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今早有客来访

“咚，咚，咚！”连续不断的敲门声把陈佳雨吵醒了。

昨天陈佳雨没有回家，而是留在了刘芒家，一来是天晚了一个人回家刘芒不放心，二来陈佳雨也不放心刘芒。两个人都不放心对方，一来二去就留了下来，不过最后为谁睡床两人开始推让。

刘芒认为自己做为男人如果让一个女孩子睡地上简直就是禽兽，所以坚持让陈佳雨睡床自己睡地上，而陈佳雨认为你是个病人睡地上对身体不好，所以坚持自己睡地上，陈佳雨最后没办法，只能说道：“你的床臭哄哄的，我不要睡。”刘芒傻了，最后只能让步。

“请等一下。”开始陈佳雨还以为是刘芒的家人回来了但一想如果是家人的话应该是有钥匙的，也不知道是谁大清早的敲门。

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看上去有六十的人。陈佳雨探出半个小脑袋，问道：“老爷爷？你找谁？”

“老爷爷？”伍贵左看右看发现自己边上没有别人，整个楼道就自己一个人，很是伤心：“小妹妹，我，我就这么老吗？”

“你看上去是很老啊。”陈佳雨觉的好孩子应该实话实说：“请问，你究竟要找谁？”

伍贵的心都快开叉了，自己才四十多一点就被人当做老爷爷，，这还有没有天理啊。至于那一点是一年还是九年伍贵谁也没告诉过，这个是隐私，越少人知道越好：“其实你应该叫我大叔才对。”伍贵认为这个称呼是个大问题，一定要说明：“这儿是不是刘芒的家？”

“对！”陈佳雨点点头还没说什么，刘芒的声音响了起来：“谁找我？”

“是我。上次在球场和你谈过的人。”伍贵走了进来：“我想再和你谈谈。”

客厅里，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陈佳雨帮两人倒上茶也静静坐在边上。

“我来，是想问你上次让你考虑的事怎么样？”伍贵看着刘芒，毫不掩饰对他的欣赏：“我很希望看到你的加盟。”

“我？”刘芒指了指自己，苦笑起来：“我只不过是个菜鸟，遇上真正的高手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我想你一定是眼光出问题了。”

“不！”伍贵摇着头，对刘芒的说法不可置否：“你说的是赵九九吧。”

听到赵九九的名字刘芒的眼神一下凌厉起来，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起来，这个名字让他的血液不听指挥的沸腾起来。刘芒问过自己，能否踢赢。理智告诉自己，即使在比十次，自己也是输。但好胜的天性及不屈的性格告诉自己：“赢，一定要赢了赵九九。”

“你的心并没有甘愿失败。”伍贵看穿了刘芒的内心：“你，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

拳慢慢的放松下来，刘芒凝视着伍贵：“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我败的不够惨吗？”

“你是败的很惨，不过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你一开始对足球的理解就错了。”

“错了。”刘芒喃喃道：“我真错了吗？”

“对，你错了。”伍贵端起茶轻轻啜了一口，然后放下：“踢球踢球，踢的是球，而你每一脚真正的目标却是人，这不是大错特错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找我？”刘芒充满疑问。

“因为你的身体，你的力量，你的野性，以及。”伍贵停了下来，想着要不要全说出来，万一说出来这家伙骄傲了怎么办，但考虑一下，还是决定全说出来：“以及你的气势。那次你的最后一脚充满了王者的气势，就是人们常说的王八之气。在那一刻，你就像是球场的神。”

“神。”刘芒可不认为自己是神：“那我还不是被踢的满地找牙。况且那个赵九九和我说光有力气是没用的。”

“他说力量没用？”伍贵失声笑了起来：“那是因为他没力量才这么说的。足球中力量也是很有用的。”

“你不会在安慰我吧。”

“不。”对于这个菜菜伍贵认为也有必要给他好好上一课：“足球的打法多种多样，有力量型，有技术型，风格更是多种多样，什么拉丁派，什么欧美派，还有南美派等等。有的讲究个人的能力，有的注重整体的配合。”

刘芒的眼直了起来，原来足球还有那么多道道。

“你的身体条件突出，力量也强，爆发力更是霸道，因为从没接触过球，所以在你第一次踢球时只能利用身体的优势，所以也就只能是个力量型的球员。而赵九九由于受先天条件限制，只能用技术来弥补力量的不足，所以，他只能是个技术型球员。”

“那两者谁厉害些呢？”刘芒不耻下问，伍贵说的让他觉的很是新鲜。

“这个不是一定的，比如拿你来说吧，其实你和赵九九差的只是学球的时间，他从小时候起就开始踢球，而你接触球根本没几天，当然比不了他，一个没有丝毫技术的只能用蛮力的人遇上一个踢了十多年的球的人，结果当然会是惨败。你败是正常的，你赢才是没天理。”

“你说谁没天理。”正听入迷冷不听被人浇盆冷水刘芒愤怒的跳起来。

“别激动。”伍贵不为所动，仍然一副笑咪咪的样子：“这不是打个比方吗？换成是你如果你练了十几年的武功，遇上一个只是有点力气的人结果被他打败了，你说有没有天理。”

“啊，这太没天理，”刘芒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那不结了，还是的啊。你和赵九九的情况也是一样。”

刘芒很想说这怎么能一样呢，我和他就是不一样的，我赢他那时正常的，换成我输才是没天理。

“还有，你的踢法也是不对的，足球最大的魅力不在于把人踢的站不起来，那是流氓做的事。足球最大的魅力是进球，还有中间让人赏心悦目的配合和个人华丽的表演。”

“那你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有技术。”刘芒觉的这老头罗里八嗦说了半天还是技术第一。

“废话，足球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个人技术基础上的，不然的话还要什么训练，直接找十几个大力士去比赛不就行了。”

“那我岂不是永远没机会赢那个什么赵九九了，他都踢了十多年了，等我踢十多年他就踢三十年了。”

“你笨啊。”看上挺聪明的小伙怎么就不开窍呢：“师傅领进门，修行靠各人，你练过武吧。”

“你眼睛蛮毒的。”刘芒点点头。

“这和练武是一回事，同时教三个人，教一样的东西。一个人练了三年后就能打遍天下，第二个练了十年略有小成，最后一个练了三十年一事无成。你说怎么回事？”

“切。”刘芒想你这种问题还想难倒我，也不打听打听我就是那种练了三年就能打遍天下的高手：“除了打基础时各人的进展是一样的，到了实战时各人就有了区别，关键是个悟字，同一套拳法有人就能看出十个变化，有人只能看出一个变化，有的人一个变化也看不出来，同一个动作有人就能灵活运用，有的人却打死都不能在实战中用。有的人在实战一用就被人打死了。这是看个人的天份。所谓武功有高低其实更多看的是人而不是武功。”

“招啊！”伍贵一拍大腿：“足球也一样，除了一开始的基本动作，后面就看人天份了。大部份球星少年时就是球星，这就是天份，从小就能看出了。当然，刻苦的训练是不可少的。”

“真的是这样？”

“真的是这样，你有天份如果加上刻苦，我保你能赢赵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