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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元十七岁时忽染重疾,高热月余不退,昏迷不醒,半截身子都进了鬼门关。
他的母亲卫芸曾是江湖名医,亲自为他配药诊断,翻遍旧书古籍也不曾找出应对病症,父亲张高令更是病乱投医,佛道医巫一一试过,却无半点效用,仗剑云游在外的阿姊张映雪也匆匆归家,想着送他最后一程时,他却忽然醒了。
他躺在床上,烧得头昏脑胀,浑身酸痛无力,像是与人狠狠打了一架,看着围在床边的父母与阿姊,正要说话——
叮。
三人头上分别冒出了一行字。
「张高令,前江湖名侠,江湖排名二十一,今大祥酒庄老板。」
「卫芸,江湖名医,大祥酒庄老板娘。」
「张映雪,拂雪剑主,江湖排名二百一十七,江湖人称拂雪女侠。」
他以为自己是烧花了眼,可无论他怎么眨眼,那些字都牢牢挂在三人的头上,始终不曾消失。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恰好家里的黄猫大饼扑通跳到他床上,对着他喵喵一叫,头上却立即也跟着冒出了一行字。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张小元“……”
张小元重新闭上眼,觉得自己可能是烧糊涂了。
除了张小元外,好像再没有其他人能看见那些字了。
张小元觉得很奇怪。
自那日看到怪字后,他的病忽而好转,要不了几天已可勉强下床行走,而众人头上的字却时不时就要叮地一声跳出来,狠狠吓他一跳。
譬如今日,张高令来端来药碗,盯着他喝药。
张小元向来怕苦,端着药碗苦着脸,好半晌才肯抿上一口。
张高令絮絮叨叨地说他“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怕苦呢。”
张小元委屈撇嘴,正要说话,忽而听见叮地一声响,他下意识抬起头,一眼看见了张高令头上冒出的那行字。
「私房钱一两三钱。」
张小元“……”
张小元怔住了。
张高令虽然经商,可管账的却是卫芸,并且张高令确实惧内,家中一向由卫芸主事,可张小元实在没想到爹爹已经惨到了如此地步……
张小元想起自己上不封顶的零花钱与前些日子刚买的三百两的玉佩,不由面露同情,小声唤“爹爹……”
张高令满脸严肃“你撒娇也没有用,今天这药你必须喝了。”
叮。
他头上的字向上翻去,变出了另一行字。
「藏匿地点儿子床下暗格
安全指数五颗星」
张小元“……”
……
虽然有些看不懂后半句的意思,可前半句张小元还是明白的。
他半夜钻进被窝,在床板上敲了半天,成功找到了那个暗格。
偌大的暗格里凄凄惨惨地放着仅有的两块小银子,张小元沉默许久,从床头拿过外衣,再从腰带里摸出了十两银锭,放进了暗格里。
爹爹,这是孩儿的一份孝心!
您辛苦了!
张小元明白了,他在大家头上看到的那些字,确确实实就是众人的身世过往和内心想法。
只是他还无法控制自己的这个能力,大多数时候在大家头上看到的,并不是他想知道的信息。
他病愈之后,卫芸觉得他身体太差,该好好习武强身健体,又想张高令总是溺爱他,以至于张小元虽是从小练武,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从未将心思放在习武上。
恰好最近正要召开论剑大会,而张高令当年行走江湖时与各大掌门均有私交,正可借此时机,为张小元寻一位严师。
于是张高令带张小元奔赴论剑大会,一一拜访自己的昔日好友。
张小元见到的第一位掌门,是江湖人称无双君子的紫霞楼楼主,林易。
紫霞楼用扇,功法飘逸,张小元在人群中见紫霞楼弟子身法灵动,白衣似雪,衣袂飘飘,楼主林易更是道骨仙风,令人不由心生崇敬之意。
张高令领他拜会,林易也颇为客气,握着张小元的手,说“英雄出少年,贤侄果真颇有当年高令兄的风采。”
张小元正要说话,却见林易头顶疯狂叮叮叮地往外蹦出了字。
「林易,紫霞楼楼主,武功高强,江湖排名三十七。」
哇,排名前五十的高手呢!
「德高望重,受万人敬仰,桃李天下,培养出数十名年轻侠士。」
人品德行也都很棒!
林易又说“不知高令兄此番寻我,所为何事?”
张小元正等着爹爹接话,却眼睁睁望见林易头顶上又蹦出了一行字。
「真小人,伪君子」
咦?
「将长徒虐杀至死,霸其妻。」
咦咦?
「将次徒虐杀至死,霸其妹。」
咦咦咦?
「将三徒虐杀至死,霸其女。」
咦咦咦咦?!
林易笑得慈眉善目“可是为了贤侄拜师一事?”
张小元吓得小脸煞白,颤悠悠拼命从林易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抱着肚子往下一蹲,呜哇开口“我我我……爹爹我肚子好疼!”
张小元蹲进茅厕,惊恐捂住自己的脸,满脑子都是林易笑得慈眉善目的模样。
这江湖原来这么可怕吗?!
他认真想了许久的借口,出去便小声与爹爹商量,说男子汉大丈夫,他想学个帅气一些的武器。
张高令向来溺爱他,自是不疑有他,便与林易作别,又带张小元回了论剑台下。
此时台上打斗的是散花宫与如山观,二者皆用剑,而如山观须得出家,这自然不在张高令的考虑范围内。
张高令拉着张小元的手,为他引荐散花宫主梅棱安。
散花宫主梅棱安已近五十岁,却保养得极好,眉清目秀的,那皮肤好像比二十岁的姑娘还好。
他人也很亲切,拉着张小元的手,第一句先说几年未见,贤侄已经这么高了,那语调亲近,张小元难免心生好感。
可张小元这回学乖了,他不开口,只是盯着梅棱安的头顶,等待那行字出现。
「梅棱安,散花宫宫主,武功低微,江湖排名九千八百七十六。」
张小元“……”
等等,这武功也太差了吧!
张小元简直觉得自己都可以轻易打败他。
不不不,武功这么差怎么可能当上一宫之主,一定是哪儿出了问题!
他睁大双眼,认真去看梅棱安头顶的那行字,而那几个字果真有了变化。
「梅棱安,散花宫宫主,武功低微,江湖排名九千八百七十七。」
张小元“……”
怎么还退步了!
……
张小元觉得,这江湖危机四伏,一个人若不怎么会武功,是很难活下去的。
而梅棱安,不仅活到了五十岁,还成了散花宫宫主!
他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他更加认真看着梅棱安,觉得他能有如今的地位,也许是因为聪明机智,也可能是因为德行兼备。
「武功虽弱,却口齿伶俐,擅以理服人。」
张小元又有些激动。
以理服人!他最喜欢以理服人了!
为什么要打打杀杀!大家坐下来讲道理不好吗!
张小元开心唤道“梅前辈!”
梅棱安眉眼带笑,温温柔柔看着他“贤侄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张小元“实不相瞒——”
梅棱安的头顶又跳出了一句话。
「自入门起就是前掌门的小情儿,甚得恩宠,前掌门临终前,力排众议,方传其掌门之位。」
张小元“……”
梅棱安问“贤侄?”
张小元一噎,将已到口边的那句话咽了回去,再看梅棱安柔情似水般的眼神,硬生生挤出一句话“实……实不相瞒!梅前辈您的皮肤这么好,不知用的是哪家的养颜霜!”
梅棱安愣住“啊?”
张高令“……”
张小元硬着头皮往下说“晚……晚辈想买些回去孝敬娘亲……”
他看着梅棱安古怪的眼神,终于闭上了嘴。
……
气氛有些尴尬。
张小元极力想挽回当下古怪的局面,爹爹不开口说话,他便开始尴尬讪笑,道“晚辈唐突了,梅前辈是天生丽——”
梅棱安沉了脸。
张小元心中咯噔一声,忽而回神,心想梅棱安既然是小情儿上位,想必是极不喜欢别人提起他的脸的。
“——厉害功法的继承之人!”张小元强行扭过那句话,“常年习武,武功高强,气血活络,所以才能青春常驻!”
他看梅棱安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急急忙忙继续往下说“晚辈最敬佩散花宫的剑法!晚辈曾听人说过,天下剑术高手,无一不出自散花宫,今日见了梅前辈,才知此言不虚,晚辈甚为佩服。”
梅棱安已复了温柔笑意,扭头与张高令道“高令兄,你儿子的小嘴好似抹了蜜。”
张小元还在违心夸赞“名师出高徒,有梅前辈这样的掌门,散花宫不愧为天下第一剑派!”
砰!
台上比试的散花宫大弟子被对手一脚踹出老远,刚好摔在张小元面前。
张小元吓得猛然跳出两步,后半句马屁化作惊叫,再低头看一看撅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天下第一剑派”散花宫大弟子,无语凝噎。
他刚刚正在夸散花宫剑术无双,散花宫大弟子就被人一脚踹下了论剑台。
这未免也太……
张小元不由苦着脸抬起头,看了看台上散花宫大弟子的对手。
那是一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灰扑扑的一身长衣,压着竹笠,气势凛然,他也用剑,剑长三尺余,剑宽不过三指,鞘身古旧,可系着的剑穗都已要褪色了,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名门弟子。
张小元看不出他的门派,便盯着他的头顶看,企图从中看出些许端倪。
他的能力果真不曾让他失望,过了片刻,那人头上冒出了几个字。
「陆昭明,无名之辈。」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张小元的能力第一次失效,他不免有些惊奇,便更加卖力地盯着那人的头顶看。
而那人微微一抬竹笠,冰寒的目光扫过台下的散花宫大弟子,落在了正狠狠瞪着眼睛盯着他的张小元身上。
他面容清冷俊逸,生得极为好看,目光却利如刀刃,吓得张小元不由往爹爹身后一缩,再不敢往他那边看。
梅棱安心中不悦,却还是客客气气说道“这位少侠,江湖比试,点到即止便可吧。”
陆昭明侧眼看他,淡淡道“对我来说,这就是点到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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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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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老铁!得劲儿不!”
封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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