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易熏心_分节阅读_33(1 / 1)

我一本正经道:“我可以,你不行。”

“什么歪道理。”

“谢疏,你得长命百岁。”

“嗯?”

“你要活的比我久,幸幸福福,健健康康的活着。所以烟不行,酒也少喝。”

谢疏眨了眨眼睛,敛了笑意,好半天才低低地说了句:“都是些什么话。”

“情话。”

我臭不要脸地说完,便笑嘻嘻地踩着油门,往我公寓开:“去我家吧。”

毕竟刚出柜完,我怎么能放他回去承受家里的暴风雨,还是我去试试水再说。

谢疏罕见没有拒绝,他只道:“你家没我的衣服。”

“我的你应该也可以穿。”

“你的裤子比较短,可能穿不上。”

“知道你高!”

我气闷地敲了敲方向盘,不甘不愿许久才开了口:“我已经买了。”

“嗯?”谢疏有些惊讶。

我怎么会告诉他,他五年来的礼物我都有给他准备,有裤子,有衣服,因为不太清楚他当时的身高,只能估摸着买,大抵也穿不上。

明知道无用功,但到那个时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去准备的手,就是一次都没有寄出去过罢了。

从他回国后,第一次踏进我公寓开始,我就已经开始慢慢给他着手准备衣服,洗漱用品。潜意识里,我觉得他会和我在一起,所以准备了,带着莫名其妙的自信,还有誓不罢休的执拗。

第77章

进了公寓,我把手机往桌上一扔,转出厨房里拿出了两听啤酒。朝坐在沙发上的谢疏扔了一听,我当着他的面脱了牛仔裤,光着腿从沙发上捞过一条宽大的四角裤穿上,坐没坐相地窝进了沙发里,满足地喝了口啤酒。

谢疏拿着冷冰冰的啤酒训了我一句:“坐好点。”

我把腿伸直,伸直无赖地晃了晃,搭在茶几上:“怎么?”

“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露了。”

我往下半身一看,中午的性`事痕迹还留着,腿上还有淤青和指印。四角裤太宽大,可能以谢疏的角度看,能看到半个屁股。

调戏作为正经人的谢疏一向是我最大乐趣,于是我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屁股往谢疏的方向挪了挪:“不喜欢看我的?那我喜欢看你的,快脱下来让哥哥检查一下。”

谢疏不为所动,反而启开了啤酒,给自己罐了一口。只是这一口时间有点长,谢疏几乎喝了半罐才将啤酒放下。他四顾了一圈我的客厅,视线停留在碟片机上。

我走到那处蹲了下来,回头看他:“要不要一起看一部电影?”

见他点头,我就把客厅的灯关了,找了一会碟才抽出一张,放了进去。

片头刚出来,我就凑到谢疏旁边坐下,手碰手,腿碰腿,贴得很近,就差没将他搂在我怀里。

电视机里的光映在他脸上,他看电影,我看他。

也许是视线过于胶着,谢疏眼睛直视电视机的方向开口道:“怎么了?”

“你当时出国,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清楚地看见他瞳孔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像是负气一般嘴唇紧抿。下意识地我伸手牵住他,害怕他一走了之,不由急切道:“我当时出差,等我回来,家里都空了,你电话也成空号,其他联系方式也没有,我怎么找你都找不到。”

如果知道会有离别,我不会理所当然地只存个电话号码。

好歹微信和qq也得有一个。

然而正是因为太理所当然,只要我想见他的时候,他就在身边,所以我甚至没想过要去加。

谢疏的手先是僵硬地蜷起,我紧紧握着他,感受他一点点地放松。我眼神错也不错地盯着他,直到他开口:“我联系了,用我妈的手机,被她发现了。”

“……”

“后来,她拿报纸给我,是你和明星出入酒店的绯闻。”

酒店?是了,当时那个娱乐包厢也算是半个酒店,也是那些狗仔捕风捉影,只管有爆点,连标题都取得触目惊心。

大概能猜测到谢疏没能联系上我,而后又看到新闻的心情。

谢疏长吁一口气:“不说这些了,看电影吧。”

“为什么不说,这些事情,本来就该说清楚。”

“……”

“你对我有心结,如果这些心结一直有,不说开,只能让你……”

“说开有什么用!”

忽地谢疏激动起来,他手重新握紧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我也知道我绝对不能喜欢你!但当我知道喜欢的时候,我已经停不下来了,你知道吗,覃野,我多么希望能停下来。”

我哑口无言,只能看着谢疏抽开了手。手心一空,我心头微颤,像是等待最后一枪地开口道:“小疏……”

“你饶了我吧,覃野。”

第78章

“饶了你?”我唇角颤抖着:“什么叫饶了你!有勇气出柜为什么没有勇气和我说清楚!”

谢疏眼里的血丝一点点浮现,他直勾勾地看着我,那股子我以为早就消失的恨意,原来始终潜伏着,一点都不能碰,就像是牵着地雷的线,轻轻触碰,都能带来毁天灭地的灾难。

谢疏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这样带着满身痛楚的爱,甚至能嗅到里面的绝望味道。

谁都可以,却不应该是谢疏,因为我爱他,更没办法接受把他变成这样的是我自己,不应该啊。

我往前走了一步,他却后退一步。

看着他一番动作,这些天的甜蜜仿佛犹如破碎的美梦一般,那么让人苦楚。

为什么?这句话在我心里像垂死的飞蛾左突右撞,挣扎的鲜血淋漓,却没办法出口。

满是苦涩地,我示弱地望着谢疏:“你本就该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

“所以,我们就和以前一样,不好吗?”

以前一样,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地在一起吗?忍着心里那根刺不存在,彼此拥抱,这算什么爱!

“我不接受!谢疏。”心里的郁怒蔓延全身,我情愿争吵,也不愿意详装无事。

像是忍无可忍,谢疏手里的啤酒罐都被握得深深凹陷,啤酒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打湿了一地:“既然你非要算,那我问你,出国后你从来没找过我,你知道我听到你和李伏在一起的心情吗?我等了你那么久,覃野,我等了那么久!”

我也红了眼,不同他的生气,而是伤。

我想说我想找你,可我更怕的是我找到你以后,你只会让我滚,我怕你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因为李伏,还有交织的对的错的往事,我知道你会恨我。

见我久久不答,谢疏缓缓地松开了手啤酒罐落在地上,打着转,发出空洞的余音,颤抖地捂上自己的脸:“爱你是我做过最犯贱的事情。”

我无力道:“谢疏,难道我就不是犯贱?”从爱上你的那一刻开始,看不清楚的丝就一天天缠在我身体上,动弹不得,为什么你对我的改变视而不见。

我都快为了你不再是覃野,可你终究能否定我的一切。

安静地室内,徒留火山爆发后的空虚与疲惫。我怔怔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谢疏,望着他微颤的手:“你说的重新来过,是想骗你自己,还是骗我。”

谢疏沙哑的声音从掩住他面孔地双手后传来:“我们冷静一下吧。”

我苦涩地笑了:“你确定吗?”

没等来回答,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捡起衣服穿上,拿上随身物品:“今晚你就睡这里吧,我去朋友家。”

说罢我往门的方向走,脚步急促,带着仓皇。

可很快,手臂就被人勒住了,另一个人的温度紧贴背部,还有点点湿意沾在我脸颊旁。

我僵着身体,听着谢疏说:“别走,覃野。”

为什么要像个输家一样说话,从我确定我爱谢疏的时候,我就从来没能在他那里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