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珊,严重烧伤,因巨额医疗费无法承受,希望白老板能帮我,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在一大堆纸条里面,白常最终挑出了这一张,放在了自己的面前,久久凝视。
原因很简单,这个叫姜珊的女孩子,白常认识。
而其它的那些许愿纸条,也都堆在了一旁,像一座小山似的。
白常头大无比。
单单这一个烧伤,就足够费脑筋的了,更何况,还有那些什么重金求子、双腿瘫痪、夫妻生活不和谐的……
其实对于姜珊的烧伤,白常第一个想起的,就是画皮鬼。
上次那个因为整容而把自己的脸毁掉的女孩夏天,白常就是用一只画皮鬼,做成了银耳羹,让她一夜之间恢复了容貌。
画皮鬼,这本来就是世间极其罕见的一种鬼。
传说,这种鬼并不是像聊斋里所描述的,披着人皮的恶鬼。
真正的画皮鬼,是一种只有骨骸,而没有躯体的恶鬼。
它拥有着能够让人改头换面的能力,可以利用人的皮肤,来实现自己拥有躯体的愿望。
但白家饭店,仅仅有一只画皮鬼,是白家的秘藏之物,已经给夏天用掉了。
那么姜珊的烧伤,要怎么治疗呢?
白常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画皮鬼最合适,但画皮鬼本来就很稀少,它们通常喜欢清静无人的地方,尤其这年头城市里烟火气很重,要在城市里抓个画皮鬼,貌似很难。
而且现在的难题,还不仅这一个烧伤。
白常坐在桌子前,大把大把的薅着头发,一脸郁闷。
正在他冥思苦想,也想不出好办法的时候,门外忽然吱呀一声响,似乎来人了。
白常一愣,他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施食的时间已经过了,这么晚也不可能有人上门吃饭。
会是谁呢?
他起身走了出去,来到门口四下一看,却没有人,也没有鬼。
咦,奇怪了,难道是风吹的?
白常纳闷的低估了一句,然后伸手就要关门。
就在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忽然从下面传来。
“你能不关门么……”
白常低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在地面上,蹲着一个像老鼠一样的动物,但比老鼠胖得多,憨态可掬的样子很是可爱,圆滚滚的,两只爪子捧在胸前,对着白常不住的拜着。
最搞笑的是,它的嘴还不住的动着,就像在吃东西一样,但从嘴里说出来的,却是人言。
“多谢白老板救命之恩,我是特意来感谢你的,这是我的礼物,请白老板不要客气。”
这只古怪动物看起来像个大田鼠,嘴里面两颗门牙很是醒目,说话的声音也尖声尖气的,就跟个变态老太监差不多。
不过,白常却蒙圈了。
这都是哪跟哪啊?
难道自己是思虑过多,出现幻觉了,这大半夜的,怎么可能出现一只田鼠,跑到自己家门口,还对自己说话,而且还一口一个白老板?
“呃……你是……我……”
白常一时有点不知说什么,伸手抓了抓头,才继续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你是谁,你来找我干什么?你刚才说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可我记得,我没救过你呀。”
这只大田鼠还在自顾说着:“这是我的礼物,请白老板不要客气。”
白常好奇地往脚底下看了看,这才发现,这只大田鼠所说的礼物,原来是它两个爪子中间始终捧着的,一颗差不多有手指肚大小的,形状不大规则的圆珠子。
这颗珠子,色呈暗红,表面光润,看起来颤巍巍的,好像包裹着什么东西在里面,仔细看,还有淡淡的光芒闪烁。
“这是什么东西……”
白常越发的奇怪,他没有去接那颗珠子,而是摇了摇头,对大田鼠说:“看起来你应该也是个修炼多年的精灵,但你来找我,还送给我东西,这件事最好说清楚,不然我是不会收的。”
他心里暗想,大半夜的莫名其妙来个大田鼠送个珠子,谁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必须得问清楚了,万一这要还是伊胜的诡计,那可得一定多当心。
他一脸警惕的看着这个大田鼠,心想只要这家伙一句话说的不对,开门一脚就把它踢出去。
不过,他这一问,这大田鼠也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它脸上露出一丝焦急的神色,两个后脚在地上蹭着,不时的回头往门外瞄着,似乎在盼望着什么人似的。
哼,就知道你有问题!
白常瞬间放出神识,很快就发现了,就在门外几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果然有情况!
白常暗自冷哼,然后上前一步,猛然推开门,对着门外大声喝道。
“外面的朋友,夜深露重,风还很大,小心别冻死,有话屋里来说,如果渴了饿了,我这里有饭有水,管饱。”
他话音一落,只见门外那人脚步挪动,向着大门口就走了过来。
“多日不见,看起来,你这大门最近又换新的了啊。”
这人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白常顿时就一愣,借着引魂灯的光亮,上眼一看,白常忍不住哈哈大笑,上去一把就将这个人抱住了。
“好你个马小虎,一走就是这么多天,你还知道回来啊?”
没错,这个大半夜突然出现在白常家门口的人,正是祝由门的传人,那位老实厚道的马小虎,白常的好基友。
自从上次阴阳八门的事情了结,马小虎就独自回家向师父交差去了,直到现在才回来,转眼之间,时间已经过了快一个月。
白常突然见到好友,开心不已,马小虎也是一脸的笑意,白常拉着他就往屋子里走去,想要和他好好叙叙旧,谁知马小虎没动,然后指了指自己身后。
“这次过来,我还给你带了一个朋友,崔非非。”
“崔菲菲,你女朋友?”
白常有些意外,向马小虎身后看去,这才发现,在黑暗之中,果然还站着一个人。
下一刻,只见这人闪身站了出来,对着白常拱了拱手。
“崔非非,胡作非为的非,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