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南带着张三离去之后,过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就有几名教习赶到现场。
可是当事人该走的走,该跑的跑,只剩下战斗的余波造成的痕迹和洒下的血液,几人见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兄,这怎么办?”一名天象院的教习问向身边的人。
刺杀事件的地点离天象院最近,所以天象院闻讯之后,赶到的人也最多最快。
那王兄摇了摇头,面色十分凝重,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人去楼空,谁被刺杀,谁是刺客都不知道。”
此时一名身着天乐院制式服装的教习上前说道:
“诸位,这种恶劣的行为已经有数十年未曾发生,事关整座书院的尊严以及大众对书院的看法,牵扯太多,我就先行告辞,向上级部首汇报,请他们来做决定。”
那名王兄回应道:“嗯,兹事体大,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处理能力范畴,事关书院,我们也要向上级部首汇报。”
几人一合计,随即做出了决定:回去一部分人给上级汇报,剩下几人安抚学生的同时围守现场。
最早说话的教习已经深入劳苦大众阶级,走到一名伤重倒地正在恢复的学生身边,开始了解情况。
“同学,伤好些了嘛?”那名教习撩袍蹲下,关切问道。
那名同学点点头,答道:“好些了,有一位神秘强者给我们了一些药品,我们服下之后,震伤已经好了很多。”
教习也点了点头,问道:“哦?那神秘强者是谁?什么样子?”
那名同学答道:“我不认识,我只看到是一名男性老者,穿一身灰色衣袍,身形略矮。”
听到这番描述之后,教习也有些迷茫,十二位院长副院长他基本都认识,没有谁身形略矮。
“或许是其他人,只是我不认识?”
那教习心道。
于是他又问道:“同学,那刺杀者和被刺杀者的相貌,你可看清了?”
那名同学又摇了摇头,答道:“刺客一身都是黑衣服,蒙着头面,什么都看不清。”
“被刺杀的人,好像也是一身黑色衣袍,看起来有些孤傲,脸露出来了,但是我不认识他。”
那教习听完之后嗯了一声,然后慈祥的说道:“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一定要多小心,直接找我们寻求帮助是最好的选择,可千万不能为了看热闹,把自己身体的安危弃之不顾,明白了吗?”
那学生似乎是有些感动,点了点头,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由远及近:
“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走进了,那名教习看清了来人,竟然是天武院主人。
天武院主人走到近前蹲下,靠近两人随后说道:“这位教习言之有误,什么叫‘再有这种事情’?”
说到这,天武院主人扭头看向伤倒在地的同学,十分郑重的说道:“这位同学,我以天武院之主的身份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那受伤躺在地上的学生已经激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这是一院之主亲自给他的保证,这叫他如何能不激动?
激动到只会点头,说不出话来。
那名教习虽然是天象院之人,但也知晓天武院主人是谁,此刻见他本人来到,心中也畅舒一口气,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这个级别的大佬来了,自然不需要他再多操心什么。
天武院主人和那名教习站起身,却听到那名躺在地上的学生说道:
“两位...额...先生,两位先生且请留步。”
天武院主人和那名教习转头,听到那学生说道:“那个神秘强者,他走之前说,好像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两人几乎是齐齐问道。
“额,他说,他说什么....书院不管,他江南潮管了。”
天武院主人眼睛里精芒一闪,点了点头,道:
“嗯,我知道了,你且好好休息。”
那名学生嗯嗯点头,不再说话。
天武院主边走边说:“我也是被一股强横的力量波动惊到,这才赶来,一来就听到你在和他说话。”
那教习也不怯,接过话茬提议道:“凌院长,要不去江南潮看看?”
未等天武院主说话,阵光一闪,一名老者就出现在天武院主旁边,开口便问:
“凌院长,怎么回事?”
天武院主人,正是姓凌,而来人,正是天象院主人—符廷。
凌院长摇了摇头,道:“我也是刚来,因为有一股强横的气息波动,我感应到才过来。”
符廷点点头道:“我也是。”
凌院长道:“我们先去江南潮看看吧。”
不了解情况的符廷又和凌院长交流问询了几句,然后朝着那名教习说道:“你好像是叫马军辉吧?”
那名教习道:“是的是的,多谢院长大人挂念。”
“嗯,你这次表现的不错,以关照学生和了解情况为先,决定果断,你和王教习的考核成绩,我给你们记一功。”
眉山书院的教习,每一年都会有素质考评,优异者有奖,太差的会被责令整改,甚至会被开除教籍。
所以对于教习们而言,考核是十分重要的,所以马军辉和那王姓教习一听符廷的话,都是大喜:
“多谢院长。”两人行礼。
符廷点了点头,道:“没事的话,诸位就都就回去吧。”
众人这才散去,过了一会,书院韬晦楼的后勤人员来到现场,进行清理和重建的工作。
而书院里两位大佬,都是面色凝重,眼神阴翳,一起去往江南潮。
此时的江南潮第九号包厢里,人满为患,但却寂静无声,没有丝毫的混乱。
屋子靠里的位置区域,张三还没有清醒过来,僵硬的躺在床上,整个人已经化身张木木,变成了绷带人。
虽然绷带是纯白色,但是缠出来的张三却不是纯白色,这是因为不断有药液药膏渗出绷带或者受到挤压而从缝隙流出来。
所以这个绷带人看起来花花绿绿,整个人身上都弥漫着一股药味。
真—活体药人
江南坐在床尾,看着满屋子的人,只吐了一个字,但开口俱是威严。
“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