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墨辰皱起眉头,不悦地反问:“什么值得不值得,你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未来要陪我走完一生的伴侣,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留下我一个人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
凤依然哭笑不得:“这话说得太严重了,我们才刚刚确定恋爱关系,就算我真出了什么意外,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轩辕墨辰用食指掩住她的唇,语气十分坚定:“我不会让你出事的。这次火灾,发生得太过离奇。消防队和警方的工作人员检查出是线路问题,可我并不认为线路问题会造成那么严重的火灾。虽然那是一幢老办公楼,但楼内的防火设施并没有老化到无法使用,只有你和聂教授上课的那一层,防火设备出了问题。我怀疑,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脚,故意制造了这场火灾。”
回想起火灾发生那天,轩辕墨辰直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他不敢想象,如果凤依然真的丧命于火海,将会给他带来多大的打击。
消防队赶到学校的时候,火势已经大到控制不住。
一共来了八辆消防车,才将那场大火彻底控制住。
饶是如此,困住凤依然的那间办公室,因渗入烟雾的时间太长,导致整间办公室到处弥漫着有毒气体。
听说凤依然被困在里面,他顾不得火势未消,不计代价地要冲到里面去救人。
为此,他被消防队的工作人员狠狠斥责了一顿,在那些人看来,他不是帮忙而是帮倒忙。
可轩辕墨辰并不后悔,如果他再晚去一点,吸入大量烟尘的凤依然,不知还有没有重新睁开眼睛的机会。
直到那时他才深切地体会到,父亲这些年为什么会对身体孱弱的母亲那般小心翼翼、呵护倍至。
只有真正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才愿意为她做小伏低、牺牲一切。
原来他们轩辕家的男人,对待感情,都会执着到这种地步。
经他提醒,凤依然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一把拉住他的衣襟,神色十分凝重:“火灾刚刚发生的时候,我试过打电话报警求救,可电话信号被严重干扰,根本打不出去。我和教授上课的那间办公室,电话信号一直很好。火灾发生之前,聂教授还接到他老同学打给他的电话约他出去聊天喝酒,没可能当我打电话的时候,连一格信号都没有。而且像120、119这种应急电话,在不需要有信号的情况下也能拨打出去,可那个信号干扰器非常厉害,连求救电话都无法拨打。我当时就怀疑,那层办公区之所以会发生火灾,十之八、九,是冲我而来的。”
听完她的讲述,轩辕墨辰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轻轻拉住她的手,眸色变得十分坚定:“你放心,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一定会将这起纵火案调查清清楚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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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冥学院老办公楼突然发生的这场大火,不但差点夺走凤依然的性命,还差点烧毁了聂予忍精心收集多年的全部宝贝。
古董架上摆放的那些东西,对不懂行的人来说或许一文不值,可对聂予忍来说却价值连城。
幸亏消防员赶来的及时,在火势差一点蔓延到那间办公室时,将大火扑灭。
即便如此,挂在墙上的字画,以及古董架上那些被擦得亮闪闪的花瓶摆件,在烟熏火燎的肆虐之下,有的残破、有的变形,再不复往日的收藏价值。
聂予忍听说自己的宝贝差点葬身于火海之时,气得整个人都快疯魔了。
得知唯一的徒弟凤依然差点在这场大火中丧生,他第一时间赶来医院,见凤依然因吸入大量烟尘而伤到肺部、昏迷不醒,他急急忙忙又赶回学校,亲自指挥花高价聘来的搬运工,将剩下的收藏品全部搬到校方为他准备的新办公区。
这边刚忙完手边的事情,就得知昏迷中的凤依然已经悠悠转醒。
聂予忍匆匆赶来医院的时候,聂洛正好也在。
凤依然醒来之后,关心她的同学和朋友们陆陆续续来医院探望她的情况。
病房里堆满了花篮水果及各种滋养品,聂予忍赶到时,聂洛正坐在床边给凤依然削苹果。
边削边抱怨:“见过倒霉的,真没见过像你这么倒霉的。你自己数数,从入学到现在,大大小小一共发生过多少次意外了?平时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每次到了紧要关头就会遭人算计?这次逃过一劫算你命好,下次若再发生类似的事情,真不知道会遭来什么后果。要我说,你还是另选一所学校,别在阙冥读了。我始终觉得你八字与阙冥相克,不适宜留在这里继续求学……”
听不下去的聂予忍推门而入,没好气地打断聂洛的话:“整个阙冥学院,我就收了凤依然一个徒弟,别人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嘴欠,跑这儿来扰乱军心、胡说八道。”
聂洛抬头瞟了自家兄长一眼,轻哼一声:“身为朋友,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依然一次又一次游走于生死边缘?哥,你这师父做得实在是太不负责,就这么一个学生,你都保护不住,要你这样的师父有什么用?不如早点放手,回头我帮依然选一所更好的学校,远离阙冥,才是上上之策。”
“闭嘴吧你!”
聂予忍瞪了口没遮拦的弟弟一眼,走到床边看了看凤依然恢复得还算不错的气色,关切地问:“好些了吗?”
正在啃苹果的凤依然早就习惯这兄弟二人互怼的模式,她笑着点了点头:“已经没事了,教授,你办公室的那些收藏品,都搬完了吗?”
“今天刚搬完。”
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聂予忍非常不客气地从聂洛手中抢过他刚刚削好的那只苹果,在聂洛的怒瞪之下,吭哧一声啃了一口:“受毁最严重的是九幅字画,还有两幅绢丝屏风,有几只铜壶在高温的肆虐之下被烤变了形,其它大大小小的损失加在一起,无可估量。总之这次这场大火,害得我损失极其惨重。”
说到这里,聂予忍狠狠咬了几口苹果,眼中迸出两道精芒,他怒不可遏地说道:“如果这场大火真如校方所说的那样,是一场无法预料的意外也就罢了。一旦被我发现起火的真相另有说法,无论纵火者究竟是谁,我都会想尽办法,让罪魁祸首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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