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依然已经很久都没气成这样,于是气场全开,周身散发出盛气凌人的气息,不但沈珈蓝觉得这样的凤依然无比陌生,就连以司徒澈为首的一干人等也被这个短发女生那犀利的目光逼退了几步。
有那么一刻,司徒澈的心神的确是恍惚的。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为什么气场全开之后,会给人一种女皇降临、睥睨天下的错觉?
正在这时,司徒澈的电话响起,接通之后他应了几声,点头说道:“好,十五分钟之后见!”
挂断电话,他似笑非笑地对凤依然说:“今天算你运气好,我临时有事,没时间跟你计较是是非非。至于你抽我的这一耳光……”
他帅气地用拳头揉了揉嘴角:“早晚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厉讨要回来!”
说完,冲身后众人使了个眼色:“走吧!”
沈珈琦心有不甘,还要留在这里为难凤依然和沈珈蓝,接收到司徒澈投过来的一记冰冷目光,懊恼地跺了跺脚,气极败坏地转身离去。
这群人前脚刚走,沈珈蓝便不受控制地蹲在地上痛哭失声。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凤依然却看得出来,沈珈蓝在这起事件之中受尽了委屈。
她扶起沈珈蓝,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改之前盛气凌人的姿态,柔声说:“没事了,我们回去。”
回到休息的地方,凤依然亲自给沈珈蓝放了洗澡水,嘱咐她洗一个热水澡,洗完之后,又在沈珈蓝略显肿胀的脸颊上涂了药酒。
一通折腾下来,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将近十点。
经过凤依然的一番安抚,沈珈蓝激动的情绪总算得到了缓解。
她一改从前的锋芒,像个无助又怯弱的小女孩,眼巴巴哀求凤依然:“今天晚上,我可以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吗?”
凤依然冲她招了抬手,沈珈蓝不顾一切地扑上床,缩在凤依然身边,就像一只饱受惊吓的小猫,紧紧搂着凤依然的手臂,好像一撒手,安全的港湾就会瞬间消失。
像是感觉到了她心底的恐惧,凤依然顺了顺她的背,柔声安慰:“没事了,那些人已经走了,他们不会再来欺负你。”
沈珈蓝偎依在她身边无声地流着眼泪,哭了好一阵,才断断续续解释今晚发生的变故。
“我本来不想招惹那些人,可他们就像讨人厌的苍蝇无孔不入的打扰我平静的生活。那个沈珈蓝,算是我名义上的姐姐……”
说到姐姐两个字,沈珈蓝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认同:“我们从小关系就非常不好,她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处处压制于我。之前在华大门口我推了她一下,让她一直记恨到现在,趁我落了单,便带着那群混蛋将我堵在十六楼,我们互相谩骂,互相撕扯,她先动手打了我,我气不过还了回去,结果这一幕,被正好赶来的司徒澈看到了。他不问青红皂白,当着众人的面打了我一巴掌。我……我当时很怕,又很生气,冲动之下,泼了他一身咖啡……”
说到这里,沈珈蓝的脸色再次变得苍白。
凤依然将晾在床边的温水递到她面前:“先喝点水。”
小半杯温水下肚,沈珈蓝的脸色略见红润,她继续说道:“咖啡泼下去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闯下了滔天大祸,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我,他们会像小时候一样,将我打得鼻青脸肿,像个猪头。”
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堪的往事,沈珈蓝捂着嘴呜呜地哭了起来。
凤依然紧紧将沈珈蓝抱在怀中,不敢相信活得那么肆意飞扬的一个人,曾几何时,竟也有过这样不堪的回忆。
她哑声问道:“那个叫司徒澈的,经常打你吗?”
沈珈蓝哽咽地摇了摇头:“他没有亲自动过手,不过,他是那个圈子里的老大,所有的人都听他指令,他说一别人不敢说二,在那个圈子,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他和沈珈琦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沈珈琦之所以有胆子欺负我,正是因为身后有司徒澈给她撑腰做主。”
痛苦地抹去眼角的泪水,沈珈蓝说:“泼完咖啡,我自知大难临头,在他们对我动手之前,慌乱地逃躲进了洗手间。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恐怕会被他们欺负得只剩下半条命。”
凤依然不敢置信地问:“沈珈琦既然是你的姐姐,她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对待你?还有,她欺负你,你父母难道从来不管吗?”
提到父母,沈珈蓝眼底的悲伤更是明显,她苦笑一声,自嘲道:“父母眼中,从小就品学兼优的沈珈琦,是永远都不会犯错的。刚到那个家时,我曾不止一次试着将自己被沈珈琦欺负的事情告诉爸妈,可事实上,没人会相信我说的话。”
凤依然面带不解:“刚到那个家是什么意思?”
沈珈蓝的神色忽然变得狼狈起来,无奈地说:“有一件事,我从来都没对身边的人坦白过,十岁以前,我和路明美一样,生活在贫困落后的小山村。我的父母,确切来说,我的养父母才是沈珈琦的亲生父母。我爸妈和沈珈琦的爸妈当年在同一家医院生产,然后发生了一件很戏剧化的变故,他们在出院之前,抱错了小孩。本该是沈家大小姐的我,被沈珈琦的父母抱回了农村,一养就是整整十年。十岁那年,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我被亲生父母找到。他们虽然对我心怀愧疚,却在之前的十年与沈珈琦建立出深厚的感情。于是将错就错,认回我的同时,顺便将沈珈琦也留在身边亲自抚养。我不否认沈珈琦确实非常优秀,她长得好,成绩优,是师长和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我爸妈舍不得将他们精心培养出来的女儿送回农村吃苦受罪,于是顺理成章的将沈珈琦当成了沈家大小姐养在了身边。”
凤依然颇有些无语,没想到这种只能出现在戏剧和小说中的桥段,居然会发生在自己室友的身上。
沈珈蓝继续回忆:“被亲生父母带回沈家,我并没有因为与他们有血缘关系就被厚待。农村长大的我,没有规矩、又蠢又笨,除了一张脸还能看,他们眼中的我几乎一无是处。刚回沈家那段时间,我特别羡慕沈珈琦小小年纪就能说一口流利的外语,弹一手好听的钢琴,她每次考试都是全校第一,时不时就会将各种奖状拿回家贴在卧室的墙壁。跟她一起长大的那些小伙伴都是世家子弟,司徒澈就是其中一个。”
说到司徒澈这个名字,沈珈蓝的眼底流露出些许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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