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墨辰一本正经地解释:“我的睡眠情况一直不好,曾一度怀疑是不是房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在朋友的介绍下,请了一位非常有名气的风水大师,那位大师说,公寓面积太大,只有我一个人住的情况下,最好不要摆太多床,免得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除了主卧之外,其它的床都被我扔掉了。”
凤依然拔高声音:“这种话你也相信?”
轩辕墨辰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有病乱投医,我也没办法啊。”
“只有一张床,你让我晚上住哪里?”
见轩辕墨辰的目光瞟向客厅的沙发,凤依然一脸不满:“休想让我睡沙发。”
轩辕墨辰当然舍不得让她睡沙发,于是,这个被无数记者偷拍的夜里,凤依然心安理得地住进了他的主卧室,至于沙发,当然由极力展示自己绅士风度的轩辕墨辰亲自来睡。
趁凤依然去卫生间洗澡的时候,轩辕墨辰悄悄拨了一通电话,他对着电话另一端的人低声吩咐:“加大记者偷拍和跟踪的人数,只要他们配合到位,价钱随时可以翻倍。”
第二天,一夜好梦的轩辕墨辰被刺耳的敲门声吵醒。
他睡眼惺忪地顶着一头乱发将门打开,多日不见的司徒澈风风火火地从外面冲了进来。
一进门,司徒澈便大声问道:“你和依然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媒体居然公布了你们是夫妻关系,而且结婚的具体时间还是两年前。墨辰,你和依然结婚,为什么我不知道?”
进门之后才发现,客厅的沙发放着枕头和薄被,很显然,他敲门之时,这个地方有人睡过。
轩辕墨辰一把捂住司徒澈喋喋不休的嘴,低声警告:“你能不能小声一点,屋子里有人还在睡觉,你这大嗓门,把人吵醒怎么办?”
司徒澈顿时怒了,一把拍开轩辕墨辰的手,大声嚷道:“好你个轩辕墨辰,前脚大肆对媒体宣布和我妹妹已经结婚,这边就做金屋藏娇这种勾当。你这么两面三刀,对得起我妹妹吗?睡在你房间的是哪个狐狸精,叫她起来,赶紧让她卷铺盖滚蛋……”
司徒澈是真的被气到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将所有的精力全部花在寻找沈珈蓝的下落上面,根本无暇光注媒体和外界的动向。
直到昨天傍晚,无意中看到相关新闻,才知道他离开彩虹市这段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回来之后,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找轩辕墨辰问问清楚,没想到进门之后,竟被他逮到这么劲爆的一幕。
轩辕墨辰没好气地骂道:“你能不能冷静一点,也不看看现在是几点钟,这么早来敲别人的家门,你还有没有一点道德观念?另外,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睡在我房间里的绝对不是什么狐狸精。”
司徒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少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了对不起我妹妹的事,居然还好意思跟我讲道德。别说你们已经结婚了,就是没结婚,我妹妹没甩你之前,你要是敢搞三搞四,看我怎么收拾你。”
气势汹汹地骂了一通,司徒澈推开挡在他面前的轩辕墨辰,大步流星地直奔主卧室的方向走去。
他倒是要亲眼看看,哪个女人活得不耐烦,敢跟她妹妹抢男人。
未等他踹开房门,门里的人穿着一套男款睡衣睡意朦胧地从里面走出来。
看清门内之人的长相,司徒澈的表情变得非常滑稽:“依然?”
凤依然揉了揉困倦的眼睛,看到司徒澈时,惊讶地叫道:“阿澈?”
乌龙过后,司徒澈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想到之前一口一个狐狸精地骂过自己的亲妹妹,他的表情十分尴尬。
他就说嘛,像轩辕墨辰这种在感情上死心眼的家伙,应该做不出来背着他妹妹偷腥这种事。
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他们两个居然住到了同一个房子里。
司徒澈小声抱怨:“你们两个不省心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美梦被严重打扰的轩辕墨辰没好气地反问:“怎么通知?你的电话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找不到你的下落。我没指责你,你倒是主动上门指责我,司徒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颜无耻了?”
司徒澈尴尬地解释:“不是我电话不通,是我身处的地方信号不好。你别岔开话题,还没告诉我,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结婚的事情是真的?”
轩辕墨辰挑眉反问:“难道你怀疑我和依然的结婚证是假的?”
司徒澈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既然你们结婚了,两年前为什么没向媒体公布?”
“结婚是我和依然两个人的事情,有必要向媒体公布吗?”
“不公布媒体,你总得通知身边的亲人和朋友吧……”
提到这个,轩辕墨辰就很懊恼,当年为了绑住凤依然,两人匆匆忙忙去民政局办了结婚手续。
本想正式稳定下来之后再将结婚这件事告诉家里人,没想到结婚的第二天,依然就出事了。
依然“意外身故”之后,他每天都活在悲伤和痛苦之中,哪有多余的心思向别人解释已经和依然结婚的事情。
拖来拖去,居然在秦朝阳的算计之下失去了记忆。结婚一事,也因为那次变故,被封印在过去的记忆之中。
听完他的讲述,司徒澈才恍然大悟:“难怪依然当初让我假扮她的另一半,原来她手里真的有一本结婚证。不过话又说回来……”
司徒澈好奇地问道:“你们两个住在一起,难道是合好了?”
凤依然将几份简单的早餐端过来,一一摆放到两人面前,替轩辕墨辰回解答了疑惑:“关系曝光后,引来媒体和记者的关注。为了不给外界无端猜测的机会,只能暂时住在一起,免得给公司的形象带来负面影响。”
司徒澈若有所思地看向轩辕墨辰,轩辕墨辰则神色如常地吃着早餐。
两人各怀心思,却非常有默契地没有说破。
落座之后,凤依然问出心中的不解:“阿澈,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找到珈蓝了吗?”
提到沈珈蓝时,司徒澈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他狼狈地摇摇头:“没消息!”
凤依然皱眉:“她没回沈家?”
“我去沈家问过了,她父母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一直在滞留在国外,似乎对沈珈蓝出事的事情一无所知。据沈家帮佣说,沈珈蓝已经几个月不曾回过家,她生意场上那些朋友,对她的下落也是一无所知。”
凤依然越发担心:“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
“消失倒是不至于,我感觉得出来,她这是故意在躲我。”
说到这里,司徒澈的情绪变得暴躁了起来:“我真是搞不明白你们女人,好端端的,你说她跑什么啊?我承认当初确实是我有错在先,没搞清真相的情况下便对她加以指责。事后,我调查过沈珈琦在狱中的情况,才得知,这个女人,的确谎话连篇,背地里干了不少缺德的勾当。至于程诺和方玉瑶,我已经跟他们绝交了!”
回想近日发生的种种,司徒澈气得牙根都痒痒。
程诺和方玉瑶那个小团体,果然不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么和善。
都怪他之前太傻太天真,盲目地将那些人当成朋友。疏不知他离开京市的这些年,儿时的一些玩伴,早已褪去曾经的天真和青涩,变得虚伪又可怕。
司徒家和程家有不少生意往来,程诺接到他的绝交电话时,非常担心两人关系崩裂会给程家带来天大的损失,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做低伏小在他面前说了不少好听话。
情急之下,程诺承认那次去泰明山庄吃饭,确实想要利用他整治沈珈蓝。
不为别的,只因为沈珈蓝最近势头太盛,凭实力抢了程家和方家不少生意。
在程诺看来,沈珈蓝这么做,摆明了是在报复幼时的那些恩恩怨怨。
那段时间,程诺和方玉瑶这些人,都是欺负沈珈蓝的主力。
没想到沈珈蓝的商业手腕居然如此强大,短短几年时间,便成为了商界新贵。
于是,程诺和方玉瑶合谋,决定利用司徒澈对付沈珈蓝。
事实证明,这两个人的计划非常成功,沈珈蓝出车祸了,很有可能面临毁容的局面,这让程诺和方玉瑶等人开心不已。
就在他们庆功的时候,突然接到司徒澈打来的绝交电话,程诺这时才慌了手脚,意识到自己惹上了大麻烦。
不管程诺和方玉瑶那些人如何后悔,得知真相的司徒澈是彻底被这些损友给气到了。
他恼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听墨辰的劝告,如果早点和那个圈子切断联系,之后的悲剧可能就不会发生了。
听完他的讲述,凤依然哼笑一声:“她不躲你才怪。”
司徒澈不高兴地反问:“她为什么要躲我?”
“她为什么躲你,你心里没数吗?”
“我怎么了?”
凤依然没好气地提醒:“你那么大声嚷嚷要对珈蓝的后半生负责,换做是谁,都会被吓跑吧?”
司徒澈对这个结论表示不解:“你们女人,难道不希望找一个愿意负责她们下半生的男人嫁掉?”
正在吃早餐的轩辕墨辰竖起耳朵,小心翼翼地打量凤依然的反应。
凤依然嗤笑一声:“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以为还是封建社会,女人必须依靠男人才活得下去?对很多人来说,婚姻就是一座坟墓,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踏进来的。阿澈,如果你和珈蓝的婚姻建立在冲动和补偿的基础上,早晚有一天,你们的婚姻会以失败作为收场。这样的结果,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司徒澈陷入沉思,第一次如此正式地思考这个问题。
在此这前,他从未认真考虑过婚姻,别人眼中的司徒澈,是一个典型的花花公子,他爱玩、会玩、敢玩,是异性眼中的男神,却从来没有定下来,认认真真和某个女人谈恋爱。
那天在医院说要对沈珈蓝的后半生负责到底这番话时,虽然没有经过大脑,事后,他却一直坚定这个信念。
至于爱与不爱,他不认为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事情。
婚姻为什么一定要跟爱情扯上关系,互不相爱的两个人,难道不可以结为夫妻吗?
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凤依然叹息了一声:“阿澈,别轻易拿婚姻开玩笑。有些游戏,你玩得起,珈蓝未必玩得起。”
司徒澈反问:“既然婚姻在你眼中这么神圣,当初,你基于什么立场与墨辰结婚?”
轩辕墨辰神色微变,提着一颗心,等待凤依然的答案。
短暂的沉默之后,凤依然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直至今日为止,我并不曾后悔过当日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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