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只对羽哥儿有感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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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羽笑眯眯地道:“阿母,我很好。四哥对我特别好,母亲也好,安五也好,都好。”

又替柳夫郎擦去眼泪,问道:“阿母,这几日、你可好?”

柳夫郎边擦泪边笑道:“好好好。你嫁得好,阿母便放了心,人一下子好多了。”

他们母子坐在床沿说话,安四则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都是一些絮絮叨叨罗里吧嗦的话,可他不曾有丝毫的不耐烦,反而目光温柔地看着季羽。

可季羽丝毫不察,只顾着和柳夫郎说话。

等将这几日的事说了个遍,季羽才起身将安四带来的礼物摆出来,笑眯眯地道:“阿母,这都是四哥给您的……”

柳夫郎这才看向安四,脸上带着笑,可脑子里想起了村子里传的那些谣言。

不过,他并不是很信那些胡言乱语。

若安四真有问题,羽哥儿不可能笑得这般开心。

又见安四送的礼中竟还有五两银子,柳夫郎连忙摆手道:“这些礼足够了,银子就不必了,待会儿你们带回去。”

他可不是随便说说装客气的,待用过午饭,季羽他们要回去了,他态度坚决地将那五两银子塞给季羽,又对劝他收下的安四道:“我一个老夫郎用不了多少银子,只要你们小夫夫过得好,我心已足矣。何况,你们每日里又是送菜,又是送米,还请人照顾我,我哪还需要银子?”

他都这么说了,季羽便不再推脱。

回安家的路上,夫夫两人慢慢地走着,一个舍不得离开柳夫郎心里难受,一个若有所思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安四问季羽:“方才你……为何要收下银子?”

季羽看了眼路边那些盯着他们打量的村民,小声道:“四哥无须多心,我阿母是真心不愿要这银子,他就是这个性子,只要我过得好就行,其它的他都不在意。”

安母早上和四哥说的话,他其实听到了,既然如此,他更不会要安家的银子了。

安四暗叹一口气,阿母是不在乎银子,可他母亲在乎。

回了家,季羽又忙忙碌碌做他的事去了,安四则去了安母的房间,冷声道:“母亲,羽哥儿的阿母不肯要这银子。”

说完放下银子便走了,也不管他母亲是何脸色。

之后的几日,安家兄弟砍柴打猎,想趁着天冷前多挣些银子,多准备些过冬的柴火。

季羽照样忙家务照顾安母,闲暇的功夫便练字写话本。

而安母,对季羽态度越发冷淡,越发刻薄。

这一日,她竟然将一碗热粥猛地一推,全洒季羽的手上胸口上了。

晚上安四回来,见季羽手背发红,都烫得起泡了,连忙抓着他手腕心疼地问道:“这是怎么啦?”

季羽笑了笑:“无事,不小心烫的。”

倒不是他多贤惠隐忍,非得瞒下这事。

他只是知道,在古代婆婆便是这般刻薄的。

成婚那几日的好脸色,只怕是因为安母以为四哥不行。如今信了四哥行的话,必然要翻脸的。

他不说实话,安四却不傻。

羽哥儿干活向来麻利,怎可能这般不小心将自己烫伤?

他脸一沉,再也忍不住,大步去了正房问安母:“母亲,你是不是觉得我如今身子好了,便觉得羽哥儿配不上我了?便处处刁难他?”

见大儿子竟然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安母顿时气上心头:“好啊!果然之前的贤惠都是装的,他又在你面前说我什么坏话了?好你个孝子,果然是娶了夫郎忘了娘,被个小贱人一撺掇,便来质问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安四还未说话,帘子一掀,安五走了进来,对安母道:“母亲,嫂夫郎什么都未说。”

安母冷笑道:“没说?那是不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委屈巴巴顾全大局的模样?”

“母亲……”安五差点要被安母气死。

他还要反驳,安四突然插话道:“母亲,羽哥儿什么都未说,更没有可怜兮兮委屈巴巴做出一副顾全大局的模样,他不是冷如意,母亲不能因为吃过冷如意的亏,便将怒气都迁怒到羽哥儿身上。”

说起冷如意,安母气得更狠。

都是因为那个贱人,夫君才会对她视若无睹,她平生最恨的便是长得一副祸国祸民模样外表柔柔弱弱实则恶毒无比的贱人了。

她还要训斥这个大儿子一顿,未曾想安四先开口道:“母亲可还记得当年祖母如何苛待你,您又如何委屈的事?”

安母被堵得一时接不上话。当年的苦那是无处可诉,唯有这两个儿子懂她。

可如今,这两个儿子都站在新夫郎那边……

见母亲又眼泪汪汪,安五连忙安慰道:“母亲,您最大的愿望不是想看着我们兄弟过得好,过得比大房还要好吗?家和才能万事兴,四哥喜欢嫂夫郎,您又何必为难嫂夫郎,为难四哥呢?”

安母压了压怒火,道:“好,先不说他挑拨我们母子之间关系的事,也不说他的出身,就说他那孕痣的颜色,必定是不能生的。一个不能生的哥儿,我岂看得上?”

安四失望地看着安母:“母亲,实话告诉你,我并没有好多少,只是羽哥儿看你难受这才哄你的。”

他话音一落,安母安五皆是一愣。

片刻后,安母又恼怒地道:“你用不着为了维护他这样说自己。”

安四冷着脸:“我一个汉子犯得着这般贬低自己?对别人我根本没反应,唯有对着羽哥儿才偶尔有那么一点感觉。”

说完,帘子一掀,走了。

之前一直担心母亲身子未好,不好为羽哥儿说话,可母亲做得越发过分了。

他嘴笨,没五弟那么会说话,他只能想到这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了。

果然,他走后,安母又捶着被子哭道:“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安五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坐下,垂头丧气地道:“母亲,命苦的难道不是四哥吗?”

原以为四哥好了,没想到只是嫂夫郎安慰母亲善意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