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洛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适应了这么多年,你一点变化都没有。新时代的女性,需要经济独立、人格独立、空间独立。当初我只是想像大多数女孩子一样出去工作,却被你以女子抛头露面就是不守妇道为由严厉拒绝。诸如此类事件接连不断,我如果不逃,就会像金丝雀一样被你囚禁在牢笼中不见天日。朝阳哥哥,这种令人窒息的爱情,我受够了!有时候我很羡慕依然,独立自主、我行我素,没有过去记忆的束缚,她其实活得比我们每一个人都潇洒。”
秦朝阳欲言又止,试图用自己的思想去改变聂洛的世界观。
见她是真的对两人过去的交往模式心生抗拒,思忖片刻,换了一个安抚的态度:“你我之间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你想要的是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好了洛洛,不要让过去的矛盾影响我们现在的感情,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会尝试去改变自己的思想和行为。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那两位祖宗之间的问题,手心手背都是肉,伤害哪一个,都让我难以决择。”
这个话题,成功吸引了聂洛的注意力。
暂时放下与秦朝阳之间的恩恩怨怨,她对凤依然和轩辕墨辰之间势同水火的立场感到担忧。
“我以为将当年的事情讲给她听,会对她们之间的关系起到促进作用,显然是我想多了,她立场一直很坚定,不承认、不原谅、不妥协。”
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聂洛叹息:“按目前的情况发展下去,我怀疑她们两个人会不会以悲剧结局作为收场。”
秦朝阳拍拍她的肩膀:“别担心,这件事交给我来解决。毕竟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这个角色。至于她们最后会走到哪个地步,就看她们的缘分和造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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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聂洛所讲的故事,表面故作平静的凤依然,内心深处却震撼不已。
就算她心理建树再如何强大,两个活生生的“神人”以这种方式闯进她原本平静的世界,还在她面前说了那么多光怪陆离的言论,她想装作无动于衷都很难。
“所以古董界人人敬重的陈老先生,其实只是你身边的一个仆人?”
无论如何,凤依然也没办法将记忆里那位仙风道骨、且在古董界拥有极高声望的陈老,与仆人这样的身份联系到一起。
这是她住进秦宅之后,第一次与秦朝阳单独相处。
之前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轩辕墨辰和秦朝阳的五官样貌如此相似。
经过聂洛的一番讲述,她多多少少猜到这两个看似毫无交集的男人,真正的关系却另有玄机。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她还是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个离奇的事实。
面对她的询问和不解,秦朝阳回答得很坦然:“用主子和仆人来形容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并不为过。他叫陈福,是我身边一个重要的心腹,多年来一直用特殊的方式为我办事。很多不方便我出席的场面,都由陈福替我代劳。之前他来这里见我,是为了向洛洛求一味药。他的族人患上重疾,现代医学无法救治,洛洛从医数年,手里有很多失传的药方。我原本不希望洛洛的天赋过多的暴露于人前,洛洛却心软的没有拒绝陈福的请求。那天的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聂洛医术超群这件事,凤依然身有体会。
要不是聂洛处处相帮,她有没有命活到现在,恐怕都成了未知数。
提到陈福,凤依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从颈间拎出一条银链,银链底端挂着一只小巧的墨玉耳饰。
当着秦朝阳的面,她将耳饰拆了下来,摊在掌心,不解地问:“当日陈老先生将这枚耳饰以礼相赠,聂教授曾告诉过我,陈老送给我的这个东西有价无市,同样的饰物,轩辕墨辰也有一只。如果陈老是你的人,我可不可以推断,他当日的赠礼行为,是受你所托?”
秦朝阳微微笑道:“你很聪明!”
凤依然并没有因为他的称赞动容半分,她蹙紧眉头,戒备地问道:“给我一个理由。”
“没有理由,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只是让陈福物归原主。”
“如果这是我的东西,戴在墨辰身上的那一件又怎么解释?”
秦朝阳沉默了片刻,简单解释:“因为多年前的一些特殊原因,我将其中一枚耳饰提前送给了他。”
凤依然面露不解:“也就是说,你和墨辰很久以前就认识?”
“不!”
秦朝阳摇否认:“我认识他,不代表他认识我。将其中一枚耳饰送给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子。有些记忆,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被他忘掉了。”
凤依然蹙起眉头:“聂洛讲给我的那段故事,墨辰知道吗?”
“我想他应该不知道。”
凤依然冷笑一声:“他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我知道?”
她将耳饰放到秦朝阳面前的桌子上:“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要!”
看着被她送回来的耳饰,秦朝阳无奈地解释:“我只是在完成父母生前的遗愿。”
凤依然翻了个白眼:“你父母生前的遗愿,跟我有什么关系?”
上上下下打量了秦朝阳一眼,她没好气的说:“从外貌来判断,你似乎还年长了我几岁。秦先生,别用看长辈的眼神来看我,今年只有二十出头的我,绝对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这番话说出口,不但秦朝阳的表情就像活吞了一只死苍蝇,凤依然自己也郁闷得不行。
她不想让事情演变得这么复杂,可如果聂洛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从逻辑上分析,她和秦朝阳之间的关系的确如她所说的这么尴尬。
早在很久以前她就觉得十分奇怪,为什么她和秦朝阳之间明明没有任何交集,每次与她相处的时候,他都要表现出一副恭敬又礼遇的态度出来。
她以为他对她的偏帮与维护,冲的是聂洛的面子,没想到真正的原因竟是这般令人难以启齿。
尴尬了好一会儿,秦朝阳才找回思绪,他轻轻将耳饰推回到她面前,笑着问:“既然你是学考古的,可曾研究过这枚耳饰的最初来历?”
凤依然诚实地摇摇头:“我当年选择考古专业的目的并不单纯,如果你暗调查过我,应该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些遭遇。之所以将这个东西珍而重之地戴在身边,是因为赠礼之人是古董界德高望重的陈老先生。如果他送我礼物的最终目的是物归原主,我想,以我现在的身份和立场,应该当不起物归原主这份重任。”
“当得起、当不起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收到这份礼物之后,有没有遇到过离奇的事情?”
“离奇的事情?”
凤依然不解地皱眉:“什么意思?”
秦朝阳故作深沉地回道:“字面上的意思。”
凤依然刚想否认,猛然想起之前几次遇险之时,眼前总会浮现出用言语难以形容的幻觉。
如今想来,她分不清那些幻觉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濒临死亡之前脑海中构画出来的幻境。
秦朝阳并不指望她给出答案,自顾自说道:“耳饰最初的拥有者凤九卿,意外发现其中玄机,去世前将此物赠予她唯一的儿子荣德帝。经过天族族人的数次改造,耳饰的最终拥有者获得了永生的机会。”
见凤依然并没有打断他的讲述,他继续说道:“得到永生,并不意味着使命结束,为了完成父母的遗愿,永生者在数千年内不断地寻找父母的亡灵。熟读历史的话,你应该听说过天启王朝有一任皇帝,他叫赵维祯,五官样貌与黑阙皇朝的荣祯皇帝一模一样,他的皇后与荣祯帝的妻子凤九卿也是别无两样。”
赵维祯?慕紫苏?
这两个名字对研读历史的凤依然来说,既觉得陌生,又有些耳,好像曾经在哪本书中看到过相关的记载,具体是哪本书,她已经忘掉了。
秦朝阳的声音仍在继续:“当年赵维祯坚定不移地认为他和慕紫苏,就是轩辕容锦和凤九卿的转世。为了证明这一点,他登基那天,不顾群臣反对,执意将国号改为荣祯,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诸如此类事件还发生过很多起,每一个被怀疑是凤九卿转生的女子,都会在意外之下与这枚耳饰结缘。传说,耳饰中残存着轩辕容锦和凤九卿留下的一丝魂魄,在饰物的牵引之下,她们会一次次在新的时空中重逢相遇,直到爱上彼此,结为伴侣。”
凤依然始终觉得自己在听的是一则天方夜谭,小小的一枚饰物,怎么可能会有秦朝阳说得这么神奇?
市场上有很多首饰工匠,为了将他们亲手打造的首饰卖出天价,编造各种与事实不符的传说。
女人,尤其是那些向往爱情,钱又多得没处花的女人特别吃这一套。
什么天使眼泪、恶魔之吻、湛蓝色诱惑……
只要名字取得够炫够酷,名字背后的故事编造得离奇曲折,必会引来很多脑残消费者争相买单。
她是理智又现实的女孩,才不会相信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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