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一回来就找我喝酒,不知道是不是考虑着想和我旧情复燃,不管是不是,我都不想去,毕竟我对谢疏还黏糊着。我现在越瞧他张小脸越觉得他乖,就像外公爱孙儿一样恨不得每天抱着亲。
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谢疏烦我烦得很,一天到晚对我都是房门紧闭状态。
我像老父亲一般被叛逆的儿子拒绝得伤心,再加上朱砂痣到我学校守我,我只能去了。
没想到这一去就发现朱砂痣人变得更有趣,而且玩得更开。
和他在一块挺来劲,我就和他玩。但是我俩没有上床,我看朱砂痣身边男男女女,人很多,约我这个前任炮友过来大概也不是想要旧情复燃的意思,只是玩儿。
我秉着多认识点人多条路得心,再加上招蜂引蝶的本性,很快便沉溺在这一天天的派对当中,玩得可疯。
这天打台球,我教一个小孩打,但动作绝对循规蹈矩,但架不住对方得屁股翘着扭,一下下地蹭着我的胯部,很是风`骚。
但我这人不太爱吃嫩草,除了家里那颗。所以我便不再教他,退到一边言语指点。
朱砂痣喝酒过来看我们打球,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拉我到一边要和我接吻。
我不太想亲一个醉醺醺的人,虽然我每次都醉醺醺地去勾搭谢疏。
难为他亲的下嘴。
但朱砂痣今天好似不达目的不罢休,勾着我脖子强吻,周围的人都在起哄。
我没兴趣被人当着猴子耍,所以我推开了他。
就那么刚好我刚把他推开,手机就响了。是谢疏打过来的,他没事不轻易打我电话。我想接,但可能因为我表情展露出了些许端倪,朱砂痣夺过手机接了起来,故作怪声道:“覃野在洗澡没空呢,有什么事和我说吧。”
我觉得不管怎么去理解,当众夺别人手机并且擅自接通都是一件非常低情商而且很没有礼貌的行为,我不知道朱砂痣是受了什么刺激,但我个人不接受他这样的行为,也不想接受。
所以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本来还起劲想继续编,但看到我的表情一下子就没再继续笑了,呐呐地把手机递回给我。
我拿过来接,却发现谢疏早就挂掉。
心里暗骂一句该死的,但我也不愿意就这么僵了局面。所以歉意地敬了杯酒,告了声有事才离了局。
而我再打谢疏的电话,却打不通了,那混小子我打一次他就挂一次,完全不给面子,气性这般大也不知道像谁。
无可奈何,我只能往家里赶。
结果家里没人,我给母亲打电话,才得知谢疏出事了。被人用刀捅了肚子,送进了急救室。
我不知道当时是个什么心情,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通电话是他受伤以后给我打的。
想到这个可能我心里又难过又恼火。
他是不是傻,那种时候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
还有他不是力气大得很吗,怎么就这么被人捅了刀子!
然而我更生气的,却是那时候没接到他电话的我自己。
第14章
我心急火燎地往医院赶,母亲已经在医院了,父亲还在外地没能回来。
谢疏还没出急救室,我沉着脸,伸手扶住了颤抖的母亲,听她说事情经过。
又是一起莽撞的英雄救美,最后把自己整进了医院得故事。
我听得火大,恨不得将里面那位拖出来再揍一遍,火大的同时又忐忑不已的忧心,万一呢?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我陪着母亲也没等多久,谢疏就被推了出来。他躺在病床上,是从未有过的虚弱。以往红润的唇都变得惨淡的白。
母亲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我只能让她去看谢疏,自己去和医生交涉。
医生摘了口罩:“伤口虽然深,但万幸的是没有伤到要害部位。”
我长吁一气,仔细地询问了伤口注意事项,便回了病房。
父亲在外地,公司里得有人坐镇。我爸和谢疏他妈可不仅仅是因为夕阳红而结合,两个人之间的经济利益共同关系亦不少。他妈可是女强人,父亲不在,她肯定要在公司稳大局。
所以她再不舍,我也得劝她先回公司交待好事情再过来,我会好好照顾谢疏。
等人走了,房间安静下来,我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心口那沉甸甸的感觉。我看着谢疏的脸,心里想的都是待会谢疏醒了,我是该骂呢还是该安慰。
他学业怎么办,漏了那么多,再也不能是年级前十了。
胡思乱想的时候,谢疏醒了,他睁了睁眼,微微侧过脸看着我,好半天才有气无力地问了句:“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你不是给我打电话了吗。”
谢疏垂下眼睫,像是看着自己的手:“我打错了。”
我被他堵了这么一句,心里也不好受:“那是我朋友,他开玩笑呢,我没想让他接。”
谢疏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闭上了眼睛,好像想继续睡了。
我气闷地站了起来,在病房里转了一圈,还是拉开门出了病房。我想找个地方抽根烟,还想打个炮。人烦的时候特别想宣泄一通,我现在憋得一身的郁气,实在想做。
我抽完烟就想老实回病房。
结果回房途中,遇到一男护士,我眼神从他的腰到他的腿,他眼神从我胯再到我的**。
眼神相交,天雷勾动地火。
他在医院厕所给我口了一炮,真正有人帮我做的时候,我却更加烦了。我烦我自己在这里浪费时间,我烦谢疏那伤他的表情他的态度,我更烦为这些烦的我。
手上力道加重,我很快就射了出来。
护士凑上来咬我耳朵,把联系方式塞进了我裤腰里。
我闭着眼喘息了好一会,才拿出手机来看。
我出来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谢疏应该还在睡。
整理好衣服,我扔掉烟,打算回病房里继续当个好兄长,好哥哥。
却没想到等我回房,谢疏已经坐了起来,摘掉了脸上的氧气罩。
他眼睑周围都是病气的青黑,那双眼直直地望着我,眼神中有些嘲讽,又有些明了:“哥哥,你裤子脏了。”
我往下一看,却见腿上还残留一些精`液的白痕,没清干净。
第15章
我站在病房门口,第一次感到自己如此难堪。且不说这种低级错误我怎么会犯,从理从情方面,都显得我对谢疏太不上心。
但不是的,从理从情方面,他是我弟弟,也是我有好感的床伴,怎么会不重视。
我只是觉得最近的自己好像有些失控,我想找回我自己,那个潇洒的人渣覃野。
可现实是人渣找回来了,潇洒丢在了半道上。要不然我现在大可一笑而过,而不是傻’逼地立在病房前进退不得。
谢疏坐在床上幽幽地看了我半天,才扯出一抹渗人的笑:“我开玩笑呢哥哥,怎么不进来,我有些渴。”
我咽了咽唾沫,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才迈开了腿。这一动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刚刚有多僵硬……什么啊,我怎么有这么强烈地抓奸在床的感觉。
明明多少次真正的抓奸在床,我都是淡定应对的,甚至能勾‘引抓奸的对象来场3p,当然,我不是05。
我找着杯子给谢疏倒了温水,再插上了吸管让他慢慢喝。完了安静地坐在一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空气加湿器的声音。
而我在想,该怎么才能把这个奇怪的局面解决掉。毕竟我并不想弄得活像对抓到男方出轨的小情侣一般。
忽然谢疏动了动身体,我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颇为紧张地望着他。
而他仅仅只是用手撑着床,说要半躺着靠在枕头上。
我去扶他,捧着被子以防压到他的伤,按着枕头让他脑袋放的更舒服。
这番动作下来,谢疏便笑着说一句:“不愧是哥哥,真有经验。”
我下意识皱眉,觉得被人嘲讽了,可又莫名觉得理亏,发不出火,只能憋着。
谢疏躺了一会,又来折腾我,他伸出那细白的手,柔软的掌心摊在我面前,他问我要烟。
想当然我不是很赞同,他要是不会抽烟,待会因为烟而呛到,分分钟刚缝合的伤口就会因为咳嗽而裂开。
但我没能反抗的过他,他拖着一身伤痛来抢,我难不成还能不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