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谭老儿(1)(1 / 1)

温水煮沫沫 空留 1417 字 1个月前

凤姑把小姐放到床上,不用她怎么着就见小姐自觉的滚进了被子里,蹭着被子睡得香甜。

四人的眼神如出一辙的温柔,她们性情各异,可对小姐的心从来都一样。

给小姐掖了掖被角,凤姑把姐妹们带去了自己房间。

都是自己人,几人神情都放松下来。

“知道你想问什么。”兜兰头往后仰,手捏了捏颈椎,这一路走得急,身上疲乏得很。

“本来我打算留下,让兰草姐姐过来,毕竟她更擅长和人打交道,兰草姐姐说她留下更合适。”

凤姑走到她身后给她揉捏,“你们谁留下都比姐姐合适。”

“说话都不带拐弯的,也不知道是你随了小姐,还是小姐受了你影响。”兜兰打趣,自家姐妹也不藏着揶着,有话直说,“姐姐的意思是你跟着小姐的时间最久,可我们又习惯了以她为首,若你们两有不同的意见时我们该听谁的?”

“自然是听姐姐的。”

“姐姐料到了你会这么说,也必然会这么做,姐姐说我们这些姐妹里就你是最表里如一的听话。”文竹笑着接话:“姐姐说平时这样自然是好的,姐妹们感情也不受影响,可这事上不行,你是跟着小姐时间最久的人,也必然最了解小姐,姐姐会更考虑大局,你却会更加考虑小姐的心情。”

凤姑低下头去,是,她会先顾小姐心情。

三人对望一眼,抱岁道:“姐姐说,我们现在只需要顾小姐心情就好,大局自有该操心的人去操心,所以在这个阶段你的意见更重要,让我们三听你的。”

凤尾按摩的动作都停下来了,“我只会照顾小姐。”

兜兰拍她的手示意她继续按摩,边道:“我们不就是来侍候小姐的吗?其他事我们不会,也管不着,侍候好小姐,保护好小姐就够了。”

凤尾觉得这话挺对,可又总觉得哪儿不对。

“行了,你也别多想,告诉你这些就是给你个交待。”抱岁低声道:“那位赵先生什么时候来的?”

“他比小姐还先到京城,小姐回京他就找来了,以后是小姐的幕僚。”

三人对望一眼,“不是暂时的?”

凤尾摇头,“听起来不是。”

文竹轻轻点头,“主子说过,能陪着小姐胡玩的人都有几分赤子心性,再坏也有限,赵先生应该就是了。”

“何止是胡玩,没少帮着小姐欺负人。”抱岁捂嘴笑,小姐招惹了人就坐赵先生的船跑路可不止一次两次,现在关系一变成主从了,就不知当年的默契还有多少。

“他能帮小姐是好事,这事先不说。”兜兰转过身来拉着凤尾坐下,“小姐眼下的情况你和我们说说,具体点,我们都要了解才行。”

凤尾没有不应的,低声将自己所知的情况一一告知。

姑姑们的到来祝长乐快乐得简直像只小鸟,一醒来就叽叽喳喳的和她们说这说那,她们去哪里都小尾巴一样跟着,窜来窜去的表达自己无以言表的开心。

虽然一堆正事,可看她这样赵坚索性放任了她,独自出了门。

书馆里,谭老头已经讲完今天的故事离开,可书馆里仍旧热闹得紧,起满坐满,高谈阔论,店小二游走其中,端的是一片盛世繁荣之象。

书馆后院却安静得只闻鸟鸣声。

园子被拾掇得花香四溢,也不知是不是茶水茶渣的功劳,这里的花都感觉比别地儿的要开得娇艳。

赵坚俯身闻了闻,“这么美的花儿除了你这也没人看得到,可惜了。”

谭老儿闲适的烫着茶具,瞥他一眼,道:“今日这茶看来你是不想喝了。”

“不喝茶我来你这干什么。”赵坚坐到谭老儿对面,明明不过是烫了个茶具便有淡淡的茶香扑鼻而来。

“那你今儿可千万别说和喝茶无关的事。”

“当然要说,不然我干什么不去别家喝茶,偏来喝你的。”

谭老儿把提起来的茶壶又放回炉子上,拿起扇子指着门,“有缘再见。”

“光靠缘份可能不够,还要命够硬。”

赵坚半点不当他的赶人回事,走过去就要提茶壶,被谭老儿一扇子拍开,“别来浪费我的好茶叶。”

放下扇子,谭老儿重又开始沏茶。

赵坚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感慨,“老谭,玩点别的去呗,天天玩茶不腻啊!”

“说书人我也玩得挺开心。”

“和你说真格儿的,一起玩儿去?”

“不去。”

“这么坚决?”

谭老儿眼睛不离手头的动作,茶香慢慢溢出来,他闻了闻,将第一泡的茶水倒了,重又沏上一壶,给两人各自倒上一杯后才回话。

“你今年四十二了吧。”

赵坚神情渐渐变得认真,“对,四十有二。”

“我比你年长八岁。”谭老儿端起茶杯闻了闻,抿了一口在嘴里转了一圈才咽下,感受着茶味由涩变苦,由苦回甘。

“这些都不是问题,我想借用的是你的脑子,不是你的体力。”

谭老儿摇摇头:“是我不想折腾了,那些年折腾够了。”

“老谭……”

“听我说完。”

谭老儿抬头看着这个自己一点一点搭建起来的茅草亭。

“你来的目的不外乎是拉我去为祝将军效力。你之前说她是变数,当时我是信你的眼光,后来从她入朝让何太尉也吃了亏,还转眼之间让皇上拿到了三个月的军权,不瞒你说,我好一会都没缓过神来,她爹和何太尉斗了多少年都没把这军权拿到手过,她一个照面就做到了,虽然是因为何太尉小看了她,可不得不承认,这也是她实打实的本事。”

谭老儿笑了一声:“她的每一句话我都拆开来想过,从入朝开始,她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似是没有规矩,可她的每一句话都站在大义上,没人能反驳,反驳就会给皇上治罪的机会,就像何太尉一样,可不反驳就是她对,也就是说无论对方怎么做她都不会吃亏。出生祝家,都不用刻意去学,潜移默化中她就懂了堂朝上那些招数,并且知道怎么去有效反制,她比你我以为的都要更了解官场,这是她最大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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