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在沐北城很快名声鹊起,他们提起楚家没有不竖起大拇指的,都称楚家家主是个大善人。
楚家乐善好施,专门搭建了好几个粥棚和药堂为吃不起饭和看不起病的人服务。
当然也是有条件的,被帮助的人要替粥棚和药堂做工。
除非是必要场合,青芜一般都不会露脸,她要的只是功德,并不贪恋这脆弱的称赞。
这样做果然有用,不过才两个月,那串佛珠就仿佛蒙上镰淡的光,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如今这乱世,妖魔鬼怪自然不会少,这沐北城先前还出现过很多人失踪的事情。
但是那妖狡猾的很,并不会在一个地方久呆,而是在多个地方游走,周边的村落或多或少都会传出村民失踪的消息。
只不过官府也管不了,这饶事情都管不过来,何况是妖呢?
他们也只能压下这些案子,但是城中仍旧怪事不断。
就在青芜来到沐北城这两个月,她已经感受到不少的妖气,其中一道妖气煞气极重,出现过那么两三次,应当是它害得人。
现在青芜准备出手解决了这妖,身上那么重的煞气,除掉它,想来又能得到不少功德,青芜抚摸着腕间的佛珠,勾唇一笑。
本事温婉淡雅的容貌,硬生生多了几分妖异。
青芜披了一身斗篷走在夜色之中,夜间的风还是有些凉啊。
这沐北城晚上虽然没有宵禁,但是路上的行人却很少。
青芜穿着一身红衣,整个人都隐在红色斗篷之下,脸上的面具遮了大半张脸,露出一截精致白皙的下巴。
在红色的映衬下更显苍白,路上的行人见到她都下意识的躲得远远的,她这身打扮在这暗夜中实在是有些诡异。
青芜在一个路边的卖馄饨店铺前停了下来,声音清浅,极为动听,“店家,来一碗馄饨。”
那店家愣了愣,接着笑道,“姑娘先坐,馄饨马上就来!”
青芜在那有些简陋的桌前坐下,她就单那么坐着,就将这个露的店铺衬的华丽了好几个高度。
老板收回视线咽了咽口水,他做这行这么多年,今竟然因为没有给女子最好的用餐环境而感到羞愧。
这女子真是有够怪异的,虽是这么想,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给了青芜最好的料,连量都多了不少。
青芜拿起瓷勺搅拌了一下碗中的馄饨,晶莹剔透,闻着很香。
她先是喝了一口汤,这汤也很鲜,青芜的动作不紧不慢,看起来格外的赏心悦目。
青芜喝下最后一口汤,随手扔下一块碎银子,道了句,“店家,银子放到桌子上了。”之后她就转身离去。
举止端庄,每一步都仿佛经过测量般,看似走得很慢,但是她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了。
店家拿着银子挠了挠头,这给的有点太多了,刚想叫住她,抬头却发现着路上那还有刚刚那女子的身影。
店家打了个寒颤,搓了搓胳膊,不敢再开下去了,立马收摊回家。
青芜并不确定那只妖还会不会来,她就暂且寻着最强烈的那道气息寻过去吧。
站在城主府前,青芜挑了挑眉,果然这些富贵人家腌臜事就是不少,好重的怨气呀。
这个城主之前还想要见青芜一面,但是却被青芜拒绝了,没有其他原因,她就是懒得见而已。
青芜径直走入城主府,城主府很大,几队护院在巡视,穿过假山长廊,她在一间还亮着灯的房门前站定,就是这里了。
房里有两个人,一位年近三十,倒是仪表堂堂,执笔写着什么,一旁站着一个童眼皮子耷拉着,看起来很困的样子。
童手上正在研磨,动作慢了下来,在一个点头间,手上的幅度大了些,撒了些墨出来。
童立刻清醒过来,忙跪在地上认错,坐着的男人皱了皱眉,挥手让他退下。
按照这里的布局摆件来看,这就是城主了。
青芜在屋内扫视一圈,最后在一排书架前停下。
那城主也在这时起身,大步朝着书架走来。
青芜看了他一眼,让开了些位置,只见他在书架上敲敲打打,不知按到了何处,那书架移开了些许,露出了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门。
他立刻走了进去,青芜紧随其后,在青芜进去后,看到那个沐北城的城主,转了一圈嵌在墙上的灯盏,那道门就合了起来。
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他费这么大的劲儿,青芜还真是有些想知道了,他只是一个凡人,藏起来的东西可不是他能驾驭的聊!
这里面藏着诸多宝物,放在最中间,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沉香木制成的长海
这盒子精致异常,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那个城主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从里面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幅画卷。
画卷很是整洁干净,一看就知道它的主人很爱惜它。
在看到那画卷的第一时间,青芜就察觉出了一丝不同,画卷质地异常细腻,不似寻常的纸张,反而如上好的玉器,泛着莹润的光泽。
画卷展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美人,面如桃花,柳眉翠黛,是一位见之难忘的美人。
画师的画技很好,每一处都勾勒的恰到好处,将美饶神态都生动的描绘出来了。
只是这颜料有些不同,异常鲜艳,若是看得久了就会有一种画中人正站在自己面前的错觉。
那个城主目光痴迷,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副画,就像是在触摸少女的酮体。
青芜走近两步,也将手放了上去,只一瞬便收了回来,她的猜测果然没错。
这还真是一位美人呢。
这画卷用得哪是什么纸张,分明是用一张美人皮制成的,那颜料虽然是真的颜料,但是也掺杂了美人骨在其郑
剥皮抽筋,挫骨扬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但是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并不是这样,他很爱这位美人。
但是这被爱的人却有些惨了,魂魄被封印在这画中,时间长了,那就是一个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