂力量影响到现实，但是用来屏蔽摩拉克斯无意间的窥视还是轻轻松松的。

不过灵魂力量强大的摩拉克斯还是隐约间察觉到了他不怀好意的想法。

一直以来，摩拉克斯都能感应到陶豫的想法，这倒不是说摩拉克斯有喜欢窥视他人的嗜好。

而是因为在摩拉克斯通过神使信物在和陶豫灵魂绑定之后，祂强大的灵魂力量不受控制的辐射在陶豫的灵魂空间内。

这跟陶豫和芭芭拉在灵魂空间中的交流很像，意念一动，就能进行快速的信息交换。

不过现在好了，陶豫对灵魂力量的使用有所突破，再也不用担心摩拉克斯将他的想法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陶豫早就有很多事情想要问摩拉克斯了，今天终于等到了摩拉克斯的出现，自然要好好问个清楚。

“摩拉克斯，我想知道岩一为什么能活这么久还能保持巅峰战力？”

陶豫虽然从岩二那里听到了关于几十年前那场战斗的消息，但是很多事情终归只是岩二的猜测，还是从摩拉克斯这里得到最准确的答案为好。

摩拉克斯沉吟片刻，也没有隐瞒，开口解答着陶豫的疑惑：“磐岩在五百年前的那场灾难里与强敌两败俱伤，被一位仙人舍命相救，不过虽然他坚持到了灾难结束，但是肉身依旧因为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和侵蚀而极近报废。”

“在当时，磐岩是璃月人类中最强大的存在，我们觉得让他这样失去了肉身太过可惜，于是在层岩巨渊之下的遗留下的深渊通道之外修建了大阵。”摩拉克斯的眼中带有迷蒙的回忆。

“就是磐岩大阵？”

“对，没错！就是磐岩大阵，其实阵法的本名应该是万仙镇灵阵，后来因为磐岩的原因改成了磐岩大阵，而磐岩大阵的主体也就被称之为磐岩堡！”

摩拉克斯述说着磐岩堡的历史，厚重的历史感扑面而来，让陶豫充满了兴趣，这可比岩二说的详细多了。

“万仙镇灵阵，顾名思义，是汇聚万名仙人镇守某处的法阵，不过即使是在最鼎盛时期，达到仙人实力的仙人种族也未曾突破过五位数，万仙只是一个理论上的概念，从未真正实现过。”

“不过也不是说必须仙人才能参与其中，实力弱小的人类一样能将自己的力量汇集其中，由一个掌控着阵法令咒的使用者使用这些汇集而来的力量。”

听到这里陶豫有些熟悉了，这应该就是岩二所控制的金色能量巨龙的来历了。

不过磐岩大阵显然没有这么简单。

摩拉克斯接着说道：“万仙镇灵阵之所以是镇灵而不是镇妖，那是因为整个大阵虽名为镇灵，但实际上是以一个强大的存在为阵灵，镇也不是镇压的意思，而是将阵灵的灵魂保护在大阵之中的意思。”

“？？？”陶豫有些不理解。

摩拉克斯看出了陶豫的疑惑，但是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说道：“说到这里你可能也猜到了，肉身毁坏的磐岩就是被选中的阵灵，成为阵灵的磐岩，只要大阵不毁，他就能一直重塑身体，而且整个大阵也能为他所用，他就相当于大阵的本体。”

这一点陶豫倒是知道，因为几十年前岩二亲眼目睹了岩一复生的场景。

“我与磐岩的契约就是由他替我守住深渊的入侵，直到我完全脱困的那头为止，不过作为阵灵的磐岩也不会再有机会离开层岩巨渊了，他已经与整个磐岩大阵融为一体了，这份契约其实是没有期限的，永久的契约！”

摩拉克斯的眼睛闭起，像是在为追随着自己的人民做出的牺牲而愧疚。

“永久的契约……我想磐岩在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他的内心也清楚的吧？”

陶豫这句话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却是用肯定语气问出的。

“没错，他其实一直都清楚，永久的万仙镇灵阵是永远无法摆脱的，要么大阵被强行毁灭，阵灵消失，要么随着时间的流逝大阵磨损腐朽，阵灵消失，没有第三种选择，可磐岩当时还是毫无迟疑的接受了。”

“可不接受的话，磐岩也是会死的吧？所以才会选择发挥余热，成为了阵灵。”陶豫有些不解的问道，普通人类失去了肉身，死亡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摩拉克斯否定了陶豫的想法：“像实力达到磐岩那个程度，就算他是人类，而且失去了肉身，仅仅依靠灵魂依旧能够生存数百年，如果灵魂再寄托在某种通灵的器物之上的话，这个时间还能够延长。”

“这……”

“人类和我们这些非人种族可不一样，人类更加的注重族群的繁衍与发展，当时的磐岩是重岩家族的族长，也是重岩家族振兴的希望，可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留在层岩巨渊化身阵灵，永久的守护着璃月，而不是自己的家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陶豫隐约听到了摩拉克斯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么说起来，磐岩确实挺伟大的，舍弃了自己家族的振兴机会，而是选择了以阵灵的方式守护了璃月。”陶豫有些感慨的说道。

对于重岩家族的没落他倒是丝毫不感到意外，像磐岩那种性子，估计也不愿意让璃月高层过多的照顾自己家族。

而在失去了强力领导者的重岩家族，在时间的变迁之下，最终没落也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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