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想追你(1 / 1)

霍沉鱼打开手机,收到九条未接来电提示,其中八条是同一个号码。

连续打这么多次,应该是有正经事。她想了想,拨过去。

“喂?”

“霍小姐?是霍小姐吗?您现在在哪儿?”

对面是个陌生的青年男人,语气很客气,但是非常焦急,还有点莫名的惊喜。

霍沉鱼看了眼跟朋友聊天的陈邪,礼貌地回答“我是。我在餐厅吃饭,请问您是?”

“锦城的餐厅吗?”

不然呢?她皱皱眉,这个人说话真奇怪“是的。”

“霍小姐,我是弘大集团的总裁助理,是这样……”

总助说了一长段话,意思霍沉鱼听明白了,就是有人说她可以救周老板的命,所以希望她能马上赶到医院去,周老板只剩下几个小时,情况危急。

霍沉鱼脑子里想了一下利弊,答应了他。

这是一条厉害的后路,万一自救出现什么意外,她可以让弘大出手帮忙。

“陈邪。”她走过去,垂着眼睛看他,灯光透过又长又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遮住她的情绪。

昨天急匆匆地走了,陈邪就跟她生气。

她不想再让他生气,也说不上很讨厌,就是没有耐心和精力应付,有点烦。

霍沉鱼心里乱糟糟的,一方面觉得陈邪不生气的时候,也没那么可怕,不太抵触他逗她的举动,有时候还挺开心。一方面又总是想到他的习惯品性,有种莫名的芥蒂,不想跟他太过亲密,她确定自己不能忍受,也不能释然。

她觉得那种感觉,甚至有点恶心,好像在冒犯她的尊严。

飞机上思来想去,最后她决定安安静静把这几天撑过去,不要吵架,不要生气,挡灾任务结束就不要再见了。

跟陈邪相处,太影响心情,还影响性命。

包厢里只有陈邪和他朋友。

因为赵落的行为,惹得大家心情不太好,吃晚饭不想再叫她们五个。

看见霍沉鱼接完电话走过来,小脸局促不安,强撑着一副不耐烦的低眉顺眼,陈邪心里有了预感,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心里一阵空落落的,眼神颓废,明知故问“怎么?”

“我有急事,要去一趟医院,可能

不能跟你一起吃饭。”霍沉鱼拿眼角余光斜睨着他的表情,说完,又试探地补了一句,“可以吗?”

陈邪想笑。

问他可以吗。

他说不可以她就不会走?要是那样,他就说不可以。可惜并不。

她就是一张小嘴甜,说得好听,其实哪里有在意过他。现在这么小心翼翼地问,也大概是不想面对他的生气,觉得太麻烦。

他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厌倦了。他也累。

“又要走啊?”陈邪抬起眼皮看着她,没什么表情,懒洋洋地问。

一个“又”字就把这句话变味了。霍沉鱼下意识皱眉,又松开,极力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我真的有事,而且也不是顾庭深的电话。”

陈邪点头,语气淡淡的,很无所谓“去呗,我让司机送你。”他说着掏出手机,要给司机打电话。

霍沉鱼摆手,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不生气就好。”

她拿着包开门出去。

陈邪黑眸盯着她座位上的珍珠贝小水盒。

她刚才出去,看都没看一眼,明明在水里递给她的时候,她还挺开心的。

现在说不想要就不要了。

大小姐真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

态度那么若即若离,让他的心脏脉搏跟着她跳动起伏,喜欢得快要为她发疯,她还只是一时兴起耍他玩。

陈邪冷冷地扯了扯嘴角,沉默,拿着手机乱翻,转移注意力。

看见顾庭深官宣订婚的微博,他顿了顿,点进去,底下一水的吐槽,连带着大骂环宇和陈氏。

陈邪看得心如止水,一点情绪也没有,直到翻到一条盛翘粉丝的评论继续喷,继续爆黑料,顾氏陈氏就是挺她,就是了不起。资源接到手软了哦,霍沉鱼又能怎么样?

陈邪盯着这条评论看了三分钟,把链接发给陈厉和赵言浓,只说他这个行为影响公司形象。

过了一个多小时,热搜第一变成了顾氏退股环宇,第二是顾庭深从环宇管理层除名。

声明上清清楚楚写着顾庭深的个人行为严重影响公司形象,与公司积极正面的价值观不符,不适合再担任分区总监,予以辞退。

底下评论全是“哈哈哈,干得漂亮”,纷纷艾特盛翘和顾庭深,还回

复跳得最凶的那几个粉丝,问陈氏控股这操作是不是在挺他们。

粉丝安静如鸡,谁也没出来说话。

霍沉鱼到了医院,跟着护士进门,一眼看见了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盛翘。

“你来这里干什么?”盛翘咬牙切齿。

“他请我来的。”霍沉鱼指了指总助,看着她。

盛翘顺着手指看过去,非常愤怒,忍了忍,故作傲慢道“你叫她来干什么?还不快点让她出去。她在这里会影响我,到时候救不了周老板可别后悔!”

“盛小姐,你确定你还能救老板吗。”总助淡定地推了推眼镜,疑问句用了陈述语气。

盛翘一惊,底气不足地瞪了他一眼,咬着牙不接话。

霍沉鱼懒得搭理他们,绕过两人,走到周老板床前。

周老板缓缓睁开眼,看见霍沉鱼,奄奄一息的目光忽然迸发出强烈求生的渴望,哆哆嗦嗦冲她抬起手,想说快救他,奈何开不了口。

霍沉鱼仔细看他一会儿,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于是伸手抓住他,在掌心画治疗术。

灵气入体,瞬间显现出衰老得已经无法运转的内部器官。

全部都是。

先天衰竭,五十多岁的年纪,器官年龄已经一百岁还多。

这看起来是个大工程,靠基础术,一两天不可能恢复正常。

霍沉鱼沉思了片刻,回头,对上盛翘冷笑的眼神,很不高兴地说“我要开始救你们老板了,还不快点让她出去。她在这里会影响我。”

她把下巴一扬,有恃无恐,是真的傲慢。

盛翘气得不能维持淑女形象,想过来打她,被总助抓住手腕往门外拖。

盛翘挣扎,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天她奇怪的举动,怒不可遏“霍沉鱼,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你把光环偷回去了是不是!”

“我的东西,你怎么用偷呢。”霍沉鱼不置可否,气定神闲地看着她笑,“我教你一个词,这叫‘物归原主’。”

“胡说八道!你这样会害死我的你知不知道,还给我!快点还给我!”盛翘又愤怒又惊恐,不敢想象孽力反馈会是什么样子,她本来已经很不顺了。

霍沉鱼不为所动,懒洋洋地歪头,把陈邪标志性的动作神情学了个十成十,特别气人。

她自己没察觉到。

盛翘被完全激怒,拼命想扑过来,没用,还是被拖出去。

霍沉鱼无所谓地笑。

盛翘没有福运光环,只凭自己,几乎不可能威胁她的性命。就算顾庭深帮盛翘对付霍氏,只要商业间谍不能得逞,霍氏核心机密不泄露,其他方面的问题再大,弘大集团都能担待。

未来一片光明。

她指尖点在周老板的心口,开始引动灵力。

半小时后,霍沉鱼面无血色地打开房门,看了一眼崩溃得眼神呆滞的盛翘,对紧张的总助说“叫医生吧。”

周老板做完全身检查出来,精神奕奕,可以下床行走。医生一个劲儿啧啧惊叹,他明明已经病危,身体机能居然又焕发出新的生机,至少还能多活三个月。

盛翘一直在门外等着,看他出来,立刻上前慌张地拉着周老板手臂解释“周老板,其实她救你的能力是从我这里得到的,你不要相信她,帮我把能力拿回来,我才是可以救你的人……”

“你准备一下违约金。”周老板冷漠地拂开手,四个保镖立刻推开她。

周老板又转头看霍沉鱼,变了张脸,笑得比亲爹还慈祥,“霍小姐,刚才真是辛苦你了,晚上想吃点什么?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后面的事。”

霍沉鱼走得很慢,想到陈邪,他们应该不会等她吃饭吧。毕竟昨天就没有,虽然昨天可能是因为陈邪在生气。

“我想吃大补的。”霍沉鱼认真地想了想,做出理智选择。

周老板“噗”地笑了一声,觉得她有点可爱,“好。”

一群人逐渐走远,谁也没有理盛翘。

“我完了吗。”盛翘颓然地跌坐在地上,呆了一分钟,忽然抬头,死死盯着霍沉鱼弱不禁风的背影“我不会放过你……”

另一边,顾庭深也很烦躁,坐在车里揉发痛的眉心。司机还问他去哪儿,气得他憋了半天,只能说回家。

他看着环宇官微解雇他那条声明。

环宇集团股东肯定没空管他跟谁结婚,而且上午官宣的,要是有问题,早就叫他开会了,怎么可能等到晚上才突然通知。

陈氏控股还收购了顾家在环宇的股份,直接把他们踢出环宇,举动很反常。陈氏夫妇虽然不喜

欢他,但对他工作能力还是认可的,不会无缘无故主动撤他的职位,应该有人在故意针对。

是谁能左右陈氏控股高层的决策?

顾庭深皱着眉,瞬间想到陈邪。

又是他!

顾庭深一拳砸在座椅上。

深吸一口气,他拿起手机准备给父亲打电话,不经意看见热搜第一变成盛翘解约,紧跟着一串热搜都跟盛翘有关,分别是盛翘6亿违约金,弘大恢复与季夏合作,盛翘被踢出剧组演员名单……

顾庭深头更痛了。

他忽然有点心力交瘁,盛翘为什么能惹这么多麻烦,像霍沉鱼一样安静一点不行吗?

正想到这,盛翘的电话打过来,刚接通,就听见她哭得声音沙哑。

顾庭深又心疼,又烦躁,安慰了一阵,答应替她想办法解决违约金。正巧顾知易的电话进来,他立刻接了。

他不想再听她抱怨。

还没松口气,电话里顾知易就暴怒地吼道“谁准你擅自跟人订婚的!问过我和你妈的意见了吗?你看看你找的是什么人,把我们家脸都丢尽了。还有公司的事,你也要给我一个交代,赶紧滚过来!”

顾庭深默默挂了电话。

……

霍沉鱼上了周老板的车,拿出手机打给陈邪。她先问他等下的安排,要不然他又关机怎么办。

“陈邪?”电话秒接,但是那边很安静,没人出声,霍沉鱼偏着头小声叫他。

陈邪的声音很清醒,看来今天没有喝酒,没有生气,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语气冷淡“事情办完了?”

“嗯,我在这边吃饭,一会儿我是去找你,还是回去呀?”霍沉鱼娇声问。

“不用过来。”陈邪懒懒地说,“我等下也回去。”

“好。那我挂了?”

“嗯。”

霍沉鱼挂了电话。

陈邪怔怔地听了一会儿忙音,还没关手机,陈厉给他打过来,说高人刚才来过家里,表示霉运已经化解,可以不用再麻烦霍沉鱼了。

陈邪烦躁地“嗯”了一声,想了想,说“你们先别告诉她,再等几天。”

陈厉笑,明白他的意思,让他放心。

差不多晚上九点半,霍沉鱼跟周老板吃完饭,谈好了长期支持的条件,双方非常愉快。

她走进大厅,看见陈

邪翘个二郎腿,大剌剌地坐在那,愣了一下,很是意外。

平时不到十一二点不见他回家,今天怎么这么早。

她悄悄动了动鼻子,确定空气里一点酒味也没有,松一口气,奇怪地问他“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呀。”

“我在等你。”陈邪抬眼,看她脸色苍白,柔柔弱弱的样子,一下坐正,像是想走过来,又忍住,有点懊悔地皱眉,“你不舒服?着凉了?”

她走的时候脸色很正常,他以为是白天弄湿她裙子,让她感冒了。

“没有。”霍沉鱼摇头,拿着包包要上楼去休息。她是短时间持续画治疗术,精神力有点超负荷,不是身体不舒服。

陈邪看她不像说谎,想了想,似乎明白是什么情况,就跳过这个话题,正经地说“大小姐,我有话跟你说。”

霍沉鱼顿住脚,侧身看着他,等他说。

陈邪看她一副急不可耐想上楼的样子,黑眸深了深,收回眼睛,低着看自己的糙手。

“话挺长的,你坐。”

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看着还挺严肃,希望不是又跟她生气,她今天真的没有一点力气跟他闹。

霍沉鱼把唇抿得紧紧的,乖乖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非常听话。

“我刚才想了很久。”陈邪想了一晚上,不想再这样猜来猜去。

他要跟霍沉鱼说清楚,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给他一个痛快。他整天这样为她一句话、一个眼神,情绪反复无常地变化,真的太难受了。

所以他总是容易生气,每次生气他也都知道会让她更烦,他不想这样。

陈邪没指望她会接受他的表白,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就是想问问霍沉鱼对他是什么态度。

哪怕就是肯给他一个追她的机会,他也心满意足,能情绪稳定地好好追她,不会随便胡思乱想。如果她是真的特别讨厌他,实在不能忍受,他就……

霍沉鱼皱眉看着他,等他后面的话。可惜这时候她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她看了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的陈邪,接起来“喂?……我是,你是谁呀?”

“啊,陆定文吗?你什么时候回国的?”霍沉鱼脑子里回忆了一下这个人,法身和他关系挺好,她态度也跟

着软和。听见对面说白天给她打电话没打通,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弯了弯眼睛,“我白天在摩尔天海湾,那里没有信号呀。”

“明天没有空,过几天再聚吧。”

“嗯,信我有看,可是你写了好多,我还没看完。”其实她就拆了一封,发现写的是一些日常,她就没再看,不是很有兴趣。

那个定情信物她也没打开过。

陈邪紧了紧后槽牙,一直冷眼盯着她接电话,看见她眼睛里染上笑意,瞬间一股无名火起,心烦意乱,点了根烟叼在嘴里,继续看着。

一通电话已经打了快十分钟,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她跟他待一起,一周都不一定能说这么多话。

他倒要看看今天这电话要打多久。对面那男的能多招她喜欢。

又过去五分钟,还没打完。

陈邪突然烦躁地踢了一脚面前的茶几。

刺耳的划地声把霍沉鱼吓了一跳,呆了呆,睁大眼不解地看着陈邪。

陈邪没什么表情,低着眼睛不说话。

她草草跟陆定文聊了一分钟,挂了电话。

霍沉鱼放下手机,不高兴地睨了一眼陈邪,想起他刚才好像有话跟她说,就问他“你刚才想说什么呀?”

“忘了。”陈邪起身往楼上走,头也不回地甩了一句,“你那珍珠贝扔饲养液里了。”

霍沉鱼看着他沉默,过了几秒钟,皱眉撅了下唇,也回自己卧室。

舒舒服服洗完澡,有人按门铃,她疑心是陈邪,一路小跑着去开门。

门外站的是厨房阿姨,托盘上放着一碗红棕色的汤,散发一股不太好闻的怪味,笑眯眯地看着她。

霍沉鱼愣了愣,茫然地看着碗“这是什么?”

“红糖姜水。”厨房阿姨温柔地递给她,说,“霍小姐快趁热喝吧,喝了就不痛了。”

什么意思?她今天不是生理期啊。

霍沉鱼更加茫然,看着这碗汤欲言又止。但阿姨一直笑,她不好拒绝,还是接过来。

坐在床上,盯了这碗水好几分钟,她拿过手机给陈邪发消息红糖姜水是你叫阿姨做的吗?

陈邪过了几十秒,回了一个冷若冰霜的“嗯”字,好像不是很想跟她说话。

霍沉鱼……

她发了一串省略号,很无语

。又不好意思跟他聊生理期这种事情,只能不解释。但他到底是从哪里觉得她今天——难道是她早上莫名其妙冲他发火?

有可能。平时她一直很忍让、乖巧、听话,今天突然无缘无故发脾气,让陈邪误会了也说不定。

陈邪过了一分钟,回她怎么。

不怎么。

她不想继续聊了。

陈邪态度好冷淡,拽得二五八万似的,隔那么久才回一两个字,她心里更不高兴,不想理他。

她把手机放床头柜上,手脚并用爬上床,手机又响了一下。

陈邪回她不怎么是怎么?

霍沉鱼懒得回,打开手机刷微博,把热搜第一到最后全看了一遍,算是补上昨天大战的后续。

顾庭深能在这种时候官宣和盛翘订婚,她还是松了一口气。她很怕拆原著主c,那样她会每天生活在世界自动修复主线的水深火热之中。

还有环宇集团,也是有魄力,刚被骂就快刀斩乱麻,和顾家、顾庭深、盛翘全都划清界限,成功挽回形象。

手机又响一下,陈邪问她又在打电话?

这一条距离他上一条,隔了半小时。

霍沉鱼皱起眉毛,冷脸回他没有,我要睡觉了。

刚才打那么久电话怎么不说睡觉?我一说话,你就困了,老子催眠的是吧

怎么,竹马哥哥回国,你就忍不了老子了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他简直是没事也要找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来生气。霍沉鱼有点烦,生气地骂他陈邪你有病吧。

过了两分钟,陈邪慢吞吞地回什么病。

神经病!

那可能是有点。他每天脑子里全是她,确实快疯了。

霍沉鱼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有点崩溃地拿起枕头捂在脸上,把脸压进柔软的枕头里滚来滚去。滚了一两分钟,扔了枕头,鼓起两腮问他你为什么说话总那么奇怪,生气也莫名其妙,你到底想怎么样呀?

你说呢?

我就是不知道。还有刚才你想说什么,也是说一句就不说了。

陈邪回她真想知道啊?我估计你不爱听。

霍沉鱼深吸一口气,做好又要吵架生气的心理准备,反正看他的样子,今晚是

横竖忍不过去了,给他发你说。

过了五分钟,陈邪回了一条我想追你,你给追吗?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她是真的特别讨厌他,实在不能忍受,他就……

陈邪老子就逼婚。

霍沉鱼那还有什么问我的必要吗?感谢在2020062200:46:17~2020062218:25: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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