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前文所述,却是道刚是踏足这增城地界的吕岩跟那瘟部使者一番交谈之后,本拟着就这样进入到封禁这此间的结界当中,实也没料想到的是,最后竟然又有人降临到了此间,而且听这瘟部使者的话语,这二人还全也来头不小呢。
抛开那秃头和尚好像是佛门的骑鹿罗汉先不谈,另着的那一位吕岩竟然认识,这不就是当初他刚是下山的时候在润州城中遇到的那一位,只是其人不是个乞儿便是个落拓汉子嘛,怎生的这一转眼竟成了道祖门徒。
而且其人身上若有若无的气息明明就是个成就元神的天仙,却是连旁边的那位佛门罗汉都及不上他,这你要不是开玩笑,就一定是自己个又出现幻觉了,难不成这些个高人都喜欢玩考验人的玩意。
却是说就在这个时候,也只是见得他们两个冲着这瘟部使者稍稍见了一礼以前,竟然全都冲着吕岩这边含笑略一点头以后,才扭头跟那瘟部使者寒暄了起来。
只不过他们这两位的动作,直也是把吕岩闹了个蒙灯转向,说他跟那位李玄勉强算认识倒也说的过去,可这位佛门罗汉搞这一下子又是什么意思,要知道这骑鹿罗汉虽不及降龙伏虎两位尊者,可在五百阿罗汉众里头也是派的上号的。
传闻这骑鹿罗汉,有闻佛祖没成道之前坐下弟子里边有个宾度罗跋罗堕阁尊者的,又唤个坐鹿罗汉,却是端坐神鹿、若有所思泰然自若、清高自赏。
而宾度罗跋罗堕阁尊者又名宾头卢尊者,跋罗堕阁是印度十八姓中之一,是贵族婆罗门的望族,宾度罗是名。这位罗汉本来是印度优陀延王的大臣,权倾一国,但他忽然发心去做和尚。优陀延王亲自请他回转做官,他怕国王啰唆,遂遁入深山修行。
有一日,皇宫前出现的一名骑鹿和尚,御林军认得是跋罗堕阁,连忙向优陀延王报告,国王出来接他入宫,说国家仍然虚位以待,问他是否回来做官。
他说回来是想导国王出家,他用种种比喻,说明各种欲念之可厌,结果国王就让位太子,随他出家做和尚,根据佛经宾头卢尊者是现在还没有涅槃还在世间的罗汉。
可就是这么一个佛门罗汉跟吕岩打的是哪门子招呼,其实不单吕岩心里有此疑问,便是连那位瘟部使者都看出些了什么,奈何唐突之间却也不好问些什么。
而也是到了后来,却是这骑鹿罗汉谈及此间事态以后才道了句:“我佛曾言这增城里头有一人与我西方世界有缘,特赐下西天莲花池当中的一株莲蓬来消除这增城里头的祸事,全也算是助此人成道罢!”
却是闻听这般言语的众人全也都露出了惊诧之意,暗也倒是这西方世界好大的手笔,须也是知道灵山雷音之地,顶摩霄汉中,根接须弥脉。巧峰排列,怪石参差。
悬崖下瑶草琪花,曲径旁紫芝香蕙。仙猿摘果入桃林,却似火烧金;白鹤牺松立枝头,浑如烟捧玉。彩凤双双,青鸾对对。
彩凤双双,向日一鸣天下瑞;青鸾对对,迎风耀舞世间稀。又见那黄森森金瓦迭鸳鸯,明幌幌花砖铺玛瑙。
东一行,西一行,尽都是蕊宫珠阙;南一带,北一带,看不了宝阁珍楼。
天王殿上放霞光,护法堂前喷紫焰。浮屠塔显,优钵花香,正是地胜疑天别,云闲觉昼长。红尘不到诸缘尽,万劫无亏大法堂。
而西方世界当中花作华也,生命升华之意,是也故佛教有四大吉花,作优昙花、曼陀罗、莲花和山玉兰,而所谓西天莲花池尽是可佛祖释迦坐下十二品金莲衍化生就的二代三代,可即便是一株三代莲蓬也能称的上是个仙品,尤其是当中暗蕴的一点先天禁法虽微弱了些,可也是更容易上手领悟不是。
不过这手笔大确实是没的说,可这心思跟意图就有待商榷了,吕岩他有不是傻子,怎么他刚来这西天雷音寺就遣了个重量级的人物下来,都说佛门度化的总是有缘之人,现在这么看来真也是诚不欺人也。
既然他吕岩能看出来这些,那旁边的那一位李玄李凝阳又怎能看不出来呢,不过这一位的道行可是要多深厚有多深厚,却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思,除了他自己以外,便也只有道祖他老人家知道了。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只是见得那吕岩也不虞在此多做停留了,却是见他冲着场中几人略略示意一下,算是勉强打过个招呼以后就直接进入到了这增城当中,说眼见这般的另两位哪敢多做停留,自也是抢身一步也跟了进来,反是一下子闹得那瘟部使者有些摸不着边际了。
却是说有感些什么的吕岩这次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反是冥思一阵以后又细细感应了一番,暗道也是真不出他所预料,这处地界弥漫着的尽全也是当初在百花秘境当中所遇到的那浊气跟无名小虫。
不过这处地界到底不及百花秘境那般灵气深厚,看过去的时候,真也如瘟部使者所说的那般全也将花草之类上头的灵气吞噬殆尽不说,这增城里头的人气也少的可怜。
而也是说吕岩毕竟早见识过这种情况还好说,可后头跟进来的这两位就不一定了,却是眼见有这种破败之相以后全都露出拧眉沉思起来,甚至于探手撒出法力跟神念以后也感觉着些什么。
却也是数息之后,他们二人这面上的凝重之色更又多了三分,这…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怎生的以前从来没遇到过些东西,也是勿怪乎连道门老祖和西方二圣都关注着此事,最后还特意遣了他们二人走这一遭。
只是这种事情真的要全都应在眼前这一位身上嘛,那佛门罗汉会有此疑问不假,可那李玄李凝阳的心思可就深远了不知多少,盖也是他应着也是这次应劫之人当中的一个,而且不知不觉当中,他的气运早是跟前头走着的那一位连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