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遭质问的聂洛干笑一声:“他是他,我是我,平时大家各忙各的,根本没有太多交集,要不是当时情况紧急,我才懒得求他帮忙。他那个人特别讨厌,每次见了我,都要叨叨叨念我一通。我实在不想被他教训,所以才对他敬而远之、少有往来。”
凤依然撇了撇嘴,小声抱怨:“再怎么说,他和你也是亲兄弟。可我却当着你的面,抱怨过他嘴毒刁钻,不好相处,是个极其另类的怪胎。你当时听到这番话时,心里一定在嘲笑我吧?”
聂洛强忍笑意:“你想多了,他本来就嘴毒刁钻,不招人待见。连我这个当……弟弟的都受不了他,更何况你这个学生。不过世间的缘分真是奇妙,兜兜转转,只要有缘,总会因各种际遇所重逢。当我得知你是我哥门下唯一的学生时,已经觉得缘分这种事情真的是妙不可言。”
凤依然好奇地问:“这么说来,你当初也就读于阙冥学院?”
聂洛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算是吧,不过我只读了两年就退了学。退学后立刻成立了这家宠物诊所,每天吃住都在这里。因为这件事,我跟我哥大吵了一架,他总是骂我没有出息,只喜欢跟猫猫狗狗打交道。吵的次数多了,我也就懒得再回聂家,不愿与那些所谓的亲人去打交道。”
凤依然不太理解聂洛的逻辑:“你真想开诊所的话,可以等正式毕业之后再开啊,为什么只读两年就宣布退学?”
聂洛轻哼:“有什么好学的?我从小对学习就不感兴趣,只想活得自在一些,不让任何责任束缚住我的脚步。”
“你这么反骨,你爸妈也不管管吗?”
聂洛笑了一声:“我们聂家,真正当家作主的那个人是我哥。家里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说了算,至于我爸妈,就是两个学痴,将大把时间都花在学术研究上面,根本没多余的功夫理会我和我哥的死活。”
凤依然听得无比惊奇:“你的家庭背景真是好复杂啊。”
聂洛无意谈及自己的家庭,转移话题道:“对了,听说你暑期拍摄的那部剧,剧名叫做黑阙传奇,你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啊?”
凤依然摆手:“我怎么可能会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难道你忘了,我爸的工作是剧组的替身,当时他为了救人意外受伤,剧组以无法履行合约为由,给我爸发了一封律师函,我们凤家可能要面临巨额赔偿。为了解决这个危机,我顶替我爸的位置,进剧组去做替身,根本就没有露脸的机会。”
“就算是替身,你也应该有个角色吧?”
“有啊,我给娱乐圈那个很有名的左以轩当替身,他在剧中扮演的角色是男主角轩辕容锦。”
聂洛惊讶:“轩辕容锦?那不是男性角色吗?你是女孩子,就算是当替身,也应该是给凤九卿当替身吧。”
凤依然戏谑地看了他一眼:“你似乎对黑阙传奇这部剧很感兴趣?居然连男女主的名字都了解得这么详细……”
聂洛理所当然地说:“这部剧还没上市,官方广告就打得全人类皆知。就算我很少看电视剧,多多少少也能看到一些相关报导。”
凤依然叹了口气:“发生那件事之后,这部剧已经停拍,短时间之内,怕是没有上市机会了。”
聂洛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试探地问:“你进剧组之后,有没有看过完整的剧本?知不知道那部剧的大概内容主要讲的什么?”
凤依然耸了耸肩:“完整的剧本我没看过,只看过几集分集,大概就是讲轩辕容锦和凤九卿相识相知相爱的那些事吧。官方宣传要通过这部剧来讲述黑阙皇朝那段历史,实际上就是一部偶像言情剧。”
聂洛皱了皱眉:“可我听说,这部剧原定的剧长是八十集,不但讲述了轩辕容锦和凤九卿的感情经历,连带着他们唯一的儿子轩辕尔桀,在后面的剧集中,也占据了非常重要的戏份。我很好奇,轩辕尔桀这个角色,由哪位明星来参演?”
凤依然面露好奇:“聂洛,你不像是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的人,怎么突然对这部剧这么感兴趣?”
聂洛轻咳一声,随口解释:“你也知道,我们聂家对历史学术方面研究颇深,我爸妈还有我哥,曾经花了不少心思专研过黑阙皇朝的历史。身为聂家的一份子,我自幼耳闻目睹,自然对黑阙皇朝的历史略有了解。”
“所以你喜欢轩辕尔桀?”
聂洛面色一变,连忙否认:“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凤依然笑出声来:“不喜欢就不喜欢,你激动什么?不过这个角色由谁来演我也不清楚,因为我进组拍摄的是前期剧情,后面出场的演员还没有正式到位。这部剧只拍了半个月就宣布停拍,那些已经签了约的明星自然不用再来参演。”
聂洛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低喃:“那还真是令人遗撼。”
凤依然隐隐察觉得到聂洛的神色有些恍惚,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聂洛僵硬一笑:“我能有什么事。来,咱们继续吃火锅。”
凤依然心思敏感,总觉得聂洛情绪大变,与她们不经意提起的黑阙话题略有关系。
她故意没话找话,延续这个话题:“史书上关于黑阙皇朝的事迹记载得虽然不多,在那么多朝代之中,黑阙的确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从轩辕容锦那一代起,有好几任皇帝都效仿荣祯帝独宠中宫,其中最值得一提的自然就是荣德皇帝轩辕尔桀。他与皇后洛千凰之间伉俪情深,且洛千凰的运气比凤九卿好,她为荣德帝生了好几个儿女,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羡煞旁人。所以在我看来,黑阙两位能为突出的皇后,洛千凰比凤九卿更有被世间女子羡慕的价值。”
聂洛嗤笑一声:“无论是凤九卿还是洛千凰,表面看着活得风光,谁又知道她们背后隐藏了多少无奈和心酸。被帝王独宠又如何?男人的心思说变就变,前一刻对你笑脸相迎,下一刻就可能对你挥刀相向。伴王在侧、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尸骨无存。至于独宠,不过是说来好听,真正能做到之人,又有几何?”
凤依然若有所思地看向聂洛:“为什么这番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让我感觉怪怪的?聂洛,你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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