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1 / 1)

山间柳 飖今 1406 字 2个月前

第六十七章

柳栐言等待数月,这会总算与人互通了情意,最初自然满心柔软,动作间极尽耐心细致,而柳承午虽是暗卫出身,但到底是第一次经历这些,又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只是一味忍疼,于是等第二日昏昏沉沉醒来时,窗外的天色竟已是大亮。

他睁眼见主人的睡容近在咫尺,电光火石间忆起昨夜种种,登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向后躲,只是他刚要有所动作,就被【因为不管咱怎么修改都会被马赛克,所以此处只能省略其实什么内容都没有就只是承午醒来后的一点点反应的240字,不看也不影响剧情。】

柳承午有些恍惚,他会吐露心意只是因着万不得已,但是能得到回应却是真的难以置信,柳承午本就没办法生出什么实感,现在睡过一觉再醒来,就越发无法确定这件事的虚实。

虽说他身上确实存有无法忽视的异样,但那只能证明自己为主人解了毒性,而他自以为听见的那些,却未必不能是身陷绝境之后,为了欺骗自己而做出的奢侈的梦象。

柳承午惴惴不安,越是仔细回忆就越觉得自己是错的,想他做暗卫时需要记住的东西何其繁琐,哪怕要他过上个把月后再全部复述尚也没有丝毫迟疑,而现在不过是几个时辰之前发生的事情,于他而言竟已是一点确定和把握都没有,柳承午慌的厉害,他根本不敢信任自己,但像这样一动不动地躺了一会后却又撑不下去,畏畏缩缩地想去碰主人的手腕。

这个时间点已算不上早,就是习惯晚起的柳栐言也睡得不怎么沉,柳栐言隐约听见身边窸窸窣窣的,接着又被什么微凉的东西触到了手,迷迷糊糊间忍不住睁眼看了看,就把躺在他边上的原暗卫吓得整个人都绷住了。

柳承午哪里预料得到主人会突然转醒,而且偏偏还是在他有小动作的时候,一时连手都不敢收回去,生怕稍微动一下就要被发现,柳栐言倒真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见柳承午乖乖呆在自己身旁就放心下来,懒洋洋地准备再盹一会,结果这睡意还没回笼,倒让他一个激灵记起事来,当即重新眯起眼睛,严肃着表情盯着柳承午不放,

“承午,你是不是喜欢我?”

柳承午光是被主人不带笑意地盯住就已经紧张异常,没成想还要被突然问上这么个问题,恍神间简直觉得自己被重新逼回到了先前的困境,再开口应答时竟控制不住地带了些颤唞,

“属下知错.属下不敢了.”

柳栐言之所以会这样问,不过是半睡半醒中有些不确定,想要确认先前种种不是自己的臆想罢了,而等他完全清醒过来,瞧见那人没被遮盖严实的身上到处是暧昧的红印,哪里还不清楚自己是真的和人定下了关系,自然就又松懈下来,恢复成平时温温吞吞的模样。

然而他是没事了,柳承午却是一点都不经吓,居然一下子变回昨夜那般战战兢兢的样子,唬得柳栐言哭笑不得地伸手去捏他,

“喜欢我也算是错?你真是一大早就要拿话气我,昨晚和你说的全忘了?”

柳承午动都不敢动,任由主人随高兴捏了几下,柳栐言是不知道他之前都想了什么,但那微微红着眼眶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惹得柳先生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

“真忘了?”

温柔的触碰安抚住柳承午,哄的他几乎要再次涌上泪来,柳承午为了忍耐闭起眼睛,结果却被主人顺势吻上了眼睑,这一下明明又轻又软,但却如同点了簇明亮的火光,阻挡不住地一路暖到心口里去,柳承午终于安定下来,沙哑着嗓子低低应声,

“没忘.”

柳栐言兴致上来了,慢条斯理地衔了柳承午一边的耳尖,极恶劣地慢慢咬,这里比起其它地方本就比较易痒,在现在杀伤力更甚,柳栐言不过时轻时重地厮磨了一会,对方薄薄的耳廓就已经红的不行。

柳栐言失笑,他是没准备再做什么,但这人欺负起来实在有趣,惹的他止不住地起坏心,柳栐言欲罢不能,干脆极近地贴在人耳朵边上,放缓了语调故意吹着气地逗他,

“承午,趴好。”

柳承午下意识一颤,只觉自己没被咬的那只耳朵也烫的像是要烧起来,他没做任何抵抗,只乖乖顺着命令翻身趴在床上,等着主人下一步动作。

即便没有明说,柳承午也清楚晨起后的狎昵意味着什么,只是眼下这个姿势与昨日并不相同,就算他再愿意屈从主人的兴趣,心里也难免有些不适应。

柳承午小心吐息,试图让自己尽量放松下来,他能感觉到主人抚上了自己的后颈,而那温暖的指尖并未在上边做什么停留,很快就开始慢腾腾地沿着肩背轻划下去,因着刻意减轻过力度,这触碰引出来的都不知是麻还是痒,柳承午瑟缩着紧闭起眼,边艰难地将身下的被褥攥进手心。

他唯恐自己会因紧张太过僵硬,便只敢在手里暗暗攥的死紧,而柳栐言一路划到了腰背的位置,却没有继续往下的意思,而是改将掌心压上去,用靠近手腕的部位施力,替人慢慢按揉起来。

【此段同样为被锁的和谐马赛克,省略柳栐言凭借经验帮忙按摩的370字。柳承午觉得那一声直接砸在了他耳朵里,惊的他骤然攥紧手指,使得竹制的笔管发出细微的破裂声,柳栐言赶在毛笔彻底报废之前要出手制止,那人这才反应过来,被烫着似得猛的松开劲,两人的交接毫无默契可言,整只笔就如同先前那滴墨一般摔在纸页上,零零洒洒地溅的到处都是黑点,连主人离得近些的衣角都没能幸免。】

而柳承午这边惶惶然等了半天,结果等来的却是这等照顾,也是愣了好一会都没能反应过来,趴在那茫然地回头看向主人,而作为故意用动作来暗示人的罪魁祸首,柳栐言自然知道那人刚才都想了什么,这会瞧见柳承午的神情了,更是控制不住地弯起嘴角,边用手腕揉压边心情颇好地笑话他,

“你以为我要干嘛?”

柳承午因为这话彻底明白过来,顿时被自己的误解噎了一下,他满心窘迫,哪里还敢继续和主人对视,忙用力抿了嘴扭回头去,把脑袋埋进手臂里闷闷地道,

“属下错了.”

柳栐言心情好的不得了,见那人呐呐请过一次罪后再没动静,就变本加厉地拿指腹轻蹭他的腰窝,面上还要装作道貌岸然地开口问他,

“你这样不觉得闷么?”

要不是被柳栐言压制着没办法离开,困窘中的柳承午其实是想直接躲到主人看不见的地方里去的,他听见问话后愈发不肯抬头,只埋着脑袋用力摇了摇,希望主人能把方才的事忘到一边或是揭过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