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来,姜岁岁时不时的会想起这个问题。
她受伤的时候,霍临西居然能请到玛丽皇妃给她治病。
而且皇妃反而像侍女一样,对霍临西毕恭毕敬的。
霍临西会把她请来,必然是很信任皇妃。
“熟人。”男人回答的很简单。
姜岁岁继续问,“有多熟?”
在洗碗的男人,用余光瞥向她。
“吃醋了?”
姜岁岁丢给他一个白眼,“我才不像临临呢,占有欲辣么大!皇妃的孩子都和我差不多年纪了,我怎么会吃皇妃的醋。”
男人的视线,落在姜岁岁娇俏明媚的侧颜上,他倒想见见,姜岁岁吃醋的模样。
“皇妃曾是,我母亲身边的人。”
听到霍临西提起自己的母亲,姜岁岁垂眸,轻轻“哦”了一声,仿佛不愿再在这个话题上,惊起一丝波澜。
她也不再对,霍临西与玛丽皇妃好奇了。
霍临西的母亲,就像一块不可揭开的伤疤,这块伤疤烙印在霍临西身上,从未愈合过。
一旦揭开来,就会看到血淋漓的伤口。
姜岁岁知道,他的母亲是他的禁区,她从不去主动触碰。
姜岁岁没声了。
男人便开了口,“不必在我面前,避讳我母亲。”
姜岁岁没有说话,只听霍临西对她说:
“在你面前,我的人生里,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和你谈论的。”
姜岁岁低着脑袋,手里的盘子被她来回擦拭了好几次。
她试探着问:“临临恨你的母亲吗?”
“恨啊。”
“你会想你的母亲吗?”
霍临西愣了一下,在认真思考后,他自嘲的笑道:
“很久以前会,但这几年来,我很少会去想她了。”
姜岁岁把手里的盘子,放进橱柜里。
她张开双臂,将男人的窄腰圈住。
“临临想妈妈的时候,可以来抱抱我,说不定,你能从我身上感受到母性的光辉~”
霍临西:“……”
男人垂下眼睫,视线落在姜岁岁的头顶上。
她的声音,奶声奶气的,落进他的耳朵里,让他不自觉的扬起了唇角。
霍临西抬手,往姜岁岁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你身上有母性光辉?等十年后吧!”姜岁岁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娇娇。
姜岁岁又问他,“皇妃有邀请你,参加晚宴么?”
霍临西就对她说:“我会以冥神的身份去。”
姜岁岁便把自己的手,从他腰上松开了。
“那我就在晚宴上,装作跟你不熟~”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后,专业的造型团队接到霍临西的吩咐,来给姜岁岁,准备参加凡尔赛宫晚宴的造型。
姜岁岁坐在化妆台前,任由两名发型师,一名化妆师围绕着自己。
化妆师的视线,落在她脖子上的时候,惊呼道:“这两道淤青的痕迹是……”
姜岁岁一本正经道:“刮痧留下的痕迹。”
“……”F国的化妆师就道:“我用遮瑕膏,帮你把脖子上的痕迹遮掉吧。”
姜岁岁还未出声,霍临西就开口了。
“遮瑕膏会伤害她的皮肤,用颈饰遮住吧。”
男人说着,就让人把那30多件颈饰,摆放在姜岁岁面前,任她挑选。
姜岁岁就对造型师说:“帮我根据礼服,搭配一条颈饰吧。”
造型师点了点头,她走上去,伸手拿起一条颈链。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挂在颈链的标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