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貂裘(np)_高h作者:五花马
“许久不见面,弟弟就是行这般款待之礼?”
话音落地,桓琨察觉怀里娇人一僵,他轻轻拍打她后背,向桓猊道:“阿兄见谅,今日赤龙抱恙,今日再续。”话罢不再逗留
片刻,带人离开。
而他们人走后,桓猊独自在亭中喝酒,卫典丹战战兢兢看他神色,桓猊扫一眼过来,似笑非笑,“我脸上有花是不是,惹得你
这么爱看?”
口中还是含笑的语气,脸色却倏地沉下来,倏地摔了手里的杯盏,“这份礼不中意,就寻第二份来,总要我这个弟弟满意为
止。”
酒渍珠子迸进眼里,卫典丹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更不敢再想刚才丞相搂小娘子离去的情形。
桓琨带芸娣回屋,见她脸儿煞白,冷汗涔涔,双臂一碰更是抖得不成样子,扶她到床上,正去倒盏茶给她压压惊,芸娣紧紧抱
住他的腰腹,“别走,阿兄。”
之前撞见谢果儿被亲哥哥囚禁受辱的场面,晚上又见到长兄,将那血淋淋的手指放在桌上逼着她看,被勾起心底的恐惧,怎么
能不受惊。
她这样子,桓琨看得心疼,拍拍她后背,芸娣渐渐放松,伏在他臂弯里呼吸绵长,睡着了,桓琨替她盖被掖掖,轻声唤来婢女
端来一盆干净的水盆,亲自绞干白巾,往芸娣落满冷汗的脸上一点点擦去。
深夜,阿虎进来低声禀道:“大郎已经走了,至于刚才瞒住郎君的一批仆从,奴才也都处理妥当。另有一事,属下并未在小杏
村山中发现谢五郎尸体,血迹已被野兽践踏,想来是知晓郎君会寻人,正躲在哪处。”
桓琨颔首,“谢五郎不必管,自有人收拾他,你们守了半夜也累了,回去罢,这里有我照顾。”
阿虎默默退出去关门。
桓琨碰她,芸娣甫一察觉有人碰她的脸,如惊弓之鸟,蜷着四肢直打摆子,桓琨双手将她身子搂在怀里,低声道:“阿兄在这
陪你。”
芸娣认出他的声音才不挣扎,之后几日精神未见好转,反而有病来如山的趋势,桓琨将手里之事解决妥当,三日后带她返回建
康。
这几日,小杏村颇不太平,一日,忽然从山里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闯进附近的人家,似人似鬼,不少村人受
到惊吓,村里的男丁合力将他捉到祠堂,由陶村长派人轮流看守。
正商量着是否要交官府,当夜,村里就来了一行身份不明之人,个个身着乌黑劲装,腰间佩剑,犹如阴间里来的煞神,簇拥着
一个容貌极为英俊的男子,不仅将此人一剑钉死在柱上,更见陶村长女儿生的好看,给带走了。
可怜陶村长就生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家里人哭天抢地,也不知到哪儿寻她。
翌日,住在陈太守家中的贵客启程,前往建康。
三年前,桓都督离开建康,折返荆州,这三年里未曾踏足过一步,今年正奉皇上三十有五的寿辰,意义重大,谁人都缺席不
得,桓都督自当备下厚礼进了京。
建康城中,一连过去几日,芸娣的身子无什么大碍,心里却落了阴影,不大容易祛除,夜里常常被噩梦惊醒,桓琨便找来一些
佛经,放在她枕边,或者翻开念给她听。
这日天色落黑,私下里一片蝉鸣嗡嗡,越发安静,芸娣幽幽睁开眼,目色惺忪,桓琨夹起她耳边的碎发,柔声道:“醒了?”
桓琨眼下发青,面容有些许憔悴,似乎泛着一丝红意,想来是这几日衣带不解照顾她,有些着凉了,芸娣环住他腰间,“这几
日辛苦阿兄了。”
“什么辛不辛苦,你无碍便最好,”桓琨抚她发间,目光落在她脸儿上,逐渐从眉眼下移,定在饱满嫣红的唇间,桓琨不觉伸
手,指一点她眉眼之间,“睡了许久,不许贪睡了,给阿兄打起给精神来。”
芸娣含混地嗯了声,伏在他腿上,满心都是安宁,“我想听阿兄诵经,阿兄的声音好听,我便没有困意。”
阿虎端着汤药进来时,就见青丝披散的秀美女子枕在郎君膝上,正听诵经声阖眼而眠,桓琨见他进来,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安
静。
阿虎将动作放得轻悄悄的,将汤药端到桌上,退出去后,桓琨将端来的汤药喂到芸娣唇边,芸娣一连喝了半个月,嘴里泛苦,
忍不住轻蹙眉头。
桓琨没有勉强她,中途放下勺碗,从桌上取来一碟蜜饯,喂给她吃,芸娣摇摇头,蹙眉抵触,桓琨就着药碗自己喝了一口,不
觉长眉微蹙,“的确苦涩。”
芸娣见枕边放着一碟蜜饯,连忙拈来一颗喂到他唇边,“阿兄还觉……”却趁她张嘴之际,桓琨塞进来一颗蜜饯,嘴里被塞得
满满的,见他含笑眼里有促狭之色,芸娣心中乱跳,这才反应过来,“阿兄骗我。”说罢作势打他,桓琨将她揽到怀里,抚她
后背,又拈来一颗,两颗接连喂到她唇边。
芸娣未再拒绝,她含得不小心,柔软的红唇碰到他指尖,舌尖卷走蜜饯时轻舔了一下,尾椎骨上仿若窜起一股酥麻。芸娣乌睫
微颤沾着一点泪意,神态娇媚可怜,桓琨仔细摩弄她脸儿,俯身偎贴,眼儿里都是怜爱,“妹妹。”
芸娣低下粉颈儿,轻声道:“阿兄唤我作甚?”却被抬起脸儿,对上一双幽深双眸,芸娣脸上烧红,无措心惊,“阿兄……”
却是这一声到了后来,成微弱的呜咽声,她被桓琨搂在怀里,他低头含住她双唇,大舌粗鲁地卷进来肆意掳劫。
第九十一章惊马(满15500猪更)
檐下阿虎正与月娘闲聊,忽然听见屋内细微的响动,凝神细听,月娘浑然不觉,见他不语询问情况,阿虎笑着说,“无碍,许
是我听错。”
屋门关的严实,里头再大的动静传到外面来,也不易察觉。
阿虎没有听错,眼下屋里尽是口水搅动声,床榻上轻纱垂落,隐约照见两具一大一小的身躯相缠的身影。
那容貌清绝的郎君正压着女郎在床畔,如同哺食般尝着眼前的柔软,直到许久才慢慢停下。
芸娣气息咻咻,双手被他大手按在床上,她仰头望去,正撞见桓琨双目幽深竟泛着一丝猩红,这种模样的他,鲜少见到,芸娣
登时一惊,回神了,双唇微颤,呼出温热的喘息,双目里尽是泪意,“阿兄。”
却是只喊了这二字,让他心中砌成高墙的关口终于抵不住滚滚直泄的情思,从心孔上破出来,他眼里是她的影子,这三年里满
满的都是她。
“阿兄在这。”
桓琨沉着眼皮落在她眉眼之间,耳廓红红的,脸上更是升起一抹可疑的晕红,正欲破口而言,却正撞见怀里娇人双眼里有惊
怯,“我们这样不成。”
时隔三年,她至今忘不了那夜,更忘不了那夜毫无一点防范地撞上那人,一头跌入他冷幽幽的眼里,好似在冰锥滚过,又看见
桌上血淋淋的指头,忽然想起来陈三郎一行人指着她鼻尖骂人的情形。
桓猊不是为她抱不平,没有人会用这样残酷吓人的手段,他是来恐吓她的,就跟谢五郎一样。
谢五郎是由爱生恨,将谢果儿囚禁欺凌三年,而她必须承受他十分的怒火,这道坎三年过不了,终其一生饱受他的恐吓和折
磨。
芸娣眼中泪意滚滚而出,“我们是兄妹。”
她这两声,一声声踏在他心上,桓琨脸色微白。
她双目里充满了惊恐,嘴唇嫣红,是意乱情迷之中的作品,更像极了一抹鲜红的血,仿佛她心头在滴血,因她不愿。
妹妹对与长兄的前尘往事还有阴影,现在他这样做,与长兄昔日行径有何区别,桓琨抿唇,狠狠定住心神。
男人清瘦的身躯倏地倒下来,伏在她身子上,芸娣惊道:“阿兄?”
桓琨仰躺在床上,面色发红,呼吸微喘,风寒似乎更重了,芸娣连忙召来阿虎,一起扶他回屋,随后请来大夫诊病,闹了一宿
方才止。
这一夜芸娣心中不安,三年来,她唯恐那夜的事被揭发,这次偏偏遇上这种事,说她心里欢愉么,有的,但更多的是茫然惧
怕,这份心思可以压在心底,但不能说出口,一旦越过雷池,便是乱了人伦常理。
等了一夜,总算等到桓琨转醒,脸色苍白,丝毫不提昨晚种种旖旎片段,想来什么不记得,芸娣才安了心,只要未曾说出口,
他们还可以继续做兄妹,像这三年一样,一直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听说有个园子里的竹林成片染墨,景致潇潇,说巧不巧,到园中正好碰上一个熟人,芸娣看见春姬大腹便便的肚子,不免诧
异,随即含笑摸了摸她圆滚滚的肚皮,“几个月了?”
“有六个月,”春姬性子与从前一样,仍是带着一点少女的娇羞,当下不好意思笑笑,“现在肚子里这个是第三个,先前那两
个是龙凤胎,怀他们时不容易,这个本是不愿要的,但孩子来了世上,又怎么能忍心。”
见芸娣诧异又好奇的神色,春姬掩袖一笑,双眼弯了起来,“我夫君是月白先生。”
芸娣就笑起来,“姐姐如今幸福满面,想来月白先生待姐姐是极好的。”
春姬不禁低眉,含了一丝娇羞,不免提到这三年的经历,原来三年前,她随秋月白下山,之后又随桓猊来到荆州。
这次桓猊进京来,秋月白随行,他不放心春姬在荆州,也一起带到了京中。
芸娣替她欣慰,又听春姬问起她这三年如何。
无怪春姬好奇,当年在小山寺时,桓猊是怎么对芸娣的,她都看在眼里,然而离开建康时,未见芸娣随行,而卫典丹一行人更
是对她讳莫如深。
春姬心下疑惑,后来被秋月白看出来,私下里曾打趣道,“娘子无需担忧,这位小娘子日后有的是福气,迟早会娘子再见
面。”
如今正是一语成箴,芸娣并未过多透露自己的身份,只道是在乌衣巷里住着。
春姬深知在乌衣巷常住的都是世家子弟,芸娣穿着锦绣,想必跟了哪家郎君。
想她年纪小小经历颠簸,想必是受了许多委屈,春姬柔声宽慰道:“当日妹妹说得对,当看眼下,莫惦念着过去。”
芸娣一时沉默,春姬是从兄妹乱伦的孽债里走了出来,而她虽撇下一桩,却又染上另一桩。世上兄妹哪像他们关系怪异暧昧,阿兄坐在那样高的位子,稍有不慎便被人拉下来,倘若他们的事被人揭发,只怕是要遗臭万
年,芸娣不怕自个儿臭,却心疼阿兄。
芸娣顾着与故人交谈,天色落黑时未曾仔细观察墨竹,园子关门,走出去时,前方不远处立着一抹高瘦挑长的身影,姿态清
闲,正蹲身与街头小儿逗弄。不是秋月白,还能有谁。
春姬见到自家丈夫,脸儿笑吟吟,向芸娣告了辞,走到秋月白身后,轻轻拉了一下他衣角,小女儿娇态十足。
秋月白见到妻子,也就起身拉住她的手,看见前方的芸娣,含笑走过来。
秋月白已年至不惑,仍是有少年潇洒的模样,却比从前多了一份亲近,“好巧,又与小娘子见面了,不知我当日的话可有应
验?”
芸娣下意识道:“什么。”
秋月白用手背掩口道:“两位郎君。”
芸娣不觉睁大眼,春姬嗔他一眼,秋月白哈哈大笑,拉着妻子的手一道走了。
芸娣并未将这话放在心上,刚转身,迎面正撞见一个身穿绛红圆袍的郎君打马行来,身后跟着好几匹枣红骏马,在街上非常打
眼。
一眼见到戴帷帽遮住面容的芸娣,那面容峻冷的郎君下意识将一双狭眼移开,却不过一瞬又移回来,竟直勾勾看她。
芸娣仿佛恍若未觉,不曾理会这登徒子,倒是身后的侍卫瞧见自家大郎,不禁正色,眼见二人擦肩而过,倏地,马上的郎君勒
马冷声道:“站住!”
芸娣走出去几步方才慢慢停下,转身疑惑问,“郎君可是在唤我?”
桓猊眼直直地看她,看不见她神色,却听得出她声音温和,寻常的口吻,透过帷帽,似乎眼神里只是疑惑,并不见除了疑惑其
他的丝毫神色,甚至连该有的愤怒都不曾。
芸娣见他冷着脸策马离开,等走远了她才离开,还没走几步,忽然听到身后异样的动静,回身正见马受惊飞奔而来。
变故来的突然,原本密集的人群四处溃散,侍卫也被打个措手不及,芸娣眼看那高大的马儿几乎在自己身前,已踏起有力的马
蹄子,下一瞬要踏碎她天灵盖,桓猊猛地勒紧缰绳,杀气尽敛,立即调转方向。
而下一瞬,四下里响起低低的惊呼声。
就见他勒马同时,人群里忽然冒出一个男人,有力的长臂揽住芸娣腰肢,将她带到怀里,因他这一动作,蹄下带风。
掠起一阵疾风,吹开芸娣面上的帷帽,露出半张面庞,她双目流动似冷波,明艳不可方物,与桓猊双眉紧拧之下的狭眼正撞
上。
芸娣心中一颤。
身下马儿受惊,许久不曾静下来,桓猊来不及安抚,眼神直直望来,冷冽狭长的眼中掠过一丝焦灼,却见芸娣被谢玑抱在怀
里,神色随之一冷,挥鞭离去。
说明
这章没有肉,时候不到,因为芸娣刚因为大哥受了一场惊吓,二哥也担心会给她造成同样的影响,所以悬崖勒马,不是作者故
意卡文,二哥强上或者枉顾妹妹意愿,强迫她听自己的心迹,不符合二哥的人设。
看到群里和评论区都很鸡冻,我一直不敢告诉o(╥﹏╥)o,怕浇灭你们的热情,特地在新一章里说一下,希望看到更新,可以
安抚一下你们失落心情。
同时作者拍胸脯保证,之后真的是一边追妻火葬场,一边二哥开荤。
还有,昨天在微博有说更新了一章,真不是想打击你们积极性(其实我一有空窥屏评论区哈哈哈,香喷喷的彩虹屁我好喜欢~
同时疑惑也会回复~)说话回来,昨天更新一章,原因实在太困,当时一边打瞌睡修文码字,后来不知道自己完全在干嘛,整
张脸直接埋在键盘里,这样弄出来的效率比较低,索性留到今天更~
有些读者可能会疑惑,作者君有存稿,发文不是很简单的事~我的情况是这样,一般晚上才会腾出时间来更文或者修改,相比
起来,还是更文速度快,但码了一遍后不会再看,到更新的时候才会回过头来修修,我又是一个喜欢磨细节的人哈哈哈夸一下
自己,修一遍发到存稿箱里,模拟一下读者看最新一章的阅读状态,有时候会多修几遍,直到自己满意为止,一来二去时间就
耽搁了,所以真不是我故意卡文,我也想快到肉章赚金币涨订阅(透露一下,存稿里,二哥已经吃了三次,现在是慢慢攻破阶
段)。
啰嗦这么大堆,就是一句话,可以尽情催更,但不能质疑五花马是劳模的标签!!!
这些都是题外话,所以没有发在正文底下破坏看文的心情,明天更文前会删~
新(ΗāITānɡSΗǔωǔ,C欧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