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战丹凤昭睢败庶章，克商洛楚军逼蓝关

就在这时，少习关七千楚军步兵赶到党马乡，一见三千楚军骑兵在砍杀甘茂的一万秦军步兵，随都迅扑杀过去。甘茂见状，催马逃进城关镇，楚军骑兵追杀进去。不一会，甘茂的一万秦军步兵全部被砍杀。楚军步兵个个手举大刀，杀入寨中。甘茂逃到樗里疾骑兵那里，对樗里疾说：“樗将军！大势已去，快率骑兵往东冲出去，跑回洛南。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于是，甘茂和樗里疾率着全部骑兵拼死杀出营寨，冲出包围，向东逃去。昭睢一见，大声地说：“五千骑兵随我来，其余的解决秦军的残余”。说完，便纵马挥枪，率五千楚军骑兵追杀甘茂、樗里疾的骑兵。追到重阳乡，忽见浙川方向二路马军奔驰过来，到近一看，原来是景翠率着襄樊的一万骑兵赶来。景翠一见，随令二路骑兵截杀甘茂、樗里疾的骑兵，甘茂、樗里疾拼死冲杀过去，进入了韩地，绕过三川口，率着数百秦军骑兵急急逃回洛南。半个小时后，商南城关镇的秦军全部被斩杀。

至此，第三次商南之战到此结束，甘茂、樗里疾的五千骑兵、三万步兵几乎全被斩杀。楚军有八千骑兵、一千步兵阵亡。昭睢随令一万骑兵驰往昨日丹江大石桥乡至高湾一带清理战场，连同商南的战场清理，共得兵器盔甲近二十万套，截获战马九千匹（有些是昨日战斗后的无主之马）。随后，昭睢将五万套兵器盔甲留在西峡、浙川募兵，三万套交给荆紫关、竹林关和山阳县，令其招募兵勇，两月前屈匄将军在山阳等地招募的三万兵勇向洵阳开拔，编入刘襄将军系列，归其节制领导；另外的十二万套运回南阳交陈轸落。

公元前312年（楚怀王十七年）五月五日和五月六日生的两次在商南的楚、秦争战（第一次包括了浙川县西南丹江河岸的大石桥乡至高湾一带的战场），战亡的**达二十万有余，其中楚军八万余，秦军十万，齐军二万。三战商南的最后结果是楚军胜，也就是楚军在商南以三战二胜打败了秦军。而商南于五月六日上午正被秦军占领，到了下午的**昏，便被昭睢的楚军夺回，这就是“朝秦暮楚”的由来。

第二天早上，昭睢来不及细问屈匄情况，即率一万骑兵驰往商邑，商南到商邑大约一百里，骑兵两个多小时便可到达。这时，楚军三千骑兵、一万二千步兵正在资峪乡堵住通道口，与司马错、庶长章的二千骑兵和二万步兵对峙。商邑楚军守将一见昭睢一万骑兵到来，随令全线出击，资峪乡三千骑兵立即冲出通道西口，于麓池村西面开阔地列阵，通道两旁山丘的一万楚军也冲下山脚，于开阔地列阵，资峪乡二千步兵急穿过二里长弯道到麓池村列阵。驻扎在丹凤花庙的三千秦兵一见，急报商邑城内秦军，司马错、庶长章迅率军到丹凤花庙，正想动攻击，只见麓池村通道口冲出一队骑兵，为一员大将手持长枪，腰佩战刀，威风凛凛，年纪四十开外。

司马错一见，不觉失声：“昭睢”！只见昭睢立马横枪，大声地说：“司马将军！汉中一别，不觉已有十三年，你我都过了不惑之年，想不到今日在此再分胜负”。司马错说：“昭将军言重了！这不都是自为其主吗？否则，司某定与将军结成莫逆之交”。昭睢说：“司马将军也是当世名将，我闻丹阳道上，将军与二章（庶长章和匡章）围斗我屈匄将军，你们三大名将战我屈匄一人，不觉得羞耻吗？今日，就请将军划出道来，是单挑，还是你和庶长章一起上，还是混战？若是不战，率你的骑兵离开，我放你二位回咸阳”。司马错说：“惭愧！丹阳之事，司某至今耿耿于怀，昭将军何必再揭我之痛呢”？只听庶长章大声说：“大言不惭！我一人足矣”！随拍马挥动狼牙棒，来取昭睢，司马错大声说：“庶将军小心！昭睢武功在屈匄之上”。昭睢见庶长章杀来，双腿一夹，纵马挺枪，迎战庶长章。

双马接近，庶长章一棒扫来，昭睢轻轻一闪，左手长枪飕的一声，刺向庶长章左脸庞，庶长章头急向右摆，枪锋在左耳旁穿过，凌厉的枪飕声刮得庶长章耳门有些痛。昭睢一枪刺过，双手一摆，枪锋随着庶长章的头摆向右扫去，庶长章大惊，头急往下闪，昭睢右手一抬，左手一按，枪锋迅往下斜刺过去，庶长章急举棒杆格开。只一交手，昭睢便反守为攻，一支长枪，紧紧地锁住庶长章的头部，就象条眼镜蛇在庶长章的脸门晃来晃去。原来，昭睢自从在郑庄与郑袖比武，三招便落败后，深深地知道柔能克刚，小能制大的道理，从而悟出这套看似漫不经心、柔不用力的‘银蛇锁喉枪’。而庶长章却正好相反，一个回合便转攻为守，被昭睢的枪锋迫得手忙脚乱，哪有功夫招呀！不及三十回合，庶长章已斗得头昏眼花，胡乱地挥出一棒，乘昭睢身闪之机，拖着狼牙棒败下阵去。

昭睢纵马直追，楚军战鼓擂动，一万三千骑兵如飕风般向秦军奔杀过去。昭睢举枪直取庶长章，秦军中冲出二将，双枪截住昭睢，只见昭睢双手摆动，长枪骤然变成左右横扫，三个回合，便将秦军二将挑于马下。司马错见庶长章落败，正想催马来战昭睢，但见楚军万骑奔杀过来，急令撤进商邑。秦军的二万步兵怎经得起楚军一万三千骑兵的冲击和一万二千步兵的扑杀，不一会，二万秦军步兵全部被斩杀，司马错、庶长章仅带着一千多骑兵逃进商邑，昭睢紧紧追杀不放，司马错、庶长章从东门逃出西门，踩着丹江商邑支流还没腐烂的尸体，仓惶向商州逃去。

昭睢令军士清理战场，随问屈匄和侯丑情况，从商州王渠和宽坪村撤回商邑的侯丑军将告诉昭睢说：“报大将军！我只知一开始，屈将军令侯将军率我等二万骑兵，三万步兵驻守商州，自己率二万骑兵，三万步兵在丹阳与司马错十万大军对峙，听说，屈将军还与司马错约斗过，斗败的率军离开。结果，屈将军和司马错在丹阳道上连续斗了整整三天，两人都累倒在地，不分胜负。齐将匡章的五万齐军开始是去攻取洛南的，后来退到岭底村与庶长章的八万秦军对峙。五月五日上午，司马错分兵五万绕道攻我商州西南部，侯将军随令我等领兵二万在王渠和宽坪村拦截秦军。大约十点钟，侯将军得知齐军反戈，随率商州三万楚军北上丹阳，支援屈将军，受到从岭底村南下的五万秦军截击，敌众我寡，我军无法冲破秦军的拦截、支援丹阳。只好退守商州北部，与五万秦军对抗。大约下午一点多钟，司马错和庶长章率四万秦军从丹阳南下商州来与五万秦军会合，九万秦军攻杀我商州三万楚军，侯将军一见，随令一万步兵退到商州南布阵，五千步兵死守兔禾关，自己亲率一万五千骑兵列阵冲杀秦军，三个多小时后，商州三万楚军全部战死。司马错和庶长章的九万秦军只剩三万兵”。

昭睢问：“屈匄和侯丑二位将军呢”？军将说：“只知在商州决战前司马错令军士牵出屈将军的战马，马背上驮有屈将军的战盔、长枪和战刀，说屈将军被他们擒住，押往咸阳，要侯将军率军投降。侯将军不信，认定屈将军已战死，随率军冲杀秦军。到现在为止，未见丹阳、商州我军的一兵一卒回来商邑，估计应该是全部战死了。不过，后来我在一名秦军的伤兵俘虏里问到，侯将军战到最后，力战司马错和庶长章，被司马错击落马下，秦兵蜂拥而上，将侯将军擒住，总共有七十多人被擒，押往咸阳去了。根据他说，屈将军以一战三，力战司马错、庶长章和齐将匡章，四人都战落马下，屈将军一跃而起，举刀奔杀匡章，被齐军乱箭穿身，站立不稳，秦、齐将士蜂拥而上，十多支长枪同时刺到屈将军身上，屈将军拔刀斩断枪杆，挥刀斩杀了身边周围的十七名秦、齐将士，然后自抹脖子身亡。这名秦兵还说，屈将军死后，司马错要杀匡章，匡章随带着不到一万的残兵经韩地回齐国了，也不知是否属实了”。

昭睢说：“商州还有多少秦军驻守”？军将说：“不会出二万”。昭睢说：“你是从何得知”？军将说：“回大将军！我推算出来的”。昭睢说：“哦！你说说看”。军将说：“司马错大军十万，庶长章大军八万，司马错五万绕道到商州西南，庶长章五万从岭底村南下商州，那么，司马错连同庶长章在丹阳就是八万军，加齐将匡章的五万齐军是十三万，司马错和庶长章带着四万**从丹阳南下商州，说明屈将军五万楚军斩杀秦军四万、齐军四万。司马错和庶长章带着丹阳四万**与商州五万秦军会合，决战后只剩下三万，说明侯将军三万楚军斩杀秦军六万。商州西南部司马错的五万秦军连日进攻，死伤近万，那么，丹阳、商州之战后，司马错和庶长章的十八万**就只剩七万余。司马错和庶长章率六万三千秦军前来攻打商邑，说明留守商州的是一万秦兵，现在司马错和庶长章带着一千多骑兵逃回商州，说明现在商州的秦军不及二万兵”。

昭睢听后对军将大加夸赞，并命该其为商邑付将，随着说：“传我将令！商州、商邑、少习、商南和西峡、浙川的所有参战楚军，军士记大功一次，军将均升一级。西峡、浙川骑兵驻守商南，商邑、少习驻军不变，各自清理战场，将盔甲兵器登记造册，运往南阳交陈轸落，截获战马步兵补充上去。南阳、襄樊的各一万骑兵随我和景翠到商州，南阳、襄樊各四万步兵一到商南，即向商州开拔，不得有误”！昭睢说完，随与景翠率着二万马军向商州奔驰而去。

再说司马错、庶长章带着一千多骑兵逃到商州，司马错对庶长章说：“此地不能久留，我料昭睢一得知商州虚实，必率军追来”。随令商州一万秦军步兵放弃商州，西渡丹江，撤往黑龙口镇。商州秦军步兵刚刚渡河，昭睢马军已到沙河子镇，秦军步兵刚渡过一半，昭睢骑兵便已到商州南渡口。司马错、庶长章一见，急带着一千多骑兵逃往洛南。昭睢一见，随令骑兵冲杀渡口秦军步兵，刹那间，秦军五千步兵全被斩杀；并令景翠率一万骑兵分二路包抄追杀秦军步兵，自己则率一万骑兵紧紧追杀司马错和庶长章到洛南，只见数百骑兵沿着洛川奔跑而来，为的正是甘茂和樗里疾。

这真是冤家路窄，原来甘茂和樗里疾在商南被昭睢击溃后，带着数百骑冲出包围，进入韩地，绕过三川口，沿着洛川逃回洛南，不料，在这碰个正着。司马错、庶长章、甘茂、樗里疾见状，急忙合兵一处，昭睢见状，随令骑兵冲杀过去，司马错、庶长章和甘茂、樗里疾的骑兵合起来也不足二千骑，怎么挡得住昭睢的一万楚军骑兵呢？司马错、庶长章、甘茂、樗里疾，是秦国四大名将，想不到今日兵败如山倒，合四人之力，也仅仅带着数百骑拼死杀出，向西逃回咸阳的蓝关。

五月十二日，南阳、襄樊将领各四万步兵到达商州，从信阳开拔而来的五万楚军已到了商南，三日后，也到商州集合，而伊川的十万楚军接到昭睢命令也已到了南阳。昭睢、陈轸派去请示楚怀王的八百里快马也已赶回来报告说：楚怀王原则上同意昭睢的军事行动，并令司马淖滑、熊彪大军回驻孟津、伊川，昭睢动员、组织军事力量予以反击。昭睢问快马：“大王那边战况如何”？快马说：“回大将军！大王在淮北、阜阳大败无强的越军，现正在攻打越国的广陵”。五月十五日，伊川的十万楚军从南阳到达商南，并奉命向商州进。五月十六日，昭睢率南阳、襄樊、信阳共十五万楚军向西往商洛古道挺进，兵锋直指关中。并命景翠在商州留守几天，等待伊川的十万楚军从商南开来，然后率领到来的十万楚军随后向蓝关（现陕西蓝田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