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了所救的那些女子家人!”苏轩听到他问银子的去向立刻微笑说道。
这下宋世言就没法子了。
宋世言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转过头,不在说话。
看在你把银子留给那些人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了,就暂且放你一马。
司马明玉低着头,并未开口说话,气氛一时有些不自然。
“这几天城内发生了什么大事没?”
苏轩见两人都没有说话的打算就开始打听昏迷的这几天是否发生了什么,主要是他昏迷前还有疑惑。
司马明玉低着头瞄了一眼宋世言,看他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只好自己开口。
“这几天我们打探……”当即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苏轩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司马明玉不禁看向苏轩紧张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苏轩昏倒时就有些疑惑,现在看来确实有问题。
朱鸿贵没死应该是陈乾良的手笔,又想到在城楼时听说的消息,确认的说道:“你把县衙门口的事情完完整整的给我说一遍。”
司马明玉又快速说了一遍县衙门口的事情,并急切问道:“是不是有问题?”
苏轩紧皱着眉头:“确实有问题!”
司马明玉沉重的看着苏轩,宋世言也转过头想要听听哪里有问题。
“朱鸿贵有问题。”
“什么问题?”司马明玉紧随其后问道。
“你们之前打听到的朱鸿贵是什么样的人?”
“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强抢女子,好色无耻!”宋世言闻言直接说道,然后撇了一眼苏轩……
这是什么意思?我是那种人?
你说我无耻,我也就捏着鼻子自认倒霉,可前面那就有些过分了。
“别怕,你只占一样,无耻!”宋世言又补充了一句。
这话让苏轩稍稍安心,但又觉得怪怪的,他沉吟不语。
另一边的司马明玉捂脸,不忍直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后遗症?可又不应该到脑子上吧!
苏轩仔细咀嚼后,渐渐发现了问题,算了,看在照顾自己的份上忍他一忍。
“在县衙门口朱鸿贵的表现却是不一样,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会想到把罪推给陶勇吗?”
“而且在朱满志死后,朱鸿贵又把罪恶推给了他。”
听到这,司马明玉与宋世言陷入了深思。
苏轩接着说道:“这样做乍一看没问题,人在生死面前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但越是看似没问题,就越是有问题。”
苏轩看向宋世言沉声问道:“仔细想想在城外时,朱鸿贵的样子,与县衙门口时有什么差别?”
宋世言眼睛忽然一瞪:“是有人在背后帮他,而且帮他的人知道整个事情。”
三人同时对视一眼,想到了一起。
“陈乾良!”
苏轩笑着说道:“不错,看现在是陈乾良搞的鬼。”
司马明玉疑惑问道:“可他为何要费力不讨好的保下朱鸿贵的命哪?”
宋世言想通了道:“为了保命。”
“保命?”司马明玉不确定的问道。
“对!”
“你还记得这家伙说过,这次是朱陶两家与县令的合谋吧!”宋世言朝苏轩努了努嘴。
“嗯,记得。”司马明玉扭头看了一眼,点点头。
“而和他们做买卖的是京城里的人,对吧!”
“朱陶两家肯定多多少少都会和京城有关系。”
“这次事情与陈乾良的无动于衷有关,最后更是杀了朱满志和陶勇。”
“他留下朱鸿贵就是明面上的保命符,京城那边的人明面上就不会派人对付他。”
苏轩找他们帮忙时只说县令不会出手,没说他已经投靠,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司马明玉恨恨道:“这个陈乾良真是该死。”
然后分别看了一眼宋世言和苏轩问道:“难道就这么放过他吗?”
“以后他会不会还做这样的事情,无人可知。”
苏轩笑着说道:“这件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你们就不用管了。”
宋世言又开始了。
“怎么,苏大侠这次是准备杀进县令府还是准备劫了汇临城?”
苏轩只是笑笑,没说话,用喝水去掩盖尴尬的脸色,因为他猜对了。
宋世言没有看到苏轩的囧色,不然又会一阵嘲讽……
司马明玉早就习惯了,所以没什么表示。
苏轩轻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离开汇临城?”
宋世言的视线在苏轩的身体上下移动,意思不言而喻。
苏轩微笑着说道:“放心吧!我已经完全恢复了!”
宋世言又看向了司马明玉。
司马明玉其实内心早就想要离开了,但又担心他一个人。
“既然这样,那我们明天就离开。”又神色恍惚道:“出来这么多天也该回去了。”
宋世言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真正的恍如隔世。
这次才知道外面是如此的凶险,两人都险些丧命与此。
江湖不是谁都可以走下去的。
等两人感慨完,苏轩微笑道:“那行,晚上我请两位吃饭。”
“不过我要先出去一趟,需要两位在客栈等候一段时间。”
宋世言像是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似的,急忙摆手喝道:“不用了,我们自己掏钱。”
看他样子,宋世言就知道要去做什么了,身上没银子怎么请客?
出去找银子呗!
那银子从何而来?
这还用问?坑蒙拐骗这几样他哪样不是炉火纯青,手到擒来。
司马明玉不知道宋世言为何会这么大的反应,疑惑的看向他。
宋世言则看向了苏轩,不过这次确实是他猜错了。
苏轩哀叹一声,知道宋世言又误会自己了,“我去拿我的包裹。”
“那天晚上来找你们之前就放在了城内一间小破屋内。”
宋世言盯着他看了看,不似作伪,就点点头。
他知道对方的长剑就是从那里拿的。
司马明玉本想要问问什么情况的,但想一想还是算了。
估计又会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之后苏轩就一个人离开了客栈,左拐右拐几次消失了身影。
司马明玉和宋世言两人在苏轩走后都同时松了口气,然后一遍闲聊着一些事情,一边等着他回来。
一刻钟。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就这样司马明玉两人从午时一直等到了黄昏,丝毫没有耐心了,两人也因此产生了分歧。
宋世言坚持认为苏轩早已经跑路了。
因为他深知以那家伙不吃亏的性格,花银子的事他会干?
司马明玉觉得不至于,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了,而且他的佩剑还在床榻上。
宋世言知道司马明玉没见过黑心家伙有多黑心,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
又等了一刻钟后,宋世言彻底不抱任何希望了。
“咱们下楼吃饭吧!那家伙不出意外的话,确实已经跑路了!呵,真是……”他发现自己都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了,气的他暗骂一句。
司马明玉也渐渐的改变了最开始的想法,只觉得又重新认识了他两人随即起身准备去吃饭化解心中的失望。
不过就在两人走到客栈房间的门口时,有人敲了敲门,感知一下发现是那家伙回来了。
两人的表情天差地别。
宋世言一脸惊讶,难以置信,这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司马明玉轻笑一下,她就觉得不可能的。
宋世言打开门看到一张熟悉而又嫌弃的笑脸冷冷的说道:“我还以为你偷偷跑了哪!”
苏轩心里猜到自己肯定会被误会,微笑道:“有些事情去处理了一下,耽搁的有些久了,实在抱歉。”
苏轩说着同时进屋把包裹放在了桌子上面,“咱们下楼喝酒去吧!”
三人在楼下一直吃到深夜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司马明玉没喝太多的酒,就苏轩和宋世言喝的多了些。
宋世言是觉得太亏了,不多吃,不多喝点心里过意不去,对不起他这一次的出生入死。
苏轩是有些惆怅。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世间大多就是如此。
一夜过去,第二天天还未亮,汇临城就如一块巨石丢进海里,沸腾了起来。
全城都在议论一件事情,县令陈乾良遇害,死于书房,而今凶手下落不明。
巧合的是朱鸿贵也死于县令书房内,尸首分离。
司马明玉和宋世言是早上从楼下客栈小二口中闲聊得知。
初听不知原因,但仔细一想,两人一瞬间都想明白了!
县令陈乾良和朱鸿贵都是死于“苏不行”之手,所以昨天才回来的很慢。
司马明玉和宋世言马不停蹄的来到苏轩的客房。
此刻的苏轩刚刚醒来,睡眼朦胧的问道:“怎么了?”
两人都嘴角抽搐了一下。
怎么了?你都把县令杀了还问我们怎么了!
两人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他,都是明白人,何必装模作样?
苏轩摸了摸自己的脸,更加茫然的问道:“到底怎么了?”
宋世言始终瞪着双眼。
司马明玉只好无奈说道:“县令陈乾良和朱鸿贵都死了!”
“是你杀的吧!”
苏轩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急忙追问道:“你确定?”
“什么时候的事情?”
司马明玉和宋世言面面相觑,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然后同时看向苏轩,想要确定他是不是在假装,但他们发现错了。
随即两人不自觉的背后发寒,毛骨悚然!
宋世言阴沉着脸道:“县令陈乾良和朱鸿贵被人杀了,都死在了县衙书房内。”
苏轩双眼圆瞪,有些不信,但又不得不信。
县令陈乾良和朱鸿贵全死了?怎么可能?自己还没出手他们就死了,这是知道我要杀他们?
自己昨天只是监视了几家的动静,所以才回来晚了点。这件事之中牵扯的势力,人,谁最有可能杀人?
看两人的模样肯定不是司马家族做的,也不会是王府,更不会是姚凌两家做的。
是李家?不对,李家不会管这些事,但只有李家可能知道自己且很有可能监视着自己。
到底是谁在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