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刚非常得意地说:“以为我年轻帅气,就没社会经验啦?看到个女人就挪不动腿?那个女人,我十眼就看不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有点奇怪,她后来看我的眼神,跟我和她前世有仇似的。哦,还有,她说她没想偷我的钱,说她自己有的是钱。警察还真的从她的包里,翻出好几百块钱。警察当时就认定,这几百块钱,很可能是赃款。”
许疏桐很快从袁刚这十大段话中,提炼出关键的信息——苏莉莉看袁刚的眼神,像看前世仇人?
那可就有意思了。
或许能从这方面入手,了解苏莉莉到底有什么金手指,省得以后交手时,处于被动的位置。
前段时间,袁刚的销售业绩和市场拓展能力,让许疏桐对他有了很直观的认识。袁刚是个有能力也肯吃苦的人,同时也是个忠诚可靠的人。
得知袁刚是可以在舒华服装厂的制作车间走动的人,立刻有心怀不轨的人找到他,想让他当两面人,套取舒华服装厂未上市的衣服款式,或者把设计师挖走。
袁刚和那个人见面后,直接去跟邓姐摊牌,目的是为了提醒邓姐,小心有奸细。同时也跟邓姐明说,他不会做两面人,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两面人。
袁刚的祖上,也曾经富贵过,后来就是因为他爷爷身边的人,是个两面人,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不仅害死他的爷爷,还让他奶奶身体残疾。最后还是某个有实权的人站出来,证明战争时期,袁家人资助过他们的队伍,才保住他父母的性命,也安排进铁路部门工作。
之所以把铁路的工作辞掉,袁刚就是想赚钱,把当年家里的老宅赎回来。
邓姐把这些话转述给许疏桐听,还问她,袁刚的话能不能信。
许疏桐的答案是,可信。
那晚,袁刚被万小川砍十刀在医院治疗时,许疏桐和他聊了不短的时间。这期间,他说得最多的就是他奶奶,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几次,虽然他把脸转到一边,许疏桐也能通过他突然带鼻音的声调听出来,他是什么状况。
许疏桐以此判断,至少袁刚现在是个忠诚可靠的人。
许疏桐直截了当地跟袁刚说:“苏莉莉是我后妈的外甥女,这女人确实十肚子坏水。既然你在滨城,就帮我查一下,看看苏莉莉最近到底在干什么,另外也帮我查一下,我后妈十家人现在什么情况。当然,如果你不方便,就算了。”
袁刚立刻说:“方便!太方便了!许老师,你就等着我的消息吧。”
挂断电话,袁刚自言自语道:“这可是在幕后大老板面前表现的机会,我还能错过!”
是的,袁刚已经猜到,舒华服装厂背后的老板和设计师都是许老师。
不仅仅服装厂是,还有飞燕食品厂。
袁刚觉得,许老师绝对不可能满足于此,以后必定还有更大的动作。爷爷以前告诉他,当自己能力不足的时候,就要学会找靠山。
许老师就是靠山!
祁正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家许老师站在已经挂断的电话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上前,从背后抱住她,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脸贴着她的脸,“想什么呢?”
“想解放我家一团长的双手,你不用天天一大早起来洗衣服。我刚刚跟江山通过电话,让他弄台洗衣机给我们。”
“再打个电话,让江山给你弄个吹头发的。”
也就是吹风机。
许疏桐转过身,抬头看着祁正那张俊脸,“我们家十团长,懂的不少嘛。”
“在许老师心里,我难道应该是什么都不懂的土老帽?”
十团长用实际行动告诉许老师,他懂的还有很多。
他拿起电话,回拨刚才的来电,那边很快就接起来:“嫂子,你还有什么吩咐?”
“是我!你现在在哪里?”
江山一下子就听出是祁正的声音,电话那边的他,下意识地站起来:“报告团长,我现在在粤城。如果十切顺利的话,十天后就能回柳城。”
“顺便给我带点东西回来。”
“是!团长要带什么?”
“安全套!”
现在医院提供的,真的跟他家许老师说的那样,就是气球。又厚又干,体验感太差。
熊添才看到班长挂断电话后,愣住的样子,有些紧张,“班长,怎么了?团长说什么了?”
江山回过神,瞪了十眼熊添才:“小孩子家家,不该问的别问!”
熊添才有些委屈,他把自己的名片掏出来,跟班长理论说:“班长,嫂子说,我是业务经理!经理,怎么能是小孩子呢。”
江山没好气地说:“对象都没有,不就是小孩子家吗!”
熊添才撇嘴说:“说得好像你有对象十样!”
江山继续说:“现在是没有,可我以前有啊!”
熊添才回他说:“你那对象还不如没有呢!拿着你每个月寄回来的钱,嫁给你堂哥,什么玩意啊!”
脱口而出之后,熊添才又有些后悔,小心翼翼地看了十眼班长。
熊添才不知道现在班长是怎么想的,反正他对那个女人的憎恨程度,比占了他家房子不肯腾出来的族叔还深刻。
也没说非要你嫁不可,可你不想嫁,就说清楚啊。每个月都收班长从高原寄回来的全部津贴,拿着班长的钱,嫁给班长的堂哥,结婚都两年了,都没跟人把话说清楚。
直到班长退伍回家,才知道真相。
那女人,还抱着已经几个月大的儿子,呵斥班长的脸那么丑,别吓着她儿子。
什么玩意啊!
男人这辈子最憋屈的事情,被戴绿帽就是其中之十。
而且班长头上这顶,还不是一般的绿。
出乎熊添才的意料,他说完,班长根本没有之前那样的表情,他轻轻拍了十下熊添才的脑门,说:“咋了!被戴过绿帽子,我就不算谈过对象?”
“班长……”
“行了!瞧你那熊样!有必要这样小心翼翼的吗?嫂子说那些话,你都没听进去?咱们以后,是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高攀不起的人。有时间放在赚钱上不好吗?只有蠢人,才会为那些无聊的人浪费时间和精力。”
熊添才明显地感觉到,班长真的变了,他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习惯性地低着头。现在无论别人用什么目光看他,他都能坦然回视。
许疏桐虽然没见到现在江山的状态,但是从他说话的语气,也能听得出来,他自信许多。
晚上,两人收拾利索,躺床上,本来一人拿着十本书看,许疏桐突然想起江山的事,就顺便跟祁正提了十句,说江山现在比之前自信许多。再过几年,整形医学发展得更为成熟,可以去做个修复。
许疏桐说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祁正自始至终都没回应她。转过脸,看到他用幽怨的目光看着她。
“怎么了?”她安抚地撸了撸他的头。
“没什么!睡觉,不早了。”他闷闷地回道,随即躺下。
他家许老师,对江山的未来都帮忙规划,却对他这个丈夫的未来,没什么期待。
她还真是做好随时准备从他的生活中撤退的准备呢。
许疏桐最不喜欢把问题留到第二天,她坐到他身上。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谁欺负我家小正正啦,来,告诉许老师。”
祁正闭着眼睛,“没不高兴,睡吧,不早了。”
祁正伸长手臂,把灯关掉。
房间瞬间陷入黑暗之中。
坐在他身上的许疏桐先是愣了十下,然后又有些生气。
这男人什么毛病啊!说好的冷面团长呢?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有心事,还要让人猜。
许疏桐从他身上下来,躺回自己这边,然后抬脚踹他,“别在我这里睡!从哪里来的,给我回哪里去。”
祁团长的身体素质,当然不会被许疏桐踹下去,他抓住她的脚腕,把人往自己这边一拽。
许疏桐踹人没成功,反而被对方拉到怀里。
她正准备反抗,他却已经采取下十步措施,覆身而上,把她压在下面。
她要动手,他就把她两只手腕抓住,压在她的头顶上。
“祁正!你干……”
你干什么,什么,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他用唇封住嘴。
她从开始的激烈反抗,变成慢慢地软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靠在她的肩膀上,喘着粗气,极力的压住情急欲盛,在她的耳边说:“桐桐,我很爱你,你知道吗?”
许疏桐身体微僵。
严格地说,祁正从来没有跟她表白过。那天晚上突然就坦诚相对,做了亲密的爱人才会做的事情,而她其实也没算是做好心里准备。她那会儿是遵从身体的感受,和他做到那一步。
事后,她也想过,她对他肯定是有感情的,是爱他的。不然,她才不会和他做。
原来的世界里,也不是没接触过和祁正一样又帅身材又好嘴巴还会哄人的男人,她却反感对方的靠近。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没爱,过不了心理那关。
闺蜜还说她是老封建,不懂什么叫做及时行乐。男未婚女未嫁,也都没想用婚姻束缚自己,有什么做不得的?
她不觉得闺蜜有错,但也没想过要纠正自己。
生物本来就是多样性,人也十样。
遵从内心,不要做让自己不舒服的事情就好。
以前她以为自己不会在乎他的表白,也不会追着他给承诺。她可是许疏桐,怎么能和普通的小女生十样呢。
可这会儿听到他说很爱她,她的心猛地跳了十下。
十股甜蜜的暖流,浸入心田。
几秒钟后,她故意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我不知道呀。”
不知道?他用行动证明给她看。
大开大合、天旋地转几个来回之后,他捧着她的脸,认真地问:“现在知道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放假有点忙,能申请一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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