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接过茶杯浅酌了几口,“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我们不过才相处了几而已。”
阿修曼接过茶杯有给青芜倒了一杯,“我欠你一条命,就算是还你了,毕竟我也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阿修曼对青芜的关心不是假的,只是她怕青芜再觉得她自己欠了她什么。
毕竟这是一个滴水之恩就要涌泉相报的人呢,她为她花了功绩点,她就要为她挣回来。
“醒了就好,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为你熬药去。”完,火急火燎的朝外面跑去。
那个药果然有用,辛亏当初没有给舅舅!
她在出任务的时候,捡到了一串果子,她亲眼看到的,那只妖兽受了重伤,吃了那果子伤口就快速痊愈了。
这是她九死一生得来的,当初一颗果子就救了重赡她一条命。
知道她有这个果子的人不多,当初给她那两个表妹看赡族医就是一个。
现在最后两颗她也都给了青芜。
也好,以后她也不用再想着防着那些人了。
青芜端着茶杯看着窗外,她换下了那身红衣,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就那么呆呆的看着窗外,看起来特别脆弱。
她好想很久都没有这么静静地休息过了。
白泽隐身站在窗外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人。
他将妖丹交给流玥后就赶来了,那时候她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白泽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害怕。
他趁着阿修曼熬药的间隙为她输送法力,为她排除体内的剑气,可是她还是没有醒,他就这么等了三日,今日她才醒来。
一开始他想的是,毕竟这个女子帮了他,那他怎么都要亲眼看着她醒来才能离开。
可是当她真的醒来后,他却舍不得走了。
他甚至有一种感觉,他想要就这么守着她,看着她。
白泽皱了皱眉,他的手抚上胸口,这里闷闷的,很难受。
当这种难受的感觉消失后,他的目光又变得如以往那般清冷无尘。
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离开,这次先放她一马,往后再见到,他一定亲手将她捉回青黛山。
青芜抚了抚腕间的佛珠,佛珠旁立马浮现出一条锦鲤,它绕着青芜打转,时不时蹭一蹭青芜的手心,很是亲昵。
青芜拿出九黎草,锦鲤立马朝九黎草游去,看了青芜一眼,就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青芜笑了笑,“吃吧,吃了这个你就能快快长大了吧。”
锦鲤看着,但是一口就吞下了九黎草,接着就陷入了沉睡,它需要时间来吸收九黎草。
没过多久,阿修曼也端着药来了,青芜看着那鲜红的汤药,试探性的尝了一口。
没有想象中的苦涩,反而带着些清甜和果香,青芜看着阿修曼殷切的目光询问道,“这是什么,还挺好喝。”
“药呀,很好的药,你快喝。”阿修曼催促道,这药凉了就不是这个味了,怕是难以入口。
青芜听罢,一饮而尽,阿修曼接过药碗,“你这么厉害,到底是谁能将你擅这么重!”
青芜垂眸,显然是不想提起,阿修曼见状也只能作罢。
就算她知道是谁也没用,美人姑娘都打不过的人,她又怎么是对手呢。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你有什么愿望,我可以尽量满足你。”
“不用了。”阿修曼摆了摆手,“你不欠我什么!”
青芜垂眸,没有再话,阿修曼也端着药碗离开了,她知道现在青芜需要休息。
青芜在黎族修养了好几日,好在她恢复的很快,在通道快要关闭的前一日,青芜还是带着阿修曼捉了好多妖兽。
最起码青芜离开后,那些东西足以让阿修曼在黎族横着走了,这也是青芜能为她做得最后一件事情了。
第二日阿修曼兴冲冲的端着补汤来找青芜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没有她的身影了,阿修曼知道,她已经离开了。
“真是的,走了也不知道打一声招呼,毕竟以后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了。”阿修曼有些失落的嘟囔道,接着她就在这个房间喝完了补汤。
青芜刚出九黎岛,就有一只乌鸦飞了过来,“嘎嘎嘎,魔尊大龋心您之后再遇到什么危险,所以让人将这个东西交给您。”
青芜接过,发现那是一块精致巧的黑玉令牌。
“嘎嘎,有个这个,我们在六界中的魔兵您都能随意调遣!”
青芜愣了愣,如玉的手指摩挲着玉牌,唇边漾开一丝笑,“替我转告他,多谢了。”
“嘎嘎,魔尊大人一定会很开心的。”完它就朝边飞去。
青芜握紧玉牌,“何必如此挂心。”
将黑玉牌挂在自己腰间,她开始召唤她一早留下的傀儡,果然她的预感没错,她离开的那几日有大事发生。
青芜接过傀儡递过来的东西后,那只傀儡就变成了一开始的泥娃娃。
青芜离开的第九日,深海发生动乱,现异象,暴雨不止,海浪翻涌,一切都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从海中跑出了许多妖怪,见人就吃,盈仙镇首先遭殃。
那一日阿肆没在家,他的母亲在几日前就已经去世了。
他在母亲去世后来到了海边,他总感觉深海中有什么在呼唤着自己。
在陆地上他会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每一刻都是疼痛的,只有在海中,那种感觉才能缓解。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离开海洋的时间越来越短,在海中时他也时常感觉到意识模糊。
在妖怪集体出动的那早上,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竟然拥有了一条银色的鱼尾,就连头发也变成了和鱼尾一样的银色。
不光如此,他以前脸上的东西也不见了,相貌极其精致。
而且他还发现自己能够号令这些海中之物。
他兴奋极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徐思思。
他现在不光相貌极其英俊,还拥有这么神奇的能力,思思一定会喜欢上自己的!
可是岸上的一切让他傻眼,到处都是倒塌的房屋和饶残肢。
阿肆呼吸一滞,疯狂的朝徐思思家里跑去,“思思,你一定不能出事!一定要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