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两人相处(1 / 1)

温水煮沫沫 空留 1362 字 1个月前

“屈直其人……”赵坚想了想,给了他两字评价:“难得。”

祝长乐打趣:“不得了,赵叔夸人了哎!那位屈大人肯定极其了不得!”

“在这复杂的局势下他哪边都不靠,也并不是保皇派系中的一员,却能稳步高升坐稳礼部侍郎的位置,并且哪边都不针对他,哪边都对他有好感,这样的人你能找出几个来?”

赵坚感慨:“那就是条滑不溜丢的泥鳅,坏事不沾手,好事不吱声,论自保的本事天下第一,这回大概也是过得太滋润招人眼了,把这臭名的事推到了他身上,当堂下旨,立刻出发,我去送他的时候他那个委屈啊!哈哈哈!”

想起来这是哪,赵坚笑声小了点儿,但是想想屈直那样儿又实在是开心,都多少年没见他吃过亏了。

“他素来不攀高枝儿,反倒是和当年一起从微时相识的人一直保持着极好的关系,那些人或者不如他走得顺,甚至各有各的立场,但他们私底下不谈公事,只以朋友论,这些年不知搭建起了一个多大的关系网,身在高位的人毕竟是少数,不上不下的官儿占据着大多数,长乐,若你能得到他的支持,那将会是一大助力。”

祝长乐自是意动,她现在恨不得把所有能用的都扒拉到自己碗里来,都决定要走这条路了,还推说这不要那不要的一定是傻子,输了要死人的,很多人!

“赵叔,那不是你朋友吗?我看他也挺认你这个朋友的。”

赵坚摇头:“他和别的朋友不太一样,其他人我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有什么理想,我也很清楚我能带给他们什么,说白了就是互相成全。可屈直我一直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就和他的名字一样,你不知道他是曲还是直,我能许给他的东西好像他自己都能得到。”

赵坚笑:“一个官儿都当出无欲无求的感觉来了,往上数几朝我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多年老朋友要他帮点什么忙他当然会帮,但是他主动替你着想和应我相请做点什么完全不是一回事,这个人是不是能争取过来可能关键在你。”

祝长乐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对,你。听你讲了你们相识的过程,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是很欣赏你的做法,不然他不会暴露真性情,从另一方面来说他间接也算承了你一个人情。”

赵坚打量这个空荡荡的屋子:“当官后多数人的心思就不在书卷上了,勾心斗角往上爬、享乐的时间都不够,哪里还有闲功夫看书。屈直却多年未放下书卷,身在官场还能静下心来看书的人又怎会愿意在历史上给自己留个污名,他当时已无计可施,心里却未必不恨,你虽是让他吃了点苦头,却也为他保住了清名,骄傲如他多半是承情的。”

“能无意中保住一个人的清名我也挺开心的。”祝长乐笑眯了眼,“听赵叔这么说就觉得那屈直是个不错的人。”

赵坚本还想再说一说争取到屈直对他们的好处,看着这样的长乐他又觉得没必要说那些了,她素来不爱弯弯绕绕的算计,屈直也不是用心机就能算计到的人,让长乐保持住本性就够了。

以他对屈直的了解,未必没戏。

“行了,这些事都不急。”赵坚起身,“你们找个地儿送我出去,不等晚上了。”

秋离先一步站起来:“我顺便出去一趟。”

祝长乐也就不争了,懒洋洋的朝两人挥挥手。

赵坚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那个胆大包天的小长乐回来了吗?”

祝长乐看不清逆着光的人脸上是什么神情,她只管露出她的小虎牙,“我已经准备好去咬下他们一块肉了!”

赵坚似是笑了笑:“别怕,赵叔会护你。”

“我当然知道。”

赵坚大步跨过门槛,迎着光走向外边的世界。

谋士的命运和主公息息相关,有长乐的信任,前边就算是无边荆棘他也无所畏惧。

听着脚步声远离,祝长乐趴到桌子上东想想西想想,又起身走到百宝架前回想这里本来放着什么,那里又放着什么,之后她走出屋去,这里坐坐,那里晃晃,拾捡那些属于她的记忆。

倒悬在屋梁上,一晃一晃的从这个角落看着这个奇奇怪怪的世界,然后看着一个人从远到近,带着酒香进入她的世界。

“买酒了啊!”祝长乐落到地上欢喜的抱过酒坛,秋离真的太好了,这次是大酒坛哎!

两人进屋,秋离将饭菜放到桌子上铺开,“还要守孝吗?”

“早破了,在外边讲究不起来,有吃的就不错了。”半张脸埋进了酒坛,闻着醇厚的酒香祝长乐一脸心满意足。

“师父不会怪你。”

“那当然,师父只会心疼我。”下巴搁在酒坛上看秋离忙活,祝长乐突然觉得这个人真的好贤惠啊,还能干!功夫还好!身份还一个赛一个的硬气,再对比自己……

这人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把筷子递给明显在走神的人,秋离又不知从哪变了两个酒杯出来,边倒酒边问:“要见见三姐吗?”

“想偷偷的看看,不知道吴家对她好不好。”祝长乐看着酒杯中晃动的酒,笑道:“以前我肯定要说吴家要是敢对三姐不好,我就掀了他们家的屋顶,可现在我想着如果三姐过得不好,我也只敢偷偷给吴家下巴豆了。”

仰头喝下一杯酒,祝长乐长叹一口气,“过得好不痛快啊,我都要嫉妒以前的自己了!”

“再过几天。”

“恩?”祝长乐不解,再过几天就能回到以前了?那是做梦好吧!

秋离给她续上酒,拿起酒杯和她碰了碰:“等你光明正大的回到京城就可以了。”

“不可能的,不一样了。”

“一样。”秋离起身走到她身后,解了她发带放到桌子上,怕扯疼她,慢慢的一缕缕的将她乱了的头发理顺。

祝长乐还没想明白哪里一样,可头发在人家手里她也不敢乱动,又实在想知道,举高了手将他的手按在自己头顶,往后仰着头问:“哪里一样呀!”

“到那时,你的底气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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