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良好的饲养之下,萨摩耶又壮又肥,硕大的体格,远远望去就像一匹小马驹。
司徒柔本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眼前闪过一道白影,待她看清白影的模样,吓得失声尖叫了出来。
司徒柔的叫声,将颠颠跑进来的萨摩耶也吓了一跳。
出于动物的本能,萨摩耶充满敌意地冲司徒柔吠了几声。
嘹亮的狗叫声,再次将司徒柔吓得肝胆俱裂,她紧紧抓住司徒澈的手臂,颤声说道:“哥,我怕……”
凤依然见状,连忙上前将正在狂吠中的萨摩耶抱住,揉了揉它颈后的软毛,轻声安慰:“别叫别叫,那是家里的客人,你再叫,就把人家吓跑了。”
在凤依然的安抚之下,狂吠声总算渐渐停止。
凤依然露出歉意的笑容:“它叫奥斯卡,是墨辰养的宠物狗。别担心,奥斯卡受过特殊训练,不会随便咬人的。”
司徒柔的脸色依旧惨白,她神色不安地看向轩辕墨辰:“抱歉,动物的皮毛也会让我产生过敏症状,所以我从小就很怕这些东西。”
想到司徒柔孱弱的身体,凤依然急忙提起奥斯卡的项圈:“你们先聊,我带奥斯卡去花园转转。”
看着一人一狗相继离去,司徒澈安慰地拍了拍司徒柔的肩:“还好吧?”
司徒柔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没事。”
轩辕墨辰不太开心自己和凤依然独处的时光被不相干的人打扰,见娇滴滴的司徒柔一副随时准备挂掉的样子,他忍不住说:“身体不好,就应该留在家里多多休息。”
司徒柔有些难堪,小声解释:“我只是害怕小动物。”
轩辕墨辰笑了一声:“这点你和依然还真是没有相似之处,依然很喜欢小动物,并且与它们相处得非常和谐。除了我以外,奥斯卡对任何人都亲近不起来,唯独对依然非常依赖,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司徒柔岂会听不出轩辕墨辰的话外之音,明明是双胞胎的两姐妹,脾气秉性却天差地别。
她有些委屈,又有些沮丧,见轩辕墨辰提起凤依然名字的时候眼中尽是温柔之色,她心里一阵发堵,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去趟卫生间。”
当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两个人,司徒澈没好气地瞪了轩辕墨辰一眼:“再怎么说,小柔也是我的妹妹,你对她就不能和颜悦色一些吗?”
轩辕墨辰不为所动地解释:“奥斯卡虽然不太亲人,却极少会主动对谁发起攻击。司徒柔叫得那么大声,明显吓到了奥斯卡。”
司徒澈翻了个白眼:“一只狗而已……”
“你眼中的奥斯卡是一只狗,我眼中的奥斯卡却是亲人。”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
司徒澈举手投降,他挪了挪屁股,在轩辕墨辰身边坐下来,低声说:“咱们先不提你的狗,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劝依然尽早认祖归宗。这件事,总不能无休止地这么吊着,我爸妈是真的很有诚意认回依然这个女儿。”
轩辕墨辰冷笑:“你们家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如果你将来跟依然结婚,我们家的事情,不就是你的事情。”
“依然姓凤,不姓司徒。”
司徒澈恼怒:“你怎么变得这么不通情理?”
轩辕墨辰反问:“我通过情理吗?”
司徒澈被噎了一下,竟发现自己无法反驳这个结果。
另一边,上完厕所的司徒柔不小心闯进了一间画室,她怔怔地看着画板上一张没有五官的双人图,整个人都被这张没有完成的作品所吸引……
这幅画,是轩辕墨辰上次从梦中醒来,按照梦里的记忆,画出来的半成品。
画中一男一女,身上穿着古代的服饰。
年轻俊美的男人身穿龙袍,头戴龙冠,五官样貌与轩辕墨辰一模一样。
站在男人身边的是一个身穿凤袍、头戴凤冠的女子,衣服首饰样样精致,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画中的女子只有面部轮廓,并没有清晰的五官。
两人手拉着手,看上去就像一对刚成亲的夫妻。
轩辕墨辰的绘画技术非常高超,虽然只是一幅素描,细节的地方处理得非常周道。
男人五官犀利而霸气,女人身材曼妙而玲珑。
他们手拉着手,像极了一对神仙眷侣。
就在司徒柔认真欣赏这幅画作时,耳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司徒柔回头,看到轩辕墨辰面带不悦地看着她。
司徒柔眯起双眼,不动声色地与轩辕墨辰四目相对。
司徒柔望过来时,轩辕墨辰的神情渐渐变得恍惚起来。
他不受控制地凝视着司徒柔深如潭水的双眸,她的眼瞳漆黑如墨,像极了两个没有尽头的黑色洞穴,将他的灵魂深深卷入了一望无际的漩涡之中。
画板上原本没有五官的女子,样貌渐渐变得十分清晰。
不知是不是轩辕墨辰的错觉,司徒柔的五官,与梦境中那个他看不清面孔的凤九卿,居然重合到了一起。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难道司徒柔就是他梦中要寻找的凤九卿?
“墨辰,吃饭了。”
凤依然朝画室这边走过来,突兀的声音,打破了画室中的沉默。
轩辕墨辰猛地回神,神智渐渐变得明朗起来。
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心,不明白自己刚刚为什么会产生那么奇怪的想法?
凤依然并没有发现气氛的不对劲,她风风火火走过来,一手拍在轩辕墨辰的肩膀上:“你脸色怎么怪怪的?妈让我们去餐厅吃饭呢。咦?小柔你也在?”
司徒柔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宅子太大,上完厕所迷了路,不知不觉竟闯进了这间画室。墨辰,这幅画是你画的吗?看上去像是一部没完成的半成品。”
轩辕墨辰理了理心头复杂的思绪,随口解释:“画着玩而已,该吃饭了,我们去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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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这两天,凤依然觉得自己比平时上课还要精神紧张。
拖着疲惫的身体刚刚踏进宿舍大楼,消停了将近一整天的手机忽然嘀嗒作响。
翻出电话,屏幕上跳动着一串素不相识的陌生号码。
这个时间,谁会打电话给她?
电话刚被接通,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哭泣声:“是依然吗?我是妈妈,家里突然出了一些事情,你能不能来一趟医院?”
妈妈这两个字,让她不受控制地想起金华音的音容笑貌。
可电话中传来的声音,明显是另有其人。
想了好半晌,她才意识到,这个在电话里自称是她妈妈的女人,十之八、九,是司徒夫人蒋明珠。
她怎么会打电话给自己?司徒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需要她去医院一趟?
中午,司徒澈带着司徒柔去轩辕家坐客,两兄妹吃过午饭没多久便相继离开。
整整一个下午,她和墨辰留在轩辕家的祖宅陪金华音看电视台正在热播的古装偶像剧,十分钟前,她和墨辰在学校门口各奔东西。
蒋明珠选在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难不成司徒家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凤依然并没有被电话中蒋明珠哽咽的声音所影响,她冷静地询问:“您别着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您慢慢说,能帮的,我一定会尽量相帮。”
蒋明珠的哭声越来越大:“你姐姐突然昏迷不醒,目前正在ICU抢救,情况可能不太乐观。依然,不管你承不承认自己是司徒家的孩子,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袖手旁观……”
司徒柔被送进了ICU?
凤依然不太敢接受这个现实,几个小时之前,她们还坐在轩辕家的餐桌前共进午餐。
就算用餐时的气氛谈不上多愉快,司徒澈和司徒柔两兄弟想要讨好她的态度却表现得十分明显。
虽然她与司徒柔产生不了双胞胎姐妹那样的心有灵犀,眼睁睁看着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命悬一线,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
她对着话筒说道:“您稍等,我这就叫车去医院。”
好在时间并不算晚,匆匆踏出校园大门,拦了一辆计程车,按照蒋明珠提供的地址,直奔抢救司徒柔的第一人民医院。
她赶到的时候,蒋明珠正坐在抢救室门口无声地哭泣。
见凤依然风尘仆仆地一路赶来,蒋明珠用丝帕按了按眼角的泪痕,连忙起身朝凤依然这边迎了过来:“依然,你总算是来了。你爸爸因为公事临时去外地出差,你哥哥下午将小柔送回家后就跑得不见了踪影,家里只剩下我和小柔,她突然发病,病得毫无预兆,我真的是被吓坏了,这才打电话通知你。”
凤依然安慰地拍了拍蒋明珠的手臂,关切地问:“小柔目前的情况怎么样?”
蒋明珠哭着摇头:“医生说她这次发病是因为动物毛皮过敏所导致,目前还在里面抢救,情况……情况可能不太乐观。”
凤依然胸口一沉。
动物毛皮过敏?难道司徒柔突然发病,是奥斯卡的原因?
手术室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一个护士匆匆跑了出来,急切地问:“病人家属在不在?”
蒋明珠和凤依然同时迎了过去:“我是病人的妈妈。”
护士公式化的说道:“病人是RH阴性熊猫血,医院血库库存量不够,她至少需要500CC的血进行抢救。你是病人的妈妈,可以为病人输血吗?”
蒋明珠泪意更甚,求助似地看向凤依然:“小柔的血型比较特殊,我和她爸爸、哥哥在她发病的时候都没办法帮她输血。听阿澈说,你的血型跟小柔一模一样,依然,能不能看在小柔是你亲姐姐的情份上,救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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