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三十四章挣钱咯
听完解释,安五笑道:“景元哥,那我四哥这话本到底写得好还是不好?”
童景元目光又转向安五,也笑道:“自然是好,好得很。”
安五心下一喜,又问道:“那润笔?”
见小五帮着说价,安四不再插话。
若是他来处理,只怕会一言不合闹僵了。
童景元沉思片刻,又问安四:“子砚,这话本大概多少字?”
安四想着羽哥儿跟他说的话:“这只是其中一个故事,大概有十万字。”
童景元眼睛一亮,激动地道:“好!十万字正好可以出个四卷。你先将两万五千字的手稿送来,再想个勾人的书名,我先出第一卷,看销量如何再定后几卷的价钱,可好?”
安五哼了一声:“景元哥,说了这半天,那一卷是个什么价啊?”
童景元笑道:“一般的话本,一卷的话大概是二三两银子。好的话本,五到十两不等……”
安五心下一喜,但他面上不显,又哼了一声:“那我四哥的呢?”
童景元低垂着眼皮,拍了拍手稿做沉思状,片刻后才笑道:“子砚既然是我同窗,价格自然不一样,十两如何?”
安五冷哼一声:“景元哥,你真当我四哥是你同窗?果然杀熟,欺负人。”
童景元盯着他俊朗的脸笑道:“小五啊!这话本还未印刷,更未售卖,还不知道销量如何,十两真是同窗才给的价钱。要不这样,我再加五两,十五两如何?”
安五还要讨价还价,童景元摇头道:“小五,我和你四哥既是同窗,便不会诓骗你们,等第一卷印刷出来,看销量你再讨价还价如何?”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安五只得作罢。
谈好价钱,说好交稿时间,兄弟俩转身就要走。
可童景元拼命挽留:“子砚,我们这么久不见,今日来都来了,留下来吃个便饭如何?”
安四心中想着羽哥儿和母亲,哪有心情留下来吃饭?
安五笑道:“景元哥,我四哥刚成婚,心里惦记着新夫郎呢!何况,家母一直病着,我们实在是没心情吃饭。多谢景元哥的美意。”
一听安四竟然成婚了,安母也病了,童景元连忙吩咐伙计去拿东西。
“子砚,你大婚我也不知道,也没送礼,也不知送什么。你既然要写话本,这刀纸最适合不过。”
“这参虽不是什么好参,但炖个鸡补补身子还是可以的……”
安四不肯要,可童景元追出去三里地,直追到城门口,硬塞进他们的马车里。
安四只得接了,拱手道:“多谢景元兄!”
童景元也拱手道别:“你我同窗,无须客气。”
他对安四说着话,可眼睛却盯着安五。
直到马车远去,不见了踪影,他才转身往回走。边走边摇头:没想到几年不见,过去那个鼻涕虫如今长得这般俊朗了?
他这边心情彭拜,马车上安五也是激动不已。
“四哥,你竟然会写话本?”
安四摇头道:“不是我写的,是羽哥儿。”
“嫂夫郎?”安五一愣:“嫂夫郎还识字?”
还未等安四回答,他又自言自语地道:“虽说嫂夫郎是商户出身,可他的确与众不同。你看他一个哥儿竟敢进山弄陷阱打猎便知聪明着呢!那套绳一般猎户都做不出来。”
他盯着四哥的眼睛,心中暗自思忖。
他四哥也是因为嫂夫郎的与众不同才喜欢的嫂夫郎吧?
毕竟,他四哥可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蠢汉子。
安四双手抓着马缰绳,目视前方,心里则想着话本的事。
羽哥儿有此才华,自然是好事。可羽哥儿往后只怕会很辛苦了。
“小五。”他转头看向安五,嘱咐道:“这事先不要告诉母亲。”
安五一愣,不解地问道:“为何?”
母亲不是一直以安家是读书人自居,看不上嫂夫郎吗?若是知道嫂夫郎不仅识字,还写得一手好话本,说不定就能高看嫂夫郎一眼呢!
安四并未给他解惑,只道:“你听着便是。”
他只是担心母亲会拿羽哥儿当摇钱树。
既看不上羽哥儿,又拿羽哥儿当摇钱树。
这种事他绝对不能忍。
安五对兄长向来都是言听计从,既然四哥让他听着,那他不问就是。
日头高升时,马车回了桃花村,远远地就见安家院门口站着位红衫佳人。
安五羡慕地看了他四哥一眼。
唉!有人等着真好!
他跳下车:“四哥,我进山了。”
正因为羡慕,才不愿看他们腻歪,腻歪得他也想找个娘子了。
见马车越来越近,季羽连忙打开院门。
安四心头一暖,跳下车拉着他的手,正要说话,又剑眉一皱:“手怎么这么凉?”
季羽笑眯眯地喊了声“四哥”,又道:“刚洗完衣裳,不碍事。”
等进了院里,安四捧起他的手看了片刻。
这才嫁过来几日啊!羽哥儿的手明显没之前那么细腻了。
“往后这种粗活你不用再做了,我找个婆子做。”
“这如何行?”季羽压着嗓子道:“四哥,我能做的,你不用担心。”
安母已经够看不上他了,若是找个婆子做活,让他闲着,安母只怕更有怨言了。
又小小声道:“四哥,话本如何了?”
见他丝毫不在意活重,眼睛亮晶晶的,只在意话本,安四心头一酸,正要说话,正房里传来声音:“儿啊!是你回来了吗?”
季羽暗叹一口气。
真讨厌!怎么这个节骨眼上喊人啊?四哥马上就要告诉他话本的事了……
但他心中再不悦,也不会表现出来,连忙装出一副善意人意的模样,笑着推了推安四:“四哥,你先去看母亲,我去做饭。”
安四也轻叹一口气,在廊下站了片刻才进了正房。
见只有他,安母一愣:“小五呢?”
只要不刻薄羽哥儿,安四还是很愿意和阿母说话的:“去山里了。”
又将卖猎物的银子放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母亲,我也得进山了,天气凉了,得多砍些树打些猎。今日进城,听人说起,那流民都已经到隔壁县了。我想趁冬天来之前,去城里买个宅子,待在城里总要安全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