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二章 老友再会(1 / 1)

刘斌他们因为乱世的原因,早就搬到了都城生活。

只是不知道这一晃而过的七十多年,他们还在不在,他还有许多故人想见。

在都城发生的最悲剧的事情就是刘辉那件事,刘晓丽和刘辉的妻子惨死于此,自从那件事以后,丁宁就没有见过刘辉了,这也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很快,丁宁便来到了都城,虽然总部迁移了,可这里还是依旧繁华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丁宁在城市里漫步,用神念探视着四周,企图寻找到一位故人。

可他在都城逛了快几个小时,却连一个故人都没有见到,花海市其他的故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早就因为海妖的袭击,还没来得及离开就已经去世了。

“诶!请你等一下!”突然,一道女声从丁宁背后传来。

丁宁诧异的回头一看,却发现叫住自己的是一个老太太,大概七八十岁的样子,不过气色很好,脸色红润。

“我认识你!”

“嗯?老婆婆,你认识我吗?”丁宁打量着眼前的老太太,难道说她是自己以前在花海大学的某个同学?

但是想想还是有点不可能,要是算年纪的话,自己都已经快一百岁了,要是当初那些同学都没有成为武者,现在也都快是一百岁的年纪了。

可眼前这个老太太,顶多七八十岁的样子,也就是说,她是跟自己的女儿逸儿同一时间出生的。

“我认识你,我在我母亲的相册里见到过你!”老太太激动道。

闻言,丁宁更加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老太太,问道,“您的母亲是?”

“我的母亲叫季夏。”

听到这个名字,丁宁的脑海中立马就浮现出来了那个清纯的女孩模样,笑道,“季夏,你是季夏的女儿……”

“对啊,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跟照片上的一样年轻,只是我母亲已经……”

想当初季夏跟自己也是有一段回忆的,在花海市的那段日子,丁宁其实也挺留念季夏的,只可惜他们不能走到一起,过去了那么多年,早就已经物是人非了。

“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医院见见我母亲,她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或许是因为你才撑到了现在。”

“没问题!”

两人打了一辆车来到了一家医院。

季夏的女儿步伐很快,在前面着急的带路,她推开特护病房的门之后,激动的说道,“妈,你看我带了谁来见你?”

病床上的季夏已经到了垂暮之年,要不是当今药物发达,恐怕她还撑不到这个年纪。

季夏不是武者,终究是逃不过寿命将至的命运。

丁宁慢步走进去,心疼的看着那只能靠着呼吸机吊着一口气的老人。

她的双眼早已浑浊,可在她看清楚丁宁的脸之后,眼神当中居然出现了一道亮光,眼睛顿时变得清澈起来,季夏激动的抬起手想抓住丁宁的手,但她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妈,丁宁回来了,他还活着,您可以不用挂念他了。”季夏的女儿看见自己的母亲如此激动,顿时眼泪就掉了下来。

季夏活着的信念就是希望能够再见丁宁一面,他们之间的结果很遗憾,可这个男人改变了她的一生,她心里一直都有他的位置。

丁宁为季夏的身体注入了一些本源,好让她恢复一些身体的正常功能。

“季夏,是我,我回来了。”

“是你,小宁,真的是你……”季夏那原本就浑浊的双眼被热泪浸湿,激动的握着丁宁的手。

季夏的女儿也独自离开,给两人独立相处的空间。

丁宁坐在床边,紧紧的握着季夏的手,说道,“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

“没事,能看见你没事我就满足了,你还活着,我也就能够安心离去了。”

季夏看着丁宁,突然就笑了起来,她笑得很开心,丁宁也跟着笑了起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久,丁宁说道,“要是你不介意,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帮你想想办法……”

“不用了,能够在最后的时光看见你,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我可以没有遗憾的去见我的丈夫了,我不能愧对他。”

“没事,你的选择是最重要的。”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季夏提议出去晒晒太阳,丁宁便把季夏抱了起来,放在轮椅上,推着她来到了公园里。

因为丁宁的原因,季夏跟刘斌也交上了朋友,知道他住在哪里。

在一处凉亭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穿着背心,摇着蒲扇正在跟人下象棋,虽然他已经老了,可笑起来还是跟当年一样。

“哎呀……这一步怎么走才好呢?”刘斌挠了挠头,那本来就所剩无几的白发又掉落了一根。

突然,一只手伸出来,替他走了一步,刘斌立马皱眉,抬手拍掉了那只手,喝道,“怎么能乱动老夫的棋呢?”

可一抬头,刘斌就愣住了,眼前这个人可不就是丁宁。

“小宁啊!”刘斌猛的一下站了起来,膝盖带动着棋盘,直接把整局棋都掀翻了。

丁宁笑道,“对,没错,就是我,惊喜吗?”

“我可太惊喜了!”

丁宁当初可是很照顾刘斌的,还暗中派人保护他,因此刘斌的体质要比其他人都好,直接跳到丁宁身上,来了个熊抱。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可能轻易死了的,你的喜酒我都还没喝到,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七十多年过去了,刘斌一直在反反复复的怀疑,他不相信丁宁死在了边疆,可搬回来的遗体又证明了一切,但在他眼里,丁宁不是轻易死掉的人,所以他心里很相信,丁宁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现在看见丁宁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样貌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刘斌就绷不住了,表面上镇定自若,实际上眼泪都已经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哎哟哎哟!没猜错的话都应该有重孙了吧?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的呢?”丁宁调侃道。

“废话!这不是看到你回来了很激动吗,回来了就好,我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