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依然居高临下地看着沈珈蓝那副做低伏小的模样,冷声反问:“你打给他,想要说什么?”
沈珈蓝目光空洞、满脸迷茫:“说什么都好,只要能听到他的声音,我就很满足了。”
“你有病吧?”
凤依然气不过地将沈珈蓝从被子里拉了出来,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珈蓝,你理智一点,世界上的男人千千万,并非只剩下他纪楚凡一个人。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也就算了,现在的问题是,他在玩弄你的感情,将你视为报复的目标耍得团团转。你所认识、了解和爱慕的那个纪楚凡,只是他伪装和表演出来的一具躯壳。这个人实际有多恶劣、多糟糕,是你无法想象的。”
沈珈蓝拒绝去听这些劝慰,她捂着耳朵,拼命摇头,边摇边哭:“我不相信他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就算他与我只是玩了一场报复的游戏,可他与我接触的那段日子里,曾给予过我的关心和疼惜,根本做不得假。而且你知道吗,我交往过这么多男孩子,只有他明白我内心深处的苦楚。他同情我曾经的经历、怜惜我坎坷的人生,甚至还亲口承诺,会成为我身边的守护骑士,让我一辈子都活得快乐无忧……”
回忆起从前种种,沈珈蓝就像被人下蛊了一般情难自禁。
凤依然被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气得胸口直冒火,忍不住提醒她:“不管你口中所描述的纪楚凡有多优秀,都不要忘了,在他眼中,你只是他报复的棋子。”
沈珈蓝大声说:“就算当他的棋子,我也心甘情愿。”
凤依然见沈珈蓝陷入疯魔,痛心疾首地问:“明知道日后迎接你的万劫不复的地狱深渊,你也不怕吗?”
沈珈蓝的语气十分坚定:“我不怕!”
“好!你果然有志气。”
凤依然将沈珈蓝从床上拉了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去过那里之后,如果你仍旧坚定此刻的想法,从今以后,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再多加干涉。赶紧起来,跟我走。”
被她拉下床的沈珈蓝懵懵懂懂地问:“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凤依然胡乱地给她穿了件外套,拉着步履蹒跚的沈珈蓝出了校门,叫了一辆计程车,报上地址,大概二十分钟之后,车子在彩虹市一个比较有名气的游乐场停了下来。
看着人来人往的游乐场,沈珈蓝眉头一皱,外面刺眼的阳光刺得她双目疼痛,她下意识地抗拒着凤依然的决定,不高兴地问:“你带我来这个地方做什么?我现在心情很差,不想来这种人多的地方玩……”
凤依然冷笑:“谁说要带你玩了?”
“不带我玩,你拉我来这个鬼地方干什么?”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凤依然的态度十分强势,攥住沈珈蓝的手腕,买了门票,穿过层层人群,踏进了游乐场大门。
沈珈蓝稀里糊涂地被凤依然拉着走,脑子里想的都是她跟纪楚凡在一起相处时的一幕幕画面。
她贪恋他曾给予过她的那些山盟海势,明知道那些过往只是海市蜃楼,她却自欺欺人地麻痹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
直到加固的束缚带被牢牢系在她的身上,沈珈蓝才恍然发现,不知何时,她竟然被凤依然拉到了蹦极台。
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工作人员正兢兢业业地为她进行安全设施处理。
脑子总算有些清醒的沈珈蓝面色一变:“依然,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同样在做加固处理的凤依然冲她邪魅一笑:“让你切身感受一下,从高处跌落的刺激。”
“不,我不要!”
沈珈蓝想要推开面前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似乎早已经习惯客人临跳之前反悔的画面,笑着安慰:“小同学,别担心,咱们游乐场的安全设施非常牢固,票已经买了,可不要浪费哟。”
沈珈蓝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声嘶力竭地喊:“退票就退票,本小姐不差那几个钱……”
凤依然冷笑:“票钱可是我付的,你说退就退,没那么容易。”
看着百米悬崖,沈珈蓝哭着说:“依然,求求你,别闹了,我怕。”
“怕什么?”
凤依然将装备妥当的沈珈蓝拉到面前,露出恶魔盘的坏笑:“你之前不是说,只要能跟纪楚凡在一起,会不计代价的为他改变自己吗?记得你说过,纪楚凡喜欢玩极限运动,比如跳伞、蹦极、冲浪。作为一个合格的女朋友,必须喜对方之所喜、厌对方之所厌。为了他,你连地狱深渊这样的地方都不怕,小小的一个蹦极又算得上什么?”
她强势地将沈珈蓝拉到蹦极台的最末端,指着下面雾气缭绕的悬崖:“想象一下,放松身体,纵身一跃,自由自在地徜徉在深渊之中,与死亡接近的同时,又与死亡擦肩而过,那感觉不要太美妙。”
沈珈蓝被吓得拼命向后退:“不不不,我对这种生死体验一点都不感兴趣,依然,求你了,你不要逼我。”
凤依然笑得见牙不见眼:“我怎么是在逼你呢,你亲口说过会为了纪楚凡付出一切。如果有一天纪楚凡要求你从这里跳下去,你不跳吗?”
看着眼前那万丈深渊,求生的欲望和理智被沈珈蓝强行拉了回来,她声嘶力竭地吼道:“我凭什么要为了他从这个鬼地方跳下去?他对我虚情假意、逢场作戏,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他精心演绎出来的一场戏,这种人渣,他何德何能让我陪他共赴地狱?我沈珈蓝双十年华,未来的前途无可限量。纪楚凡再如何优秀,不过就是一个批着羊皮的恶狼而已,我才貌双绝、家世优渥,凭什么为了一个负心男放弃自我,堕落至此?”
吼到最后,她已经喉咙嘶哑、泣不成声。
憋在心底的那份执念,也在“生死”一瞬间烟消云散。
直到这一刻,沈珈蓝才意识到之前为爱沉沦的自己究竟有多荒唐。
凤依然轻轻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着说:“看,你对纪楚凡的爱,永远不会超过爱自己。既然已经认清了现实,与其在一段无望的感情中挣扎毁灭,为什么不放下这个沉重的包袱,活出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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