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心机深沉的女人(1 / 1)

柯学养猫人 飞跃c 2794 字 1个月前

“那...那个女人?远你是说你母亲吗?”增山信介想了想后说道。

“我母亲?呵!我可没有这种抛弃儿女,把儿女生活的钱都拿来赌博,不顾儿女死活的母亲。”增山远冷笑一声说道。

“可...可她毕竟生下了你们,血脉亲情是割不断的,远你应该对她多一点宽容,至少......”

“够了!我不是来听你说教的,你只需要告诉我那个女人在哪里就行了。”增山远冷着脸打断了增山信介的话。

增山信介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着增山信介这幅样子,增山远在心里叹了口气,增山信介明显是属于那种烂好人的性格,这种人是增山远最讨厌的类型。

人心里始终留存一丝善念这是好事,但是太过善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农夫与蛇的故事谁都听过,这种烂好人就是农夫,还是什么蛇都能过来咬一口的农夫。

增山信介见增山远的脸色冷了下来,有些慌了,在得知增山远和他姐姐这么多年的悲惨经历后,增山信介内心是非常愧疚的。

现在增山晴不在了,他想尽自己所能弥补增山远,所以看到增山远脸色变了,立马说道:“远,我不是要对你说教,我只是觉得你母亲她......”

“我没有这样的母亲。”

增山远这会儿一听到你母亲这三个字就浑身难受,佐山琴子这种女人真的不配为人母。

增山远还记得他刚穿过来的时候,佐山琴子就整天不在家,早上吃过早饭就会出去,深夜才能回来,家里的所有家务都是增山晴在做。

增山晴每天很早就起床,做好早餐和三人份的便当后打扫家里和厨房卫生的,然后去赶去学校的电车,临走前还要叫醒佐山琴子。

本来增山远以为佐山琴子她是去工作赚钱的,毕竟要养活两个孩子,一个正常的单亲母亲大概都是这样的。

结果后来才知道,佐山琴子是去游戏厅玩柏青哥的,她每天出门和回家的时间就是游戏厅开门和关门的时间。

增山远一开始对这个家没什么归属感所以也就懒得管佐山琴子的破事。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增山远渐渐认同了增山晴这个独立坚强的少女,把他看成了自己的姐姐,增山远不想让她这么辛苦,所以准备在增山晴的18岁生日过后跟佐山琴子开诚布公的谈谈。

结果让增山远没想到的是,增山晴18岁生日刚过,佐山琴子就失踪了,当时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佐山琴子变卖了,姐弟两个手里统共只有2万日元。

屋漏偏逢连夜雨,第二天游戏厅那边在得知佐山琴子失踪后,立马拿着借条来要债。

当时摆在增山晴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卖房子还债,第二就是自己想办法赚钱堵上这个窟窿。

面对几百万日元的欠款,增山晴沉默良久后选择放弃了学业。

增山晴停课以后,就近找了地方打工,最忙的时候一天要打4份工。

在增山晴的努力下,他们姐弟的生活渐渐好了起来,那是增山远自穿越来过得最轻松的日子,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一想起这一切增山远的心就像是被刀子捅穿了一样痛。

他执着于找佐山琴子也是因为这个。

在增山远看来佐山琴子根本不配为人母,相较于佐山琴子来说,前世他的母亲简直就是圣人。

增山远前世的母亲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女人,她的学历是初中毕业比不过佐山琴子这个名牌大学的学生,她有自己的一份工作,倒不是因为缺钱,只是不想一直窝在家里,她能兼顾工作和生活,把孩子和家庭都照顾的很好。

增山远从出生开始就被这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呵护,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他可以说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

正是因为对前世家庭,父母的眷恋,增山远在穿越以后才会很长时间都不能融入这个世界。

如果可以的话增山远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佐山琴子,但是他在得佐山琴子是怎样的人后,心里始终放不下这件事,他觉得必须要做点什么。

而增山信介这个烂好人怕他冲动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所以才会一直推诿,不告诉他佐山琴子的所在。

想到这儿,增山远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增山信介见增山远脸色缓和下来,小心翼翼的说道:“远,我刚刚想过了,告诉你佐山琴子在哪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跟我说清楚,你打算对佐山晴子做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只是想把她送去监狱住几年。”

“送去监狱?这......玩柏青哥应该不算犯法吧?”

“柏青哥当然不算了,但是她对你实施了诈骗,15年来诈骗了你9500万日元,这个数额足够她判个三到五年了。”

“诈...诈骗?琴子她没有诈骗我啊!”

“怎么没有?你给账户上打过去的钱是给谁呢?”

“当然是给你们姐弟的。”增山信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我们收到钱了吗?”

增山信介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这不就结了!”

“可...可她也没问我要过钱,都是我主动把钱打过去的。”

“这个不影响,总之她诈骗的犯罪事实是成立的。”增山远语气平淡的说道。

“行吧!我告诉你琴子的位置,但是你要保证不能用违法的手段。”

“放心,论法律我比你清楚的多。”

增山信介点点头,这才说出了佐山琴子的位置,增山远当即起身走到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花间宫子的电话。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前辈,你不是伊豆旅游了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增山远闻言苦笑一声:“呵!宫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在伊豆遇上增山信介了。”

“增山信介?我去!前辈你碰到你那个婚内出轨的渣男父亲了?”电话那头宫子的语气突然兴奋了起来。

增山远嘴角一抽,每次遇到有意思的八卦花间宫子都会这样,这家伙是把他当瓜在啃了。

“宫子,我说的事情是很严肃的。”

“我知道,我知道前辈您说我听着呢!那个谁!瓜子呢!赶紧拿过来,搞快点啊!”

增山远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了一遍莫生气,然后和花间宫子说了这两天的遭遇。

“嘎嘣~前辈,你这个老爸感觉也不是那么渣嘛!相较而言你的赌鬼老妈才可恶。”花间宫子边嗑瓜子边说道。

“我给你打电话就是因为这个,刚刚我从增山信介那里知道了佐山琴子的位置,你给我找人把她抓起来,尽快以诈骗罪安排起诉,然后把人送到雨浦监狱去。”

“嘎嘣~前辈有一说一9500万日元也去不了雨浦监狱啊!那里关着的犯人最轻也有10年刑期了。”

“这是你的事,我只要结果。”

“行吧!我会想办法的,前辈你还有什么瓜......咳咳!我是说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去继续工作了,这两天我这儿也挺忙的。”

“是出什么事了吗?”增山远皱着眉头问道。

“还不是你的人搞事。”

“我的人?”

“就那个斋藤雪晴啊!她在东京日报上刊登了一则报道,报道上写了涩谷那边的几个官员存在重大受贿嫌疑,还贴了一大堆照片,上面给我打电话,让我尽快查清楚这件事。”花间宫子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查到什么线索了吗?”增山远追问道。

“顺着斋藤雪晴的照片还真查到了一些,这几个官员里有两个已经实锤不干净了,而且其中一个背后是三原财阀。”

“原来是这样!”

“前辈,你实话跟我说,你是跟斋藤雪晴说过你的公安身份了?”花间宫子话锋一转问道。

“没有。”

“那她怎么会这么干?她直接爆出来的这些官员有问题,上头肯定会让我们警备二课去调查,这是明摆着知道我们警备二课不会偏袒这些人,肯定会如实调查,换句话说就是她警备二课里有人,这前辈你怎么解释。”

“我真没告诉她我的身份。”增山远又强调了一遍。

“那她有没有可能猜出来了前辈你的身份了?”

“这也不可能,不过我猜她应该是在试探我有没有官方背景。

我当初把她捞出来就是因为组织想敲打一下三原财阀,我自己也对三原财阀有所不满,而她爆出来的受贿人员里背后有三原财阀,这就是一种试探,

我估计她是把组织误会成了官方,以为官方对三原财阀有所不满了,所以才会让我出面,把她捞出来,然后借她的手来给三原财阀添一些堵。

她这次肆无忌惮的直接报道这些事情,其目的就是想看看这个报道会不会被人压下去,这些人会不会被抓,以此来试探我有没有官方背景。”

“也有道理,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斋藤雪晴肯定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前辈你自己要小心了。”

“放心吧!她为了让我放心,早就纳过投名状了。”

“什么投名状?”

“这你就别多问了,尽快把佐山琴子的事情搞定吧!”说完增山远就挂断了电话。

增山远放下电话后,长叹了口气,就像花间宫子说的,斋藤雪晴真的是心机深沉。

她现在敢这么大胆的试探增山远的背景,其实就是因为这份投名状。

她把自己杀死井上敬二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了增山远,现在井上敬二的案子还是一宗悬案,只要增山远一通匿名电话,就能把斋藤雪晴送进监狱。

换句话说就是斋藤雪晴给自己戴上了一副镣铐,而镣铐的钥匙就在增山远手里。

有了这幅镣铐,斋藤雪晴已经被增山远完全掌控。

斋藤雪晴自信只要有这幅镣铐,她不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增山远就不会把她怎么样。

所以她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试探增山远的身份。

至于说斋藤雪晴这么做的原因,增山远觉猜测十有八九是她手里掌握了一些针对三原财阀的重要线索,她想知道增山远到底能不能支持她把这些东西全部纰漏出来,这次的报道就是一个尝试。

对于斋藤雪晴的小心思增山远既没点破,也没有出言警告,在增山远看来这些都没必要,他一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而且增山远笃定,等他回到东京,斋藤雪晴一定会主动过来找他说明事情的原委,现在完全不用着急。

再说了,比起斋藤雪晴来,增山远现在更关心增山信介是怎么知道他在伊豆的。

随后增山远把手机装进口袋,转身回到了增山信介那边。

“远你刚才......”

“我联系了一个警察朋友,跟他举报了佐山琴子诈骗。”

“哥哥你还认识警察?”增山雪问道。

“当然认识,我之前也是警察,替我姐姐翻案以后才不干了的。”

“那哥哥你现在是没有工作吗?”增山雪问道。

“当然不是,我自己开了几家店,生意挺不错的。

行了!不说我了,说回你们,你们来伊豆是专程找我的吧?”

增山信介和增山雪同时点了点头。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伊豆的?”增山远追问道。

“这个啊!是我拜托了一个我的老朋友,让他帮忙调查的。”

“老朋友?”

“对!他是我大学时候的同学,现在是一家航空公司的董事,我拜托他帮忙,他在全国的出行登记系统里查到了你的行踪,然后告诉了我。”

“这种东西能随便查吗?”增山远皱着眉头问道。

“当然不行了,我是跟他关系比较好,而且我们是父子,他才愿意帮我的。”

增山信介说话的时候表情自然,应该是没有说谎。

增山远看了他一眼后说道:“没想到你人脉还挺广的嘛!”

“还行吧!不管怎么说我当年也是东大毕业的,虽说后来回了群马,但是我的其他同学大多都留在了东京,他们中有不少人都过得不错,现在已经是身居高位了。”增山信介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