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白日酒会(1 / 1)

温水煮沫沫 空留 1410 字 1个月前

次日天还未亮腚腚就穿上他那身乱中有序的特色衣裳悄悄离开。

让凤姑去盯着西市的一号铺面,祝长乐例行去祖母和娘那撒娇给自己固了宠就往大哥住处蹦。

“四小姐。”

祝长乐脚步一顿,回过头去笑得假假的,“秦娘子早呀。”

秦娘子蹲身行礼,将手里的篮子双手送上,“奴婢做了些小吃,您试试看爱不爱吃这一口,若喜欢回头奴婢再给您做。”

大皖朝对上下尊卑没有那么明显的界限,比如在祝家,除了一些特定场合,下人通常并不会以奴婢自称。

祝长乐听着她一口一个奴婢的有点儿别扭,想着好像上次都没有,但想着这是二嫂的人她就把这点儿别扭忽略过去,接过篮子道,“那我就不和秦娘子客气了。”

“四小姐和奴婢客气奴婢才惶恐。”秦娘子再次福了一福,“奴婢告退。”

踮着脚看人走远,祝长乐拍拍胸膛松了口气,她现在其实很希望二嫂和她身边的人能看不到自己,既然无法亲昵那就不要装作很亲的样子嘛,互相远远隔着她就觉得挺好的。

打开篮子看了看,是炸的小鱼仔哎,应该挺好下酒的,那……

祝长望虚点了点一早上就着小鱼仔喝酒的幺妹,“被娘看到了有你受的。”

“娘反正不在这嘛。”

“你是打算今儿都不和娘朝面了吗?”

“呃……”刚喝下一口酒,连后悔都迟了的祝长乐抱着小酒坛有点懵,好像……酒气瞒不住?

祝长望一点儿也没有要帮她想办法的意思,就幺妹现在这豪爽的江湖儿女姿态他也需得先适应适应。

“反正都喝了,喝多少没差。”祝长乐非常愉快的决定继续喝,“大哥你知道我很忙的嘛,要帮爹爹排忧解难呢!怎么会一直呆在家里呢?”

“旁的不说,排忧解难说得没错。”

“本来就是!”

祝长望看着她那摇头晃脑的样子笑,掀了被子准备下床。

左青忙上前,他不敢拦,提醒道:“汤大夫说了,您多躺上些日子为好。”

“躺得难受,扶着我走两步。”

祝长乐站起来,上前一步又退了回去,看着大哥衣裳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每走一步都颤悠悠的心里就止不住的难受。

可她一点儿都没表现出来,还坐了下去打趣,“大哥,你是被这酒香馋的吧。”

“等我这次休养好了我是要试试这酒。”祝长望走了几步气息就急了,站住缓了缓后指了指桌子,左青扶着他慢慢的挪过去。

祝长乐停下话头,提着心看着大哥一步一步走过来坐下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用力拍着双手道:“快好了快好了,汤大夫医术真不错。”

“确实不错,一般大夫看我这病看不准,他看起来并不吃力,这不是一个封闭许久的地方该有的水平。”

“他本来就不是,胡子都是假的,年轻着呢!”

祝长望并不意外,“来之前我也未想到云北的形势这般复杂且……有趣。”

“可不就是有趣,连秋离都开始感兴趣了。”

祝长乐嚼着小鱼仔,这样也不耽误她说话,在大哥面前她从来不在意吃不言等等那些个规矩,大哥从不管她这个,不像二哥,坐得不好都得挨他说。

皱了皱小鼻子,祝长乐把讨厌的二哥抛到脑后,“那些事左青都说了吗?”

“说了,没想到不过短短几日你们已经查清楚这么多事,再拢总一下我这边的消息,有些事情便明朗了。”

祝长乐顿时来劲了,“我就知道找大哥揭谜底准没错,快说快说……等等,我让秋离过来,这事他帮大忙了,让他一起听听。”

祝长望打趣,“这么信任他?”

“从他出现至今给我带来的都是帮助,我没有理由不信任他。”祝长乐喝了口酒,“信任本来就是件很简单的事。”

像是长乐的理论,祝长望看了左青一眼,左青会意,出去请人。

“等等,左青,再送坛酒来,记得避着点人,尤其是我娘身边的。”

“是。”

秋离来得很快,在门口朝祝长望倾了倾身。

祝长望示意他坐,“秋公子无须多礼,就当在自家一样。”

“对对对,不用客气,快来坐。”祝长乐将旁边的位置拍得‘啪啪’作响,那样子热情是真热情,自然也是真自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认识多少个年头了。

秋离和祝长乐倒是真不客气,说坐就坐了,见到祝长乐拿了杯子给他倒酒他也没推拒。

“听徐正说梓鸣一早就走了。”

“对,去固安了,那里他能找到兄弟。”祝长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边不客气的吐槽,“大哥你能想像吗?云北竟然连个叫花子都没有,这里真是哪哪都透着股古怪,要说他们有所图谋吧,这里的人看起来又并不奸邪,看不懂。”

“我在京城时也万万没想到云北是这样的,以前只以为这里就是个因为被浪人水寇拖累,以至于极度穷困,让官员都不愿意来的这么一个地方,现在看来情况远非如此。”

看着幺妹往秋离碗里倒小鱼仔,祝长望话头顿了顿才又继续。

“你们昨天说的左青都和我说了,有一点你们忽略了,固安要截断内河,首先得让水有一个出口,若是没有提前准备就断流固安只可能被淹,并且殃及上游,固安并没有发生这个问题就坐实了你们的猜测。”

祝长乐双手一击,“对呀,他们在云北大败的次日就断流,没有出口排水固安不得浸水里?”

秋离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他以为昨天说固安次日断流长乐就想到了,没想到她压根没往里想。

“那这就足以证明水寇和固安有关!”祝长乐把整个事情串起来想了想,觉得这事有点儿大,“背后策划这一切的人是不是胆子太大,也太狠了些,可牺牲的可是一整个云北县。”

“不止,云北虽然因为并不和他国接壤只设置了一些门面功夫,边将的级别也不过尔尔,可当年悉数战死是事实。”祝长望冷笑,“这些事我会一笔一笔和他们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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