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驱蛊(1 / 1)

棠鲤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便见一妖娆的白衣女子朝着她走来。

那女子极为美貌,很高挑,身形窈窕,脚步极快,脚步声很轻,几步就走到棠鲤的面前。

棠鲤发现这女子不是一般的高,需要她仰着头才能看到她的脸。

棠鲤觉得这张脸很眼熟。

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夫人别急,我救您出来。”明明是个妙龄女子,出声却是个男子。

棠鲤:“……”

“裴宴?”

“是我。”

棠鲤:O-O

棠鲤完全震惊了。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棠鲤道,忍不住多看了裴宴一眼,说实话,他女装真好看,倾国倾城的那种,比男装还要出彩。

“我需要方法混进来,刚好宴四爷好美色,我现在是他的美妾。”

说话间,裴宴已经利落地将锁割开了。

“这把小刀削铁如泥。”裴宴炫了一下割开锁的小刀,收进了刀鞘,放进了袖子里。

然后将门打开:“走。”

棠鲤却没有迈步:“裴宴,我和苏大夫是要走,但是不是往这走。你能不能帮我们布置从正门走的样子?”

裴宴点了点头:“没问题。”

三刻钟后,棠鲤和苏大夫回到了顶楼。

暗道的路线熟悉后,花费的时间大大减少。

宴夫人看到他们很是欣喜,告诉他们宴五爷回来了,不用担心小端饿死了。

棠鲤也松了一口气。

棠鲤突然想到一件事:“宴四爷好美色?”

宴夫人点了点头:“老四风流,身边的姑娘没断过,家主之前也劝过他,他也不听,也想与他说一门正经婚事,但是一直不收心。”

棠鲤点了点头。

裴宴是个男子,很容易露馅,一旦露馅,就有危险了。

所以,还是得让宴家主赶紧醒来,否则,他们一群人走钢丝,随时都有危险。

顶楼的房间是套房,宴家主躺在里间,苏大夫观察着宴家主,棠鲤和宴夫人则在外间说着话。

两人聊了许多事。

宴夫人聊她和家主的旧事,宴小端小时候的事。

棠鲤也会说自己的事,她相公很爱她,还有六个宝宝……

宴夫人对她的宝宝们很感兴趣,尤其是三宝,因为她也想要个机灵可爱的女儿。

宴夫人许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她四十出头,年纪快比棠鲤打两轮了,两人俨然忘年交,如姐妹一般。

时间也过得飞快,转眼天黑下来。

吃过晚饭后,宴夫人将门关好,与棠鲤一起进了里间。

“将灯烛全点亮。”苏大夫道。

蜡烛在宴家主头顶的位置,有几十支,全部点亮。

“将宴家主的衣服脱去。”

棠鲤去了外间,宴夫人帮着苏大夫替家主脱衣服。

苏大夫拿出银针:“驱蛊要很长的时间,期间不可打断,否则……宴家主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宴夫人很是紧张,期盼着千万别出事,同时点头:“辛苦苏大夫了。”

苏大夫开始施针,施针的动作干净利落,他给人治疗的时候,十分认真严肃,完全不分心。

宴夫人看了一会儿,看着骨瘦如柴的家主,心里一阵一阵地抽疼。

没什么事,她怕她在这里,按耐不住情绪,打扰苏大夫,便悄声离开了内间。

宴夫人来到外间,在棠鲤的对面坐下,目光频频往里看。

棠鲤握住了她的手:“别担心,苏大夫一定能治好宴家主的。”

宴夫人安心了一些,看着棠鲤点了点头。

这夜,变得格外漫长,也格外难熬。

宴夫人进里间续了不少灯烛。苏大夫仍在施针……

宴夫人真想时间嗖一下就飞过去,然后听到苏大夫告诉她,已经帮家主祛除了蛊虫。

直到外面,天已经微微亮了,苏大夫仍在治疗。

苏大夫已经逼出一只蛊虫了。

长相怪异的肥腻的黑色虫子,还裹着红色的血,被一根银针刺着,扔在碗里。

宴夫人看着那只蛊虫,觉得恶心。

便是着丑陋的东西让家主变成这样!

“还有一只。”苏大夫道。

宴夫人看到家主的头皮上,有犹如蚯蚓一般的凸起,那凸起蠕动的速度很快,这蛊虫显然很不安。

家主的脸上也有了变化,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

宴夫人紧紧地捂住唇。

家主,你再忍忍,待最后一只蛊虫逼出来,就好了!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这敲门声差点让自己心的跳出来。

门外的是谁?

她一直期盼着驱蛊虫的时候别出什么问题,如今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出问题!

宴夫人深吸一口气,看向苏大夫,便见他动作利落,并没有受敲门声影响。

宴夫人走出了里间,将门关上。

棠鲤已经站起,站在门后,警惕地看着门外。

宴夫人也走到门口处,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嫂子,我是飞霜,起了吗?”门外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居然宴飞霜?

最坏的可能发生了。

她都不敢想象,被宴飞霜发现大夫正在替家主驱蛊会是什么结果。

宴夫人腿一软,差点站不稳。

一只手托住了她的手臂。

宴夫人对上棠鲤坚定的眼神,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担心家主,想看看他。”宴飞霜道。

宴飞霜昨晚就知道地牢中,宴小端带来的大夫逃跑了,她并未将大夫放在眼里,只觉得宴家养得废物真多,也没刻意去找人。

但是,她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家主醒过来,要对她问罪。

宴飞霜从噩梦中惊醒,睡不着,等到天亮,终于按耐不住,想来看看家主的情况……

宴飞霜敲了一会儿门,逐渐,耐性耗干。

“你要是不开门,我就让人将门撞开了。”宴飞霜冷声道。

宴夫人抖了一下,却见棠鲤的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匕首泛着冷光。

她明白棠鲤的意思,宴飞霜要是进来,只能铤而走险,硬碰硬了。

因为有棠鲤在,她没那么害怕了。

她点了点头,发出困倦的声音,似乎刚睡醒:“睡得有些死,来了。”

宴夫人的手落在门闩上,欲要打开门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