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惊悚指数:10080(1 / 1)

几点了?

屋子里的指针爬上十点半,距离她们将女孩救出来才过去不到十分钟,女孩安安静静的被谢明抱在怀里。

怎么可能?女孩根本没从怀里离开过,怎么会去杀了樱子的傻弟弟?怎么会是凶手?

整个村子的人仿佛都涌出来将她们堵在胡同里,无数的声音如同闷在瓶子里的苍蝇一般嗡嗡嗡的不停不停说着话。

老妇人坐在村长脚边痛哭,苍白的头发凌乱的不成样子,一双干枯龟裂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她哭的极其大声仿佛要让所有人听见,她哭着说她苦命的儿子好好的吃完饭在睡觉,她去上个厕所的功夫回来就见那个丫头跪在他的床头活生生将他掐死了!

“这是要我们老姚家和老王家死绝啊!我苦命的樱子!我苦命的外孙女当初肯定也是被这鬼儿害得病死了,要借她的身体还魂!”她哭的大声,说的大声,“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那些人恐惧又愤怒的盯着他们,在说他们是鬼儿的帮凶,是害死安子的帮凶,八成也是不干净的东西,打从他们一进村子樱子就出事了……

“不是的!凶手不是这个女孩!”孔令愤怒的想辩解,可无数的声音将他的声音淹没。

没人听他们说话,就像在清晨院子里判定女孩就是凶手时没人听女孩解释的声音,他们的声音微弱的像深海里的气泡,只发出“啵”的一声气泡就消融在黑沉沉的海水里了。

“他们是一伙的!抓住他们不能让那鬼儿跑了,不然指不定回来寻仇咱们全村就都完了!抓住他们交给神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村长的眼都红了,拎着墙根的木棍就朝他们冲了过去,他背后数不清的村民朝他们涌过来。

他们抱着女孩连连后退,直退到胡同尽头,无路可退。

潘潘吓哭了,拉住谢明抱着女孩的手急道:“怎么办?我们……我们逃不了了,先把女孩交给他们吧!这些人不讲理,我们说不定会被打死!”

谢明的脸色也白了,现在交出去不是逼着女孩黑化屠村吗?可现在不交出去……他们该怎么逃?

“他们疯了我们也疯了吗!”孔令一把推开潘潘上前一步,对着那些愤怒的村民说:“她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她……”

“嘭”的一声闷响打断了他所有的话,村长冲过来一棍子朝他抡下来,根本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那一棍子就抡在他的额头上,他痛的眼前一黑,热潮潮的血从额头留下来留在他的眼皮上,流进他的眼睛里,将眼前的所有人染成了血红血红的颜色……

“孔令!”任务者们吓坏了,慌忙伸手将他拉回来,可这一棍子如同大雨来临的第一个雨滴,之后的村民跟着村长这一棍子愤慨而来,操着家伙将他们吞没……

施恩站在最后面着头破血流的孔令眯了眯眼,腰忽然被人勾了住一把勾进了一个人怀里,转身将她塞进了墙角,她仰头就见了易燃的背,他堵在她身前,单手插兜的着眼前混乱的场面,没去帮忙也没说话。

那些疯了一般的村民神奇的好像不见他这个人,只将那些任务者们围住打到在地,却没有朝她和易燃过来。

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声音,所有人都疯了一样,施恩根本不清谁先被打倒,谁先还的手,只听见无数的惨叫里有人恐惧的叫了一声:“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施恩忙抓住易燃的手臂踮脚从他肩膀出去,只见混乱的人群里孔令手里抓着一个带血的转头站在那里,将一个按倒潘潘撕她衣服的人打倒在地上,那人趴在地上后脑勺在流血,不知道死没死。

潘潘整个人吓懵了,瑟瑟发抖的哭着:“死、死了吗?”

施恩望着孔令一下子就兴奋了,在系统里跟伊万和老天狗说:“我要这个孔令,他绝对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反派,给我制造机会。”

伊万:“他?他的能力和来历目前不出来。”

施恩:“他绝对不简单,我就要他。”

老天狗总算是说话了:“好。”

孔令拿着转头在发抖,只是短暂的几秒之后,那些村民彻底被激怒了上前按住他们就往死里打。

太多的人了,那一只只手拉扯他们,按倒他们,他们想不伤人还手根本不可能……

谢明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谁,被几个人一棍子抡在膝盖上摔倒在地,怀里抱着的女孩咕噜了一下一起倒在了路边,像是路边能被人一脚踩死的老鼠。

谢明挣扎着想起来,却被人按在了地上,他见打红眼的村长朝女孩冲过去,拎着带血的棍子骂道:“老子早该打死你这个丧门星!”

一棍子朝那女孩砸了下去。

“咚”的一声闷响,那女孩满脸鲜血的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的发出最后的喘息,“不是我的错……”

一棍子再次抡下来,砸在她的身上,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地上,溅在想冲过去救女孩的孔令裤子上,他和孔令在那一刻毛骨悚然,半点声音也发出来。

孔令被背后的人打倒在地,跪在地上着死不瞑目的女孩,她背后刚好就是她姥姥的家门,大门开着,院子里亮着微弱灯光,在那屋门口放着一个老棉被裹着的躺椅,躺椅上躺着一个死掉的傻子,躺椅像是被风推动一般“嘎吱嘎吱”的晃了起来……

似乎起了大雾,将整个夜笼罩住,所有人都变的模糊不清,只有那个死在他眼前的女孩忽然眨了眨被鲜血染红的眼睛,嘴唇轻轻开合发出声音:“不是我的错。”

雾气忽然之间如同烟雾一般将所有人盖住,他什么也不见了,只听见无数的惨叫声和叫喊声,他们叫喊着:杀人了,鬼杀人了,快、快往山神庙跑……

无数的脚踩在谢明身上,他知道,完了,村子完了,他们也完了……可明明这才是第二天,为什么提前了?为什么?是因为他们的错误吗?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浓雾之中忽然有慌乱的村民甩下来一把镰刀,勾住他的脖子,猛地一下割断了他的喉咙。

他冒着血的喉管里发出咕噜咕噜的血泡声,再次倒回了地上——

忽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声音不见了。

他在漆黑之中只听见“滴滴滴,滴滴滴”的声音,那声音耳熟的他顿时响起来是他们房间里挂在墙上的电子挂表报时声,它会在晚上零点报时,“滴滴滴、滴滴滴”……

他猛地睁开了眼,和一双双同样惊恐的眼睛撞了个正着——

他竟然、竟然在之前住的屋子里,而所有的任务者都在,大家或坐或站,全部在零点这一刻和他一样猛然睁开眼睛,回到了这间房间里。

谁也没有发出声音,因为谁也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发生了什么?他们刚刚……不是都死了吗?怎么会忽然又回到了房间里?

墙上的挂表刚好零点零一分。

院子里突然传来非常耳熟的哭声,一个妇人在哭喊着她苦命的樱子,苦命的外孙……

屋子里所有人都打了个冷战,这声音……这声音不是樱子妈的吗?这些话他们曾经听过了一遍。

夜风“吱呀”一声将窗户推开,他们见了院子里的景象——

樱子的尸体盖在大棉被下,而院子里站满了人,村里的人,樱子妈在庭院正中间哭着樱子,她身边是下半身不能动的樱子爸和在不停挣扎喊着:“娶媳妇儿!娶媳妇儿!生胖儿子!”的傻子。

村子垂头丧气的坐在台阶上,村里人在安慰他。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脸色苍白,毛骨悚然,坐在窗户下的椅子里的潘潘捂着脸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抖的不成样,“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是不是又重新回来了?要再次……死一次?”

院子里此刻正在发生的,可不就是已经发生过的吗?樱子刚死的时候,接下来所有人离开,樱子的尸体不见了,老姚头被掐死在家里,而女孩站在门口问他们有没有见到她的娃娃……

施恩查了任务栏,惊悚指数在他们这一场死亡之后已经升到了百分之六十。

果然还是死亡最令人恐惧。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梁敏敏还沉浸在刚刚的死亡之中,她是被那些疯了的村民们趁机占便宜,被推撞在路边的石头上撞死的。

“你的系统。”易燃靠墙站着,一脸冷漠的提醒了他们,“时间并没有倒回,现在是你们进入村子的第三天凌晨,而你们全部人已经死亡了一次,任务栏有你们的死亡记录,和新更新的任务。”

众人慌忙去查任务,果然任务栏里的时间已经是第三天凌晨,而每个人的任务栏里都显示着——死亡记录:王凯旋被锄头砸死。

谢明被慌乱的村民镰刀割断了喉咙。

潘潘被踩踏而死。

除了易燃和施恩,唯独孔令没有死亡记录。

施恩倚在桌子上观察孔令的脸色,他一直处于表情呆滞的状态,像是整个人陷入了地狱之中放弃了挣扎,在到自己的任务栏时眼睛动了动。

他……没死过吗?

大家将自己更新出来的任务说了出来,所有人都一样,让他们重新判断,阻止屠村,改变他们的死亡结局,逃出村子。

只有孔令的任务依然是原本的任务,他盯着任务半天,怎么回事?只有他没死?为什么?

院子里忽然安静了下来,仿佛上一秒人还在院子里哭,这一秒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了。

村长在屋子里喝酒,尸体在院子里吹风,雾气降下,墙上的挂表突然一下子跳到了村长喝醉的时间点——清晨四点半。

村长的屋子里传来“咚”的一声,他已经喝多了倒在了地上,酒瓶滚落在桌脚。

所有人盯着墙上的挂表。

易燃有些失望的“啧”了一声,在寂静的屋子里非常清晰,“你们还要继续在这里等死吗?”

谢明了他一眼,已经没有心情找他麻烦了,他现在心情低到了谷底,那女孩在他面前被砸的画面阴魂不散,他手指冷的厉害,抬手揉了揉脸,强行振作起来说:“来后面这两天是在重复前面的剧情让我们找到错误点,挽回更改结局,时间只会跳到发生事故的那个点。”

“这个时间点……”王凯旋声音又干又哑,了一眼窗外,果然樱子的尸体不见了,“是樱子的尸体消失,还有……樱子的父亲什么时间被掐死的?”

所有人齐齐向挂表,清晨五点女孩出现找娃娃,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报信说老姚头被掐死了。

“快走!或许赶过去还能救下老姚头找到杀死老姚头的真凶!”谢明推开门就带头往外快步走,“这说不定是改变女孩结局的第一步,一定要救下她才能改变我们的死亡结局。”

王凯旋跟了出去,梁敏敏潘潘坐在那里还在哭,上前去拉起她将她搂进怀里安慰她,说一定可以改变结局,让她不要就这么放弃了。

潘潘已经彻底没了主意,任由她拉着往外走。

孔令僵站在那里没动,不知道想了什么又跨步跟了出去,刚踏出门就听见施恩轻声说:“为什么不杀了村长?明明这一切都是他做的恶。”

她的声音又低又轻,仿佛在喃喃自语,只有走在她前面一点的孔令听见了,他整个身子僵了住,施恩从他身侧走了出来,扭头他一眼低声问他,“我们真的是正派吗?真的在做对的事情吗?他们难道不该死?”

孔令混乱的脑子嗡嗡作响,什么是对的事情?明明作恶的,害死樱子,打死女孩的是村长,整个村子都在助纣为虐,他们……不该死吗?

他抬头愣愣的着施恩,施恩已经被易燃伸手拽了过去,拉出了房门。

易燃皱眉着施恩,将她拽到身边低声在她耳侧说:“怎么着,你在挖我墙角?”

施恩掀起眼帘住了他,“你的人?”她恍然大悟一般,怪不得她一直觉得这个世界里易燃有点奇怪,从头到尾不干预任务者们做任务,暴|乱|之中也像个局外人,只在适当的时候做适当的提醒……

她忽然伸手拉着易燃的衬衫将他往下一拽,凑上前去,盯着易燃轻声问他,“你该不会是他们的监管者吧?”

易燃耳朵一红,慌忙拉住了她的手,压低声音说:“不要胡说!”

施恩望着他眼睛一弯就笑了。

系统里的班主任无奈的叹了口气,“易燃啊你还行不行,你平时冷酷无情的高分任务领先者,咋一面对你的吸血鬼就这么容易露陷被穿啊?你这样很容易让反派以为咱们正派任务者们智商很低啊。”

易燃气道:“闭嘴!”

施恩松开了易燃,跟着这些任务者赶去了樱子的娘家。

谢明二话不说就将大门的锁给撬了开,几个人冲进去先听见傻子的声音:“打!打!不听话打死臭娘们!”

屋里没有亮灯,黑洞洞的窗户里只听见里面老妇人的哭声,她似乎在发狠的压着声音哭着一个字一个字说:“我伺候你这么多年!我任劳任怨任你打骂,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伺候你们爷俩……我不忍了!咱们一起死了解脱!”

那发狠的声音里夹杂着老头喘不上气的挣扎声。

果然是樱子妈掐死了老姚头!而正好就被她那个傻儿子到了,所以在女孩提出为什么不问问傻儿子的时候,她慌了,回来之后一不做二不休的连傻子一起掐死,陷害给了女孩。

“先救人!”谢明和王凯旋他们冲过去踹开了房门喝了一声:“住手!”

施恩没进去,她站在院子里见那扇灰扑扑的窗户,有模糊的人影映在上面,像是皮影戏——谢明他们将头发散乱的老妇人拉开,救下了老姚头,傻子在床上激动的敲着床喊着:“打!打!娶媳妇儿打媳妇儿!掐死!”

老妇人跌坐在地上捂着脸悲哭起来。

前后院被惊动,一盏盏灯亮起来,热闹的凑进院子里,不知道是哪个邻居去通报了村长,村长捂着磕伤的后脑勺一脸发懵的冲进了院子。

几点了?

清晨五点了对不对?

女孩出现在大门口,低头找着她的娃娃,而院子里左邻右舍在数落老妇人,你一言我一语,又是叹气又是吃惊,说的最多的就是——“过了大半辈子你咋能对你男人干出这种不是人的事儿啊?”

老妇人一句话也没有辩解,她坐在当屋的地上,花白的头发散乱,衣服被撕的不成样,脸上也被扇肿了,哭了一会儿不哭了,就那么坐着,听着,受着。

像她这大半辈子,反正都是这么过来的。

剧情改变了,老姚头没死,那女孩也不会被诬陷,那结局呢?

谢明几个人站在院子里回头去还在院门口找娃娃的女孩。

王凯旋说:“这是不是什么线索?这个娃娃是不是代表着什么?难道……是指不见的樱子尸体?”

梁敏敏恍然大悟,“我们是不是该陪着她找到娃娃就能找到樱子的尸体了?”

谢明皱紧了眉,还没说什么,忽然吵闹的院子一瞬间静了下来,静的他心脏空了几拍。

猛地扭头,上一秒还挤满人的院子里在这一秒,一个人也没有了。

“啊!”身旁的潘潘恐惧的尖叫了一声,双腿发软的跌坐在地上直接没有亮灯的屋里。

那屋里开着门掀着门帘,从潘潘那个角度正好到昏暗的屋子里吊着一个人,一双穿着破旧棉鞋的脚一晃一晃。

他们冲进去见是樱子妈,她上吊自杀了,在寂静冰冷的屋子里一晃一晃。

墙上的挂表“滴滴滴,滴滴滴”的响了去起来,他们在扭头去了时头皮都麻了,那挂表上显示的时间是——零点。

而他们系统里显示的时间是:第四天凌晨。

外面有邻居在喊:“不好了!快去叫老王,去通知老姚头,他媳妇儿上吊了!”

墙上的挂表再次飞快的转动起来,潘潘和梁敏敏吓的连连后退,易燃脸色阴沉的在那表声中开了口,“你们又错了,时间会直接跳到每个事故发生的时间点,这次你们没有时间可选了。”

那表停在晚上八点钟。

眼前刚才还吊着的樱子妈,不见了。

同一时间院子里传来女孩的哭声,他们浑身发骨悚然的扭过头去只见院子里村民聚在那里,将女孩绑在中间,村长和族长都在,大家在说:“樱子妈和樱子的尸体怎么可能好好的都没吗?那么巧就是她这丫头到尸体旁找她的那个吓死人的娃娃,然后尸体就不见了,这太邪门了!”

“可不是嘛!樱子妈那么老实的一个女人,伺候老姚头父子俩那么多年,怎么会突然要掐死老姚头?我就是中邪了,那天晚上这丫头就在院门口,跑回来找她的娃娃,然后就出事了……”

“这可该怎么办?”村长说:“这是盯上我们家了……”

族长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说:“先关起来,请神婆来,能不能想想办法找到樱子尸体,除了她这个鬼儿。”

墙上的挂表哒哒哒的再次飞快跳动起来。

潘潘再也忍不住的抱着头双腿发软的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完了……”

时间飞快的转动,真的像易燃说的那样,只会停在每个事件发生的时间点上,像是将重要的剧情播放给她们的影片。

表停在十二点,滴滴滴的再次响起来。

背后的院子好静啊,静的大家不敢回头去,现在又变成了什么样子……

谢明满手心的冷汗,僵硬的回过头去,只见刚才热闹的院子现在空无一人,不,有一个人,是那个女孩。

她被绑着双手掉在院子里枯掉的石榴树上,那棵石榴树和村长家的一模一样,她垂着头耷拉在那里,像是……已经死了一般。

时间“答”的一声走到了零点零一分,系统里显示——第五天凌晨。

院子里那颗石榴树忽然开花了,猩红猩红的石榴花安安静静的开在夜色里,雾气蒙蒙的遮盖下来,吊在树上没有声息的女孩不见了。

院子外寂静的胡同里传来一阵趿拉鞋子的脚步声,从远到近停在了院门口,一张苍白的脸从门背后探了进来,盯着他们问:“你们见我的娃娃了吗?我在找我的娃娃。”

站在屋子里的几个人寒毛倒立的慌忙往后退,他们见开着的院门,女孩的背后有两个女人安安静静的走了过去,一个裹着花棉袄,一个穿着破旧的棉鞋,是……是樱子和樱子妈。

系统里显示,惊悚指数直升到百分之八十。

施恩也有些抽凉气,下意识的伸手去扶伸手的桌子,手就被一个热热的掌心握了住,易燃热热的手捂着她的眼睛将她的头扭进了自己怀里。

系统里伊万:“……恩恩,让他离你远点,不要借着做任务占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