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搬起石头(1 / 1)

温水煮沫沫 空留 1403 字 1个月前

今儿早膳人难得的齐,老太太被长乐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的哄出门,祝长望也被左青推着过来,除了坐月子的许氏缺席,家里人都齐了。

祝长乐非常会把握机会的将昨晚得到的消息一股脑说了出来。

祝茂年和祝长望对这些事多少都了解一些,妇道人家便是吃惊也不会插言,祝长宁却是实打实的惊到了。

“若云北是人祸,这背后……”

“这背后自是有一个巨大的利益团体。”祝长望端着茶杯慢慢喝着,“这个暂且不说,长乐,你再去打两天猎。”

“从固安回来我就去。”祝长乐嘿嘿笑,她就知道大哥最明白她的打算。

“还可以从你那一堆本事里拿个一两样出来给这事再加个码,罗定就该要稳不住了。”

祝长乐被这话哄得见牙不见眼,“大哥你放心,我还有一箩筐本事,随便抖落两下就够用了。”

“那你得控制着点,别抖多了。”

“放心,不给人占便宜。”

这都什么话,章氏气笑不得,瞪了眼一唱一和的兄妹俩,起身道:“罗夫人介绍了个送嚼用的人过来,差不多该过来了,娘,我去看看。”

老太太也站了起来,“你去忙你的,我回屋了。”

几个连忙起身,祝长乐上前搀着祖母,“我送您回去。”

“祖母自己回,咱们长乐现在是干大事的人了,不能耽误了你的宝贝时间。”老太太捏捏她的脸,“无论何时都需得注意安全。”

“没人能欺负我,我拳头硬着呢!”

“是是是,也就家里人能欺负你。”老太太话里有话,眼神往祝长宁的方向瞟了一眼,扶着良婆婆的手离开。

祝长宁一脸茫然,他最近不是在听长乐的使唤干活吗?怎么欺负她了?再说了,他要真能欺负得了她能挨她打?

旁观者清,另外那父子俩立刻就明白了问题出在谁那里,祝茂年心疼女儿,眉头一拧就要敲打几句,祝长望快一步开口道,“听汤大夫说小安已经不烧了?”

“是,昨日开始就不烧了。”

“还是得多上心,如今你屋里就一个秦娘子里里外外的忙活,事情多了难免对小安有所疏漏,回头你和娘说一声,让娘多派个人到你屋里侍候。”祝长望笑了笑,“虽则弟妹不喜屋里有外人侍候,可祝家的下人怎么说也不算外人,你好好和她说说,等到周叔带着人到了你屋里就不缺人用了。”

祝长宁觉得大哥说得有道理,当即满口应下。

“码头上你也留心,估摸着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过来窥视,若有什么可疑的人或事你立刻报与我知晓。”

“是。”见父兄没了其他嘱咐,祝长宁站起身来,“我先去看看小安。”

“去吧。”

祝长乐扒着门目送二哥走得不见人影捂着嘴跑回来偷笑,“大哥,你是不是给二哥挖坑了。”

父子俩被她那样子逗笑,祝长望看着她不见半点阴霾的笑容问,“许氏又给你找不痛快了?”

“男人就不要管屋里这点小事啦,娘还能让我吃亏啊?”祝长乐鬼灵精怪的问最有发言权的人,“爹爹您说是吧。”

“没大没小。”

祝茂年屈指敲了她脑袋一下,但也觉得她说得在理,在祝家确实不需要男人插手内宅的事。

“在外边行事小心些,别仗着学点功夫就大意,不许冒险,便是慢一点也无妨。”

“我知道的,爹爹。”祝长乐捧着脸做开花状,“您下衙回来看到的还会是活泼可爱美丽大方天下无敌的小长乐!”

“我看是不要脸的小长乐。”祝茂年起身理了理袖子离开,该去衙门了。

剩下兄妹二人,祝长望状似无意的问,“和秋公子一起去?”

“当然。”祝长乐理所当然的点头,“腚腚在固安等我,凤姑要帮我练兵的嘛。”

祝长望也不提醒她,并没有哪里规定了出行就一定需得两个人,以她的本事一个人满天下哪里去不得。

“背后那些势力先不要碰,时机未到。”

“知道的。”祝长乐老实点头,“那我走啦?”

“去吧。”

祝长乐跑得飞快,喊着‘秋离’的声音传来,让祝长望莫名生出一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来,不怪父亲头疼,这会他也有点了。

后院就这么大,二房自然也听到了。

正在想如何开口的许氏顺势道:“长乐和那位秋公子关系可真好。”

在摸儿子额头的祝长宁闻言回头看她一眼,“莫要乱说。”

许氏掀了被子下床,走到儿子的摇篮旁坐下和夫君一起看着孩子,低声道:“不是我爱拨弄是非,秋公子是外男,他们这走得确实是太近了些,而且,而且……”

许氏欲言又止的样子成功让祝长宁起疑,“有话就说。”

“秦娘子早上去灶房时看到长乐了,全身湿淋淋的和秋离走在一起,外边还穿着秋离的外衣,她想着不能让人看到长乐这样子,就跟着侍候她回屋换衣裳,没想到正好碰上娘,她也是多嘴,就说了句衣裳不合身早些换下来的好。”

许寒梅看了夫君一眼,见他眉头微微皱起心下一喜,继续道:“娘护着长乐怪罪秦娘子不该多事,说我窥伺小姑子屋里事,婆婆冤枉几句倒也没什么,可长乐毕竟还未婚嫁,和秋离这般不清不楚,要是传出去那不是坏了她的名声吗?便是她不在意,将来咱们家小安还得成家,以后家里的小辈也得嫁娶,名声还是要紧的夫君你说是不是?”

祝长宁比家里的人都更清楚长乐那一身湿是怎么来的,秋离的外衣又是怎么到长乐身上的,正因为清楚长乐在做的事关乎什么,听了这话心里就格外反感。

“说自己不爱拨弄是非,实则已经是在拨弄是非。”祝长宁看着愣住的许氏也有些怔忡,是从何时开始,那个有一点小脾气,骄傲极了的女人变得和那些她曾经极为不屑的内宅妇人一般无二。明明那时她捧着一本书就能看上半日,不满的画作说焚就焚,会带着下人酿上几坛酒,在雪花飘飞的时候邀他对饮……

那样的寒梅,什么时候开始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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