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八成已经在姑娘心里盘算了无数次,此刻,不等闫儒玉发问,她先道:“真不WwW..lā”
闫儒玉伸手向下按了按,意思是让她别紧张,“我并不怀疑你,但你与两名受害人存在某种关联,即便警方暂时把你列为嫌疑人,也无可厚非,最好的做法当然是配合调查,尽快洗脱自嫌疑。
当然,我不要求你这么做,你有你的顾虑,我理解。
所以我会履行一开始我们并未挑明的保证,这不是一次警察与嫌疑人之间的谈话,只是一次买卖双方的闲聊,我买了你的时间,你陪我聊天,仅此而已。”
姑娘有些六神无主,“我不该告诉你,会有麻烦的……店里帮我隐瞒身份的事儿,还有学校……学校最怕麻烦了,我这种情况,开除是最省事儿的办法……我只想安安稳稳混到毕业,拿到毕业证学位证,跟家里有个交代。”
“那你就更应该相信我,因为一旦别的警察介入,不利消息的传播速度会比你想象的还要快。”
“好吧,我是关震的学生。”
“你男朋友呢?也是吗?”闫儒玉问道。
“是。”说出这个字时,姑娘的表情尤为痛苦。
闫儒玉继续问道:“还是刚才的问题,你怎么看待张宇翔的那些朋友?”
“嗯……他们见多识广,有钱……呵呵,因为有钱,所以比一般人嚣张,但也仅此而已。”
“说详细点,比如,张宇翔跟他们的关系,他会不会跟他们中的某个人有矛盾?”
“在我看来,他们几个根本就……怎么说呢,谁也看不惯谁,谁也不服气谁,他们凑在一起本身就挺奇怪的。
他们给我的感觉……压根儿就不是朋友。
要说矛盾得话……他跟外号叫蛇皮的那个人好像不对付,他俩在酒桌上吵过架……”
“因为什么事儿吵架?”
“因为一件事。”
闫儒玉歪了一下头,显然是没理解。
“有一件事,我能感觉到,他们很忌讳……偶尔说起来,他们会用’那件事’代替。
具体是什么,他们从不会细说,但我感觉……那是一件有些可怕的事。”
闫儒玉思忖片刻,又问道:“你觉得这帮人为什么混在一起?”
“我……不知道,可能是……人以类聚吧,”姑娘着急得双眼含泪,“你相信我,我真没杀人!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眼看已经不可能问出什么了,闫儒玉掏出一张吴错的名片,“后续你再想起什么,记得打这个电话。”
回到包厢,蛋蛋正八面玲珑地招呼几人,见到秦守如,他开玩笑道:“禽兽,怎么回事儿啊?有女朋友就立马肾虚了?上个卫生间这么久,行不行啊你……”
众人大笑。
秦守如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瞎说什么呢你,”他搂过明辉,“让我媳妇儿不高兴,小心哥们儿宰了你们。”
吴错拍了他一把,“少说不吉利的,最近死人了,你不知道啊?!”
他话虽然是冲着秦守如说的,眼睛却观察着其余几人的反应。
闫儒玉迅速接过话头,冲秦守如道:“对了,最近那个连环杀人案你听说了吧,死人里不是有个富二代吗?你认不认识?”
“不熟,泛泛之交,”秦守如一拍蛋蛋的肩膀,将话题抛了出去,“哎,你们应该挺熟的呀,怎么回事儿呀?知道细节的给透露透露呗。”
蛋蛋一缩肩膀,“呵呵……不清楚。”
“你们呢?”秦守如又问其他人。
那个一直跟小白聊科技产品的人道:“真不清楚,那货莫名其妙就失踪了,警察还来找我几次,就是了解情况。
烦死了,我又不是他家保姆,我能知道啥?”
“哦?干嘛找你了解情况?”
“倒霉呗,说是那货跟我们聚会完就失踪了。”
“呦——”闫儒玉摆出一脸八卦的样子,“真的假的?”
“好像是吧,那天我们都喝多了……”说话者看向其余几人,其余几人微微点头,他才道:“话说回来,哪次聚会不喝多,我整个都断篇儿了,最后还是打电话叫司机把我送回家的。”
“太奇怪了吧?聚会的时候少了个人,你们一块儿的也都没留意到?”闫儒玉故意装做不知道几人就是一起聚会的。
“别人……我就不清楚了。”几人心照不宣地都没继续接话。
唯有蛋蛋道:“说那个死人干什么?多晦气!换话题!”
“你不会是怕了吧?干了什么亏心事儿,赶紧的说出来,别等到半夜鬼敲门了才后悔,那可就来不及了。”秦守如紧追不放。
蛋蛋脸色瞬间变得不太好看,但很快他又调整出了笑容。他伸出一只手勾着秦守如的肩膀,打着哈哈道:“禽兽学会吓唬人了嘿!”
秦守如还想继续追问,闫儒玉拦了他一把,叹道:“可惜了,几年前见过一面,人还行。”
他又转过话头道:“不提他了,咱们喝酒!”
又喝了一阵子,几人脸也红了,荤段子也讲起来了,陪酒的姑娘们一个劲儿逗大家笑,锻炼腹肌似的。
大概是真想抱投资人的大腿,蛋蛋对金子多格外殷勤,酒也喝得爽快。
闫儒玉向几人使了个眼色,几人变着花样地给蛋蛋灌酒。
没过一会儿,蛋蛋就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你们喝着,嫌这儿不过瘾就换场子,我跟我媳妇儿先回了,不能跟你们这些单身狗比……”秦守如和明辉起身,走到门口,他又回身扶起蛋蛋道:“我把他带回去吧,喝成这样,去酒店住着方便,免得你们等会儿还得把他往家送。”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小白和金子多已经一左一右搀起了蛋蛋,几乎直接把人送到秦守如怀里。
吴错则赶紧端起酒杯道:“来来来,喝酒喝酒!人让他带回去,咱们今儿晚上一醉方休!”
刚说完一醉方休,还不到十分钟,闫儒玉吴错小白金子多就先后告辞,弄得剩下的几人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