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葫芦的价值无法估量,先前被殷昌等商户订下百两黄金,这也是连哄带骗,若是他们将这铁木葫芦带出去,转手卖个千两黄金也是极为容易的!而且还能让买者欠下卖家一大人情。
无奸而不商,坑蒙拐骗加讹诈,本就是商户的拿手伎俩,任何一点点把柄,都会被商户们抓住不放,从中讹诈更多的利益。
今晚范卓的到来,正是商户们展现自身能力的目标,就算没有范卓的出现,他们也会找出其他的理由,做出同样恶拙的事情出来。
老村长听了殷昌说一百两黄金变成了五十两,自然不肯妥协,心中固然气氛,可也不好发作,仍旧扯着满脸皱纹赔笑道:
“殷大人,前些年村里售出的铁木葫芦为一百三十二两黄金,而今次各位大人百般压价,最终老朽才同意百两黄金售出,可为何又要降到五十两?若是范卓与老朽有得罪之处,我等贱民愿意给各位大人赔不是,可若是要五十两黄金买下铁木葫芦,却是断不可能的,我等贱民愿意将之留下,等候能给出合理价格的商户前来收购。”
殷昌闻言面色阴沉下来,冷哼一声,旋即站在一旁的三名大汉站了出来,不仅是村长,通过三人的气质,就连范卓都能看出,这三人正是后天境的强者!
范卓不由心说,果真是有备而来,看来这次无法善了了,就算不想出售,也保不准对方会用出强硬手段,毕竟这葫芦太过值钱,或许这正是怀璧其罪的典故。
殷昌冷眼瞥了老村长与范卓,语气冷硬的道:
“如此顶撞,五十两黄金变为四十两。明说吧,这铁木葫芦,殷某要定了,不过殷某也倒希望再将价格压低一些。”
范卓心中虽然也同样气氛,可他却深知,单单的气愤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唯有淡然处之,争取将利益尽量的扳回。他心中已经开始计较对策,在想先忍辱负重吧,反正这群商户要明天离开,那今晚,就有必要做出些什么了!
村长已然气得浑身发抖,却是明白,对方身边有三名后天境的强者,就算全部的村民群起攻之,也无法将之拿下,最终还会以悲凉而收场,看来这次的麻烦,却是必要承受了!
老村长叹息一声,正要就此答应下来,四十两就四十两罢,总比一个子儿都没有的强,下次不予往来就是了。
许是听到这里的聒噪,里屋门帘被掀开,一张女人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王寡妇,经常撒尿被范卓偷看的王寡妇,同时也是老村长的孙女。
虽说王寡妇已经三十余岁,已为人母,可却是风韵犹存,算是村里的第一美人儿了,这也是范卓经常偷看其撒尿的原因。
这个王寡妇的男人早就死翘翘了,膝下只有一个儿子,与范卓同龄,也是唯一因为王寡妇和老村长的关系,很少遭到范卓欺负的一个男孩。
外来的商户今晚在老村长家里开锅,王寡妇就是过来帮忙做饭的,也从没离开炉灶,毕竟身为寡妇,还是少露面为好,更何况这么美的一个寡妇。
可当王寡妇听到外面的聒噪,就不得不为自己爷爷出头了,而从每次被范卓偷看撒尿后,都能追着他一顿拳打脚踢,也可见这个王寡妇也是个彪悍的性格。
“不像话!真不害臊,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家,你们也能骂的出口?讹诈淳朴的村民,当真是本事啊,你们的年岁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王寡妇探头,劈头盖脸的就对着殷昌等人一顿呵斥,可结果却是出乎人意料,商户们都停下咀嚼菜肴,放下酒盏,一个个目光呆滞的望着王寡妇。
老村长心中大呼不妙,赶紧将王寡妇推回里屋,连连致歉,说是自己孙女不懂事,女人没见过世面,让这几尊大神别怪罪云云。
桌上菜肴早已是残羹冷炙,可商户们却还在不停的喝酒,可见都喝了不少,且喝的这些都是村里自己人酿制的红高粱,并且都是挑拣的一些上了年份的陈酿,酒劲儿自然很大,以至于这些商户们都表现的醉眼迷离。
可正因如此,见到一个美的出众的熟女,一个个的龌龊本色也就流露出来。
从城里到这偏僻的小村单是路上就行进了十天,还不算在岭子村以及岭下村逗留的三两天,这么长时间没碰过女人,让过惯了纸醉金迷生活的商户们情何以堪啊!
殷昌目光就像狗盯/逼一样盯着与里屋相隔的门帘,抹了把嘴角淌出的酒水,目中异色闪动,声音又变得极为温和的道:
“村长,范魔头,你二人可以离开了,今晚就让我们这些外来商户做主,我们爽快了,明日给你们满意的收货价钱,那铁木葫芦殷某做主再加十两,按照五十两黄金的价格收购。”
村长气的胡子不住的抖动,殷昌话中的意思很明显,现在让他们出去,自然是要对自己孙女动手脚,这样的事不能发生,就算要了自己的老命,也不能让自己的孙女毁在这几个混账手中。
老村长气的说不出话,范卓却是上前一步,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道:“各位大爷,村里有很多母狗,而且也到了发情时节,不如让小子帮你们牵来?”
这回不仅是殷昌,几名商户同时大骂出声,最终殷昌抬了抬手,骂声才沉寂下去。
“范魔头,你的名声很响亮,但不得不说,你就是一乐子,屁都算不上!今儿大爷们几个找到了好乐子,就不玩弄你了,你要是再敢多言,大爷就绑了你,扔进山谷,摔你个七零八落。”
说完狠话的殷昌推开范卓,径自朝着里屋行去。
范卓过了今天也十六岁成年,而且发育正常,不然也不会经常偷看王寡妇撒尿了,他自然明白这些人想进里屋做什么,当着自己面,做那种龌龊事情,足以刺激起这个范魔头的凶性。
范卓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小钩子,这钩子一头带把,一头尖锐成钩,他想也不想的对着即将掀门帘的殷昌屁股缝隙钩了上去。
范卓大的优点没有,不过稳准狠的手法还是非常独到的,这一钩很准,直接刺入了殷昌的后门,让后者疯狂的惨呼出声。
“啊呀!屁股,我的屁股!”
也幸好钩子小巧,没钩的他肠子混搅,不过这一下连疼带怕,却还是让殷昌忍不住屎尿失禁。
后面的商户足足有十一人,过去不由分说,就要擒下范卓。
“**的,看你们谁敢动?老子搅了他肠子!”
范卓手腕微微扭动,痛的殷昌眼泪鼻涕齐淌而出,连连出声呼救。
旋即所有商户再不敢有所动作,停下脚步。倒是跟随殷昌的三名后天境强者站了出来,单单是身上自然流露的气息,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范卓却是不以为意,仍旧憨笑着面对,并凑到殷昌耳畔道:
“说说,这事情该如何解决?”
殷昌连声求饶道:
“魔头做主,魔头做主啊!你说如何,就如何,小的半点怨言没有,立即离村,永不回返呀!”
范卓手腕再次微微用力,询问道:“此话当真?不会是把老子当成三岁娃娃糊弄吧?”
“啊呀呀,我的娘啊,不会不会,当真,我殷昌起誓,立即离开村子,不伤村里任何一人,并永不反悔,永不报复,有违此誓,让人饮尽鲜血,死不瞑目呀!”
范卓大笑出声,却不想对面的三名后天境修武者中,竟有个善于使用暗器者,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一颗弹丸便被弹了出来,直接命中范卓持着钩子的腕关节。
手臂顿时酸麻无力,同时另一名后天境修武者速度奇快的欺近,一掌拍在范卓胸口处,打得他趔趄后退数步。
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后天境武者的一击,对于凡人来说是相当可怕的,其中酝酿十足的一击,足以当场将凡人击杀。不过也是由于事出突然,这一掌只是带有四分力道,虽说不至伤残死亡,却也不是范卓所能承受的。
三名后天境武者围在殷昌周围,同时后面的这群商户虽说不是修武者,却也足够对付受了伤的范卓,立即将他围起来拳打脚踢,拳拳到肉,将范卓打得鼻青脸肿。
不过范卓也并非是单方面的承受,此时此刻也完全激起了范卓的凶性,混乱中他一把抓住了一名商户的卵蛋,用尽全身力气捏碎,待到这名商户痛的倒地时,范卓也抓住时机抱着这名商户的头不松手,同时一口朝着他的喉咙咬了下去。
这一幕,让所有商户都为之一呆,深深的恐惧充斥心中,心说魔头果然是魔头,起码这份狠劲儿,就完全符合了成为一个魔头的所需。
被范卓咬住喉咙的那名商户嗓子眼传出呵咳之声,表情扭曲,显然承受了极大的恐惧与痛苦。
其余商户也仅仅是一呆,旋即便恢复过来,认为目前最重要的正是救人。
这十余人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将范卓与被其撕咬的商户分离开,唯有继续拳打脚踢,后有名商户从炉灶中抽出一根还燃烧着的粗大燃柴,对着范卓后背就是全力的一击,顿时让范卓昏厥过去。
可即便范卓已经失去了意识,还是死咬着那名商户不放,而那名商户也没有再挣扎,显然已经断了气,生生被范卓给咬死当场。
将满嘴鲜血淋漓的范卓与那名身死的商户分开,这才让其余商户们同时松了口气。
范卓的狠劲儿已然深入到了这群商户心中,甚至对其的惧怕,已然胜过了眼前这三名后天境修武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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