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听乔小胖说不信,夏天宇奇怪的问道。
乔小胖翻了翻白眼,“你还问我为什么?精灵族怎么可能有人族的疗伤法门?你当我是傻的啊?”
“这个……”夏天宇讪笑道,“也许可能说不定会有呢……”乔小胖没好气的把手中的资料扔在了桌子上,“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只是我忽然现,你小子的运势真的很旺,随随便便就能救个人,黎元辉也是,这个安景旭也是,本来都是倒霉蛋,结果一碰上你
,就时来运转了!说吧,这次你又有什么图谋?”
“我能有什么图谋?”夏天宇笑着反问道,“我辈修行人自当替天行道,常怀一颗悲天悯人之心,见到不平就管一管,见到弱者就帮一把,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屁!你哪有那种好心肠?”乔小胖翻了个白眼,“帮黎元辉解毒是为了你的彩衣妹妹,说吧,帮这个安景旭又是为了什么?”
“就为了让他欠我一个人情,不行吗?”
“可我总觉得你别有用心……”
“你这是偏见!”夏天宇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继续翻看着资料。
其实乔小胖说的对,玄天大6上修炼者这么多,哪天没有人受伤?哪天没有人倒霉?一般人根本不会多事,去管一个不相干的人的死活的。夏天宇也只是顾念着和流云派的一点香火情,再加上想打听苏晓柔的消息,这才打算插手管一管。好在从情报上看,安景旭这个人还不错,没受伤前也是流云派大力培养的精英弟子,救了他,也算是和流
云派结了个善缘。
把所有的资料看了一遍之后,夏天宇把资料装回了空间戒指,说道:“肥球已经找到安景旭的住处了,今晚我打算去一趟,你去吗?”
乔小胖立刻摇头,“不去!我一看到那家伙就会想到被你浪费的那一万灵石,说不定就想揍他一顿……你自己去吧,我要留在家里研究阵符。”
他这回答倒是正和夏天宇心意,如果乔小胖在场,他还真不方便问苏晓柔的事情。
……到了晚上戌时,夏天宇溜溜达达离开了平安客栈,运起轻功,来到了海洛城中一个极为偏僻的所在,这是个有点类似贫民窟的地方,又脏又乱,环境跟夏天宇他们住的客栈当然没法比,根据肥球探得的消
息,安景旭就租住在这里。
见屋里有些灯光,夏天宇敲了敲门,朗声问道:“请问……可有人在?”
等了片刻,屋里传来了几声轻微的咳嗽声,“是谁在外面?有什么事?”
“阁下莫非忘了今天的一面之缘?”夏天宇笑了笑,说道,“开门吧!”
“吱”的一声,门开了。
开门的正是在酒楼见到的那个落魄汉子。夏天宇拱拱手,笑眯眯的说道:“安公子吗?幸会幸会。”
安景旭警惕的看着夏天宇,“你怎么会认识我?”
他又朝夏天宇身后看了看,脸上带了些嘲讽之色,“阁下是白天没巴结上刁举华,想拿我去领点功劳吗?我不得不说,你能找到这里来确实让我有些惊讶,不过要想找我的麻烦,恐怕你还不够资格……”
擦!
这货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巴结刁举华了?
夏天宇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中午吃饭的时候,乔小胖故意舔着脸恭喜刁举华的情景,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一声,这死胖子真是耍宝耍上瘾了!害的哥也跟着丢人!
不过他也懒得解释,只是笑了笑,说道:“阁下身为堂堂流云派当代弟子中的翘楚,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吗?”
“恩人?”安景旭嘲讽的一笑,“敢问在下什么时候承了你的恩情了?”
夏天宇淡淡的说道:“今天在酒楼里,如果不是我,你能从刑老六手里逃掉吗?”
安景旭一怔,脸上第一次露出郑重的神色,“你是故意射刁举华的?”
“要不然你以为呢?酒楼里那么多人,我射谁不好,干嘛射刁举华?”
安景旭沉默了半晌,拱了拱手,“若果真如此,是在下失礼了。今日一箭之恩,安某人当铭记在心。请问阁下高姓大名,日后安某人定当回报。”
夏天宇摇摇头,“恩人来了,难道你连一杯水都没有吗?”
“实不相瞒,寒舍简陋,唯恐怠慢了贵客……”
“我不介意……”
“这……”安景旭犹豫了片刻,做了个“请”的手势,“那请进吧。”
夏天宇笑了笑,无视安景旭还有些防备的表情,施施然的进了屋子。
刚才站在外面,夏天宇已经闻到了淡淡的药味,进屋之后,他便看到了炉子上冒着热气的药壶,同时也看到了床上的一个打好的包袱。
“你打算走了?”
“是的。”安景旭叹了口气,“我本来就是在海洛城暂住,既然今天得罪了刁举华,还是早些离开吧,免得什么时候被他碰到了,又是一场麻烦。”
他一边说,一边把药壶从炉子上拿开,又拿起水壶,“贵客稍等,我给你煮点开水。”
夏天宇笑眯眯的看着安景旭忙活,忽然说道:“伤你的人是公羊同治吧?”
安景旭身子一颤,手中的水壶差点掉下来,他咬了咬牙,“正是他!没想到你连这都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霍的转过身,目光炯炯的盯着夏天宇,“阁下深夜来访,究竟有什么事?不如直接说出来!既然我今日受了你的恩惠,该还你的就一定会还,你就直说要我做什么吧?是要对付那个岳熙凤吗?”
夏天宇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如果我说是,你敢去吗?”
“有什么不敢的?”安景旭“哼”了一声,“既然受了你的恩惠,就算把这条命赔给你,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有一点我要事先告诉你,我已经不是流云派弟子了,你不要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夏天宇摸了摸鼻子,“看来别人说的没错,你们这些大派弟子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顶,难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