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npxswz各种乡村都市诱惑.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一百六十九章边境风云(下)
阴雨天气已经持续很久,这样的天气无疑让农民们感到高兴,不过对于行军中的军队来说就太糟糕了。
走在最前面的骑兵将领抹着脸上的雨水,虽然衣服湿透,可和他心中的焦虑比起来就没什么了。
按照汉弗雷之前的命令,他带领的军团并不需要走的很快,甚至如果情况允许,他们可以在快要到达安托维斯堡的时候把行军度放得更慢一些。
突然来临的大雨却让这次原本“轻松”的行军,变成了一场和路上的泥泞与湿滑作战的挣扎。
因为刻意放慢度而距离安托维斯堡还很远的军团只能艰难的向前跋涉,他们在雨水中奋力前进,同时因为开始真的担心起汉弗雷,不由变得急躁起来。
“快些走,罗马人”走在前面的将领出大声喊叫,他头顶上原本鲜艳的翎羽已经被雨水浇得东倒西歪,同时因为渗了雨水而显得更加沉重的盔甲也让他看上去没有之前出时的那么精神。
“大人,我们的军团还在后面,也许应该等他们到了之后一起走,否则即便到了安托维斯堡也帮不了伯爵。”
一个看上去脸色枯黄不过却有着一双精明眼睛的士兵大声向带队的将领喊着,说起来这些老兵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军团不是一起前进,而是要分批向着安托维斯堡进,对于这些参加过众多战斗经验丰富的士兵们来说,这样做无疑是十分愚蠢的。
“怎么你有疑问吗?”将领走过去用手里的指挥杖敲了敲那个士兵的头盔“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可以去问伯爵大人,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快点给我走,我们太慢了,后面的人都快赶上来了。”
说着那个将领又敲了一下士兵的头盔,然后向前几步走在最前面,同时还不忘给身后的士兵鼓劲:“到了安托维斯堡就有热水和食物,还有你们喜欢的啤酒,不过在那之前你们要狠狠的教训科尼亚人”
罗马士兵中间响起了一阵欢呼,这句话让很多人原本因为疲惫而缓下来的步子加快了,罗马士兵那坚韧的性格在这个时候开始展现出来,随着盔甲摩擦和战马嘶鸣的声音,罗马军团就如同彪悍的狼群般在雨幕中向前行进着。
在安托维斯堡被包围之后的第一天,科尼亚人并没有很在意这座看上去并不是很容易攻下的城堡,他们只是按照阿诺伊的命令把城堡包围起来,而且他们也向更深远的地方派出斥候,随时注意着是否有罗马军队闻讯前来解围。
但是这种无所谓很快就在听到被围困在城堡里的是谁之后荡然无存了。
虽然领队的科尼亚将领并不知道汉弗雷是谁,但是当他们从被抓获的罗马人那里听说,城堡里有着一位罗马帝国十分重要的人物时,他们立刻下令加强了围攻,同时更加小心的防备着可能随时会出现的罗马援军。
但是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罗马人却不如他们,或者说不如苏丹所料想的那样寻思派来援军,当他们不得不卡是对城堡起一轮轮猛烈的进攻后,他们才听说罗马人的军团正在向着安托维斯堡而来。
和罗马士兵同样不明白汉弗雷的意图一样,科尼亚的将领们也不知道苏丹究竟要做什么,不过他们清楚的知道自己就是吸引罗马人的诱饵,所以当听说罗马军队向着他们的方向而来时,这支只有一千多人的科尼亚军队,不但没有仓皇撤退,反而更加凶猛的向着城堡攻了过去。
培黎西奥站在堡墙上看着下面来回奔走的科尼亚人紧皱着双眉,他现在已经并不十分担心城堡的防御,甚至也不是那么担心汉弗雷的安危,因为他知道这些科尼亚人显然并没有真正做好要攻破城堡的准备,不过让他感到不耐的是,他现原本应该早已到了的援军却一直迟迟未到,而且随着天气变得越来越坏,他有些担心援军是否还能够在几天当中赶到。
虽然对安托维斯堡有着足够多的信心,可是一想到城堡始终是被包围着,培黎西奥还是不禁有些焦急。
另外,那位身份异常重要的伯爵也还是让他放心不下,特别是一想到头天夜里的战斗中,那位大人居然跳上城墙和一个科尼亚的勇士单挑决斗,他的额头上就不禁感到一阵冰凉。
“疯狂的法兰克人,”培黎西奥嘴里低声嘀咕着,虽然已经从汉弗雷身边的随从们那里听说了关于伯爵在圣地的那些壮举,而且也的确对伯爵母子的侠气风范与对朋友的忠诚敬佩不已,可是他还是无法接受法兰克人那种对荣誉近乎变了样子的狂热“真是疯了。”
培黎西奥一边嘀咕一边向身边的人低声吩咐着,他要他们看好那位伯爵,必要的时候甚至就是用棍子把他打蒙,也不能让他在自己的城堡里因为干蠢事丢了性命。
“要知道他是皇帝的朋友,如果我们大家不想被配到更糟糕的地方去,就一定要盯牢那位大人。”培黎西奥有些厌烦的吩咐着,不过他也不能不承认,经过两天的战斗已经开始对那位年轻的法兰克伯爵有了些许改观,至少那位伯爵要比他所见过的那些法兰克人有学问的多。
“伦格讨厌别人什么都不懂,”在吃饭的时候,汉弗雷一边撕咬着手里的肉干一边含糊着说“我以前并不喜欢看书,不过伦格说如果我不看懂那些该死的拉丁文,就不许我带领军队。”
“罗马的皇帝们都是很有学问的,”培黎西奥略显自豪的说,他听说过那些欧洲国家甚至连有些君主都不识字,这让这位罗马将领在自豪的同时很是鄙视过那些法兰克人“譬如智者利奥,还有著名的虔诚皇帝阿里斯二世,甚至即便是罗马的皇后们也有着值得敬佩的学问,至少我听说现在的皇后陛下就是一位了不起的女学者。”
“埃罗帕西娅呀,”汉弗雷喝下一口葡萄酒之后呵呵笑了起来“那个女人真是可怕,我不是说她的人如何,我是说她的那些知识,我真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会懂得那么多。”
“因为她是个罗马人,而法兰克女人显然是不会这么走运了。”培黎西奥当时得意洋洋的宣布着,不过在随后的战斗中,他很快现那些法兰克人也并不应该小看。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汉弗雷沿着阶梯走了上来,他身上穿着一件半长的链甲,脸上还带着刚刚不久前战斗时被烟雾熏黑的痕迹。
“大人,我觉得如果您能告诉我您的军团什么时候能来解围,那要比您亲自战斗好的多。”培黎西奥有些急躁的说,虽然之前对汉弗雷的轻视已经淡去,可是一想到这个人是皇帝身边重要的人物,培黎西奥还是希望援军尽快到来。
“我想应该很快吧,”汉弗雷随口回应着,看着外面因为雨越下越大而不得不暂停进攻的科尼亚人,他挥手甩掉脸上的雨水,呵呵的笑了起来“看来科尼亚人也和我们一样不喜欢下雨,不过将军我想你还要更加小心点了,因为也许先到来的是科尼亚的援军。”
让汉弗雷不幸言中的事实很快得到了证明,当天气终于有所缓和,一缕似乎久违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到大地上时,培黎西奥愕然的看到从南方的地平线上涌来的一条黑色的带子。
虽然因为雨后的泥泞让那支队伍因为度缓慢一直无法看清,可培黎西奥知道,从那个方向来的军队,也只有科尼亚人。
培黎西奥有一种要大声咒骂的冲动,可是他这时已经没有时间再去计较汉弗雷那不幸的预言,随着城堡下的科尼亚人出的阵阵欢呼,罗马士兵们立刻纷纷抓起手里的武器,向着奋力扑向城头的科尼亚人砍杀了过去
汉弗雷已经扔掉了链甲的两条袖子,这样可以让他的手臂挥舞得更加快而有力,他双手紧握着一柄已经出现了很多缺口的长剑,一双眼睛紧盯远处越来越近的那些科尼亚人,同时在心中暗暗估算着这支军队的数量。
“看来将近两千人呀,”汉弗雷心中微微苦笑起来,他知道这显然还并不是阿诺伊能够派出的最大的兵力,一想到阿诺伊为了把罗马人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边界的西部,也许可能会派出上万人的军队后,汉弗雷知道现在自己所面临的,不过是一场残酷大战刚刚拉开的序幕而已。
援军的到来让科尼亚人的进攻变得更加疯狂而可怕,甚至在混乱中已经有士兵攀上了城墙,虽然很快就被再次打了下去,可是培黎西奥终于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
他再次焦急的询问汉弗雷关于援军的事情,虽然知道那也不是徒增烦恼,可是看着伯爵似乎不以为意的样子,培黎西奥还是尽量让自己暂时放心下来。
罗马军团是在更晚些时的傍晚时分到来的,当第一面罗马军旗出现在远方时,早已有所准备的科尼亚人立刻派出了一支足以对抗罗马人队伍向着罗马军团迎击过去。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一场把越来越多的人卷进去的战斗,就此开始了。
自从派出了自己的亲兵卫队之后,阿诺伊就略微有些焦急起来,原本想在一个小宦官身上泻泻火气的苏丹很快就厌烦了那些勾当。
他频繁的派出使者催促那些从东部边境上调动过来的军队,同时密切的注视着边境另一边生的一切。
罗马人的举动传来的消息让他手下的大臣们感到高兴,但是苏丹却并不喜悦,当听说罗马人只派出了一支三四千人的军队给安托维斯堡解围之后,苏丹那两条浓密的眉毛几乎完全凝结在了一起。
“苏丹,罗马人是不是觉了什么?”
当有人壮着胆子向苏丹询问时,立刻受到了阿诺伊严厉的斥责,他让人把那个多嘴多舌的人用绳子绑住四肢钉在地上,然后反复皮鞭狠抽了一通之后把那人重新带到自己面前。
“告诉我你怎么会认为罗马人觉了什么?”阿诺伊对那个看上去就要断气的大臣问着,在让人给他灌了几口清水之后,苏丹伸手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不过你说的对,罗马人可能真的现了什么,不过我相信他们只是出于小心,所以我们在这里只要再加一把力”
说着阿诺伊的手在面前的地图上用力一戳,随着地图向下一凹,似乎整个东部边界都陷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科尼亚人开始向安托维斯堡增兵,这让原本已经颇为关注安托维斯堡局势的狄奥多变得焦虑了起来,他这时已经隐约意识到皇帝的意图,而且从皇帝的使者很快就出现在伊布鲁特看来,他终于明白皇帝应该已经到了距离边境不远的地方。
多年的经验让狄奥多明白一定生了什么事情,他一边下令加强所有边境城堡的防务,一边在犹豫之后终于向整个行省出了自从他成为科马吉尼总督一来的第一次征集令。
罗马帝国的征集令是自从克里斯皇帝建立农兵制度之后传续下来的最为严厉的军事律令,虽然做为行省总督的征集令无法和皇帝向整个帝国布的总征集令相比,但是一旦这样的命令下达,那么整个行省就会立刻有所举动
新军制的出现并没有完全废除罗马征集令这一律法,相反在新军制中很详细的叙述了罗马人应该如何在农闲时的交替期中轮换训练的方法。
而且虽然农民们已经被解除了农兵兵籍,但是他们却同时也被编籍进了当地的后备军中,在新军制里,罗马人被告知,一旦征集令的钟声从君士坦丁堡或是各个行省的府响起时,所有在籍的后备军都必须立刻赶赴他们各自的军营,因为那钟声就是在告诉每个人:罗马人,罗马需要你们
伦格是在行进到即将进入科马吉尼东部哈里斯河流域的时候听到的来自伊布鲁特的钟声。
对于近卫军的突然到来,那些远处帝国边境的农民们没有觉任何异常,甚至连在帝国边界更后方的罗马军团的调动他们也并没有太过注意,边界上军队的调动已经太过频繁,而对于那支忽然第一次出现的军队,农民们除了感觉到他们的盔甲衣着要比其他军团奢华一些之外,并没有引起更多的注意。
但是这一切都在征集令的钟声响起之后生了变化,伦格亲眼看到了正在耕种的农民们扔下手里的农活向着各自的村庄跑去,也看到了原本还在泛着香气的花园中谈情说爱的青年男女各自分离,钟声从一个乡村响起,然后传向另一个乡村,然后一切就都彻底变了,罗马人纷纷带上干粮和各自的武器,在家中亲人的注视下走出家门,向着自己所在的兵营进
“罗马……”伦格骑在马上看着在道路上涌动的人流出一声感叹,他穿着一身普通的黑袍,在胡斯弥尔的陪伴下,只带着几个随从伴着人流向着前方前进。
“大人,您应该回去了,”胡斯弥尔小声提醒着,虽然这里离边境还很远,但是皇帝离开军队独自走在陌生的地方,还是让书记为之忧虑“如果有人看到您就糟糕了,而且您自己不也说我们是要秘密到边境去吗?”
听到胡斯弥尔强词夺理似的劝解,伦格不由有些好笑,可最终他还是无奈的调转马头向着通向一片树林的岔道上行去,在那片树林的后面,近卫军正稍作休整,等待继续出。
当伦格返回的时候,一个狄奥多的使者正在军营中焦急的等待着他。
看着狄奥多送来请求把后备军派到边境去的呈文,伦格稍一沉吟,随即写了一道让狄奥多十分意外的批复:“科马吉尼后备军要各自原地待命,只有得到我的命令之后才可以向西部边境调动,但是我要所有后备军明白,一旦我的命令下达,就必须全力以赴赶往安托维斯堡。”
写完这句话的伦格看着手微微出神,他不知道让汉弗雷担任这样一个职责的决定是否正确,但是他知道如果要选择一个明明知道会面对那样巨大的危险,可是却依旧能坚定的信任自己的人,那么汉弗雷就是自己唯一的一个选择。
“阿诺伊,快开始你的进攻吧。”这时的伦格只能这样在心中期盼着,他现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盼望着一个敌人能向自己起进攻,因为他知道只有阿诺伊在东部边界动了他的攻势,远在安托维斯堡的汉弗雷才能摆脱越来越危险的困境。
汉弗雷的困境的确已经十分危险了,这甚至也已经出了原本已经有所准备的汉弗雷自己的想象。
完全因为一个意外而导致的被围,彻底打破了汉弗雷原本以为可以靠在战场上的拖延与科尼亚人周旋的计划,在只传达出了一条让军团适当的压制住进军度的命令之后,他已经完全和自己的军队失去了联系,这让汉弗雷的心里也充满了焦虑,虽然随后逐渐出现的军团的确狠狠的教训了围攻的科尼亚人,可紧接着科尼亚人的后援也就接踵而至。
原本只是被双方都做为诱饵的安托维斯堡逐渐变成了一个漩涡的中心,在再一次终于击退了科尼亚人之后,汉弗雷立刻带着随从冲出了安托维斯堡,在经过了将近一个星期的周旋之后,他终于和久违的军团会合了。
不过,根本没有等他来得及为自己暂时脱离险境松上一口气,随着科尼亚人的援军再次出现,汉弗雷不禁开始怀疑,伦格所说的科尼亚人会从东部边境起进攻的猜想,是否已经生了变化或者是完全错了
和汉弗雷开始变得动摇的决心相比,阿诺伊这个时候也陷入了一个令他焦虑的两难之中。
为了吸引罗马人的兵力,他在这几天的的时间里已经从东部边境6续调集了将近一万人这让很多部落将领建议与其这样不停的把军队投入那个漩涡,不如干脆直接从安托维斯堡的方向向着罗马起进攻
那些将领的叫嚣让阿诺伊也开始变得犹豫起来,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就这么无休止的把军队调向西部,而同时还要依旧在西部边境上保留足够多的军队,这让他觉得未免得不偿失。
是不是应该改变计划?阿诺伊变得犹豫起来。他在地图前彻夜不眠的仔细寻思,连续两天王帐中的灯火都是彻夜不熄,这让很多熟悉他的人不禁为这位喜欢享受的苏丹居然如此吃苦耐劳大为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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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伊是否会改变初衷,这让远在哈里斯河西岸草原深处的伦格也深深担忧,他知道如果阿诺伊要从东部起进攻,那么就只有渡过远处的哈里斯河,可是让伦格为之担忧的却是一旦阿诺伊改变了决定,那么不但这时正在迎面面对他的汉弗雷势必要面对可怕的危险,那么整个罗马的东部边境都无疑会如同两扇对这科尼亚人敞开的大门般,彻底陷入危机之中。
“伦格你怎么知道阿诺伊一定会从这里起进攻,难道只是因为历史上的科尼亚人最终是从这里打通了黑海之路?如果你错了呢?如果一切真的改变了呢?”伦格心中无比焦虑的琢磨,可接着他又催促自己“冷静下来,想想怎么促使阿诺伊出兵。”
伦格反复的寻思着,直到他终于下定决心
公元一一九一年二月二十八日,科尼吉亚后备军开始向安托维斯堡全救援,就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科尼亚苏丹阿诺伊.亚尔斯兰终于下达了出兵罗马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