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白嫩细腻,玉般莹润。
今晚的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因为她是新娘。
他却不是新郎。
宋陌心底突然生出一种不甘。
让她一辈子带着将军夫人的名头,而他只能守在她身边,哪怕每晚拥她而眠,却不能让她为他生儿育女,这是他想要的吗就算过了一辈子,这是他真正想要的吗
不是。
他想要的是光明正大的娶她,以她相公的名义要她,真真正正长相厮守,儿孙满堂。
他不要窝窝囊囊地跟她过一辈子。
这辈子,是他没有准备好,失了先机,那就,到这里吧。
他已经为将来铺好了路,哪怕他不记得,他肯定也会护她平平安安过完一辈子,带着遗憾。
而他不想浪费时间去体验那遗憾,他要重新开始,他宁愿再等她数十年,也要光明正大地娶她。
下一辈子,他不会再让人欺负她,他要站在高处。
在她身边坐下,宋陌去握她的手。
她身体一僵,想要往回缩,宋陌微笑,转过她的身子,看着她道:“别怕,是我。”
唐欢当然知道是他
原来他还会说话啊,呆立了那么半天,让她提心吊胆各种猜测了半天,她还以为他哑巴了呢
压抑住心中想骂人的怒气,唐欢睁开眼睛,四目相对,她惊喜地捂住嘴,久久不能说话,眼泪却涌了出来,扑到他怀里:“宋陌,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宋陌吸了口气,下巴被她头上的凤冠划到了。
顾不得抱她安慰她,他抬手去碰那凤冠:“戴着这个很重吧,我帮你拿下来。”
“等等,你,你来了,他人呢”唐欢有些诧异男人的态度,按照他之前的说法,他现在应该准备逃命了,怎么还有心思管她的头饰不是该抓紧时间诉离愁吗
宋陌语气轻快:“他死了,放心,一切都有我。”李裕死得静悄悄,他随时都可以悄然离开,有足够的时间跟她说话,洞房。洞房之后,虽然他将不记得,但他知道他会好好交待她,按照计划进行。所以,他现在不用担心将来,他只要好好要她。
唐欢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她害怕地攥住他手:“你把他杀了,那,那咱们该怎么办”
宋陌食指搭上她嘴唇,止了她音后,改成轻佻地摩挲她脸庞,声音低哑醉人:“新郎死了,娇滴滴的新娘还在,你说,我这个贼人要不要冒充新郎,跟她圆房”
“”
唐欢傻眼了。她没听错吧这个时候,宋陌竟然还有心思调戏她
可男人嘴角噙笑,趁她呆愣,他神态轻松地替她把头上的东西一件一件往下摘。唐欢傻傻地看着宋陌,头上越来越轻,她也原来越迷茫。这,这不是她在做梦吧
当男人将她放躺在床上,抽走她衣带,准备拉开她身上那件宽大的喜服时,唐欢终于确定宋陌是认真的了。她欣喜,无法形容的高兴,简直就像身患绝症的人突然得到一粒仙丹的那种狂喜,狂喜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当他托起她肩膀褪她衣衫时,唐欢勉强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含泪望着他:“宋陌,这是真的”
宋陌动作一顿,大手暂且松开她衣衫,握住一团揉了揉:“你说是不是真的”
唐欢低叫一声,在他戏谑的目光中闭上眼睛:“好,不管将来如何,现在能做一回你的女人,我就是死”
“傻,”宋陌将喜袍丢到地上,把人放下,轻轻亲她的眼睛:“临月,我说了,一切都交给我,不会出事的。你也不要这么悲壮,开心一点。对了,你不是一直都想让我要你吗现在我想要了,你这样可怜兮兮的,我会以为你不愿意给我。”
如果可以,谁愿意装可怜啊
唐欢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他:“真的,不用担心”
“不用,因为你有我。”宋陌温柔地亲她。
“宋陌,你,你是这世上最厉害的男人”唐欢兴奋地抱住他脖子,眼里全是信赖。
宋陌听了很受用,顺着她脖子往下亲:“这句话我喜欢听,不过还是晚点再说吧,等你真正知道我的厉害后。”
“你,你下流”唐欢捂住他嘴,扭头嗔道。
“你见过哪个采花贼不下流的”宋陌低声说着,解她肚兜,见她脸红如霞望着他,又娇又傻,他笑了:“倒是没见过你这么配合的新娘子。”低头含住那里使劲儿吸了一口,“不愧是将军大人坚持要娶的女人,果然够香。”
可惜将军没命享受。
到底还是不甘心的,宋陌发了狂,三两下扯开她仅存的肚兜亵裤,埋在她腿间孟浪地吃了起来。急切火热暴躁,再也没有之前的耐心温柔,却带给人无法抵挡的快乐如潮。
唐欢忍不住叫了出来,叫着叫着慌忙捂住嘴,生怕被人听见。
宋陌直起身,一边脱衣一边火热地盯着她:“叫吧,哪有洞房不叫的,叫得越大声越好,让外面那些丫鬟听听,听听他们的将军有多厉害”猛地欺身到她腿间,掰开她腿对准那里,在唐欢开口阻拦前狠狠一挺腰,全部送了进去。
“啊”
唐欢疼得要死了可她心里要死的痛快费了那么大的劲儿,这个男人终于肯进来了
宋陌听到她呼痛时便从对李裕的愤恨中清醒了,看她疼得脸上发白,他愧疚极了,心疼地要退出去。他想退,唐欢不想,示意宋陌抱她,跟着借他的力坐了起来,坐在他腿上。这个姿势入得更深撑得她更疼,可她心里痛快,男人那根东西就是救她命的仙丹,吃得再辛苦,她也痛快她也要吃
她撑着他肩膀,自发抬腰起落往里吞他往外吐他,发泄般又急又快,“宋陌,能做你的女人,就是疼死,我也愿意”
“临月,别这样,你,你急什么”宋陌全身紧绷,手放在她腰侧,想要阻止她又舍不得那连续的快意,想要挺腰狠狠要她又舍不得弄疼她,“临月,缓缓,等你不疼了嗯”却是女人忽的将他朝后推倒,她双手撑在他胸膛上,闭着眼睛动了起来。
她长发早已散开,随着她的动作一缕一缕垂下来,渐渐挡住了她绯红的脸,却挡不住她胸前的波涛汹涌,挡不住她纤腰款摆。宋陌抬起头,顺着那惊人的腰线往下看,看见她跨坐在他身上。那里起起落落,似潮水。潮水涌上来,淹没他的坚硬礁石,潮水退开去,礁石又现了出来,上面湿漉漉一片,是她留在他身上的水儿。潮涨潮退,发出清晰的撞击声。
这个女人,他要疯了
在她又一次起身时,宋陌扶住她腰往旁边一掀,紧接着翻身压了上去。
他不要做只能原地等待被吞噬的礁石,他要做翻江倒海的桨
被男人发狠的冲撞连续弄丢两次后,唐欢心中那股郁气终于都散掉了,再也没有精力反抗,只能随着男人的动作沉浮。
她躺在床上,浑身软绵绵,男人压着她腿俯身要她,快猛一如最初。
“宋陌,宋陌,我,我要被你弄死了”她不受控制地前后晃动,断断续续地跟他说话,指望他主动给她是不行了,还是拿话刺激刺激他吧。
“宋陌,慢点,你,你太大了,我快要被你撑坏了”
宋陌闷哼一声,赶紧埋在她体内不敢动弹,低头贴上她额头喘息:“不许,不许你这样说,差点给你。”给了她,他就要再等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才能见到她,虽然是他主动选择了这条路,可他舍不得。舍不得这样跟她紧密相连的滋味儿,舍不得她乖顺的样子,舍不得她娇娇的声音。
“可我真的受不住了,宋陌,好宋陌,快给我吧。”唐欢勉强抬起手,捧着他发烫的脸,娇声哀求。
“真的受不住了”宋陌亲亲近在眼前的红唇,温柔又不舍地凝视着她,下面慢慢动了起来。
唐欢哼了两声,舒服地再也不想说话,只用一双水朦朦的眸子瞧着他,娇弱可怜,让人疼到心里去。宋陌心软似水,恋恋不舍地亲她眼睛。她闭上,乖顺地不像话,看得他心里泛酸。怕在她面前失态,不敢继续再想下去,只一次一次地深入她,恨不得吞她入腹。
“临月,下辈子我还要跟你在一起,你放心,那时我会娶你,我会保护好你,再也没人能让咱们分开。临月,你答应我,早点去找我,好吗临月”我不怕等你,我只盼你早些来找我,让我少等几年,让我多爱你几年。
他的汗水滴到她脸上,唐欢慢慢睁开眼睛,用目光描绘男人俊美深情的脸庞:“好,那,宋陌,不管下辈子发生什么,你都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好,是吗”
脑海里有光影蠢蠢欲动,宋陌有些头疼,却依然坚定地回答:“是,你是我的月亮,我怎么舍得不对你好”我摘你入怀还来不及,只会对你更好。
唐欢笑了:“好,我信你。”闭眼享受男人最后冲刺带来的快乐。
当白光袭来,当男人喊出“锦枝”的名字时,唐欢早有预料地捧住他脸深深亲吻,不给他多说的机会,直到,意识沉睡。
宋陌,我又骗你了,其实我不信,我不信你还会对我好。
师父说过,男人的承诺都是狗屁,特别是床上的承诺,谁信谁是傻子。
所以,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别当真,哪怕你做不到,我也不会骂你不守信用的。
因为我不曾在乎。
、第81章好凶
宋延平在京城造成了两次轰动。
一次是他少年封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次是他中年续娶,鸳鸯惨死含恨终。
二十多年前,宋延平年少英勇,双十年华便受封镇北将军,领兵出战匈奴,收复北线要塞青城。敌军节节败退,宋延平率兵追击千里,共斩敌军九万八千,使得匈奴退至漠北,锐气大挫,北境可数十年内无忧。
捷报传到京城,龙颜大悦,封宋延平为定北侯,世袭罔替。
宋延平凯旋而归,同行的还有一位倾城女子,名穆盈,乃是原青城守将之女,逃城遇险,被宋延平搭救。将军英姿勃发,美人娇弱可怜,两人一见倾心,回京后宋延平隆重娶穆盈为妻。
新婚夫妻自是浓情蜜意、如胶似漆。
可惜穆盈迟迟未能有孕。盼了一年三年五年,宋延平从最开始的温柔宽慰渐渐变成了愁眉不展。
丈夫没有纳妾的意思,穆盈却越来越不安。她相信丈夫对自己的心,却也知道他对子嗣的重视。
有次穆盈去寺中进香求子,归来途中遇到一双逃荒父女,老汉眼看就要断气了,农女哭得凄惨无助。看着他们,穆盈想到了她战死的父亲,一时心软,吩咐下人把父女俩带回侯府安置,寻医问药。老汉福薄,没等郎中进门就去了,穆盈示意下人好生安葬。
农女亲眼看着爹爹入土为安,大哭一场,随后收拾齐整去给穆盈叩头谢恩。穆盈这才发现农女竟然有些姿色。比不上年轻时的她,也不如现在的她,可农女有着她再也捡不回来的青春年华。攥紧帕子,穆盈咬牙定了决心。
她迟迟不孕,为了宋家香火,丈夫早晚会收人的。那么,与其他自己找,不如她送给他一个,既能讨好他,还能让他心生愧疚。
所以,等宋延平打仗归来后,穆盈主动提议让宋延平纳农女为妾。
宋延平心疼爱妻再三拒绝,后见妻子坚持,便收用了农女,只是没有给她妾室的身份,仅当通房使唤。而且宋延平收人是为了子嗣,平时去农女屋里次数并不多,更多时候还是陪穆盈的。
但穆盈还是日益消瘦了下去,得知农女怀孕后,更是茶饭不思,眉笼哀愁我见犹怜。
宋延平百般安慰无用,狠狠心,安慰妻子,道如果农女生的是儿子,他便去母留子,孩子交给她抚养。宋家有后,他以后再也不纳妾室,一心一意待她。
穆盈含泪劝他不用这样,劝了几次见宋延平不听,便随他去了。十个月后,宋延平把个白胖胖的男婴送到她面前,说以后这就是她亲生儿子。穆盈终于慢慢恢复过来,没有问农女去了哪儿,也没有问丈夫为何突然处置了一批下人。
男婴面容肖父,宋延平为他取名宋陌。
起初穆盈也想把孩子当亲生儿子养,可这孩子眼睛生的跟那个农女一模一样,每见一次,她都会记起山盟海誓的丈夫曾经跟农女缠绵温存的事实,再加上孩子对她冷冷淡淡的,总用一种阴沉沉的目光看她,她的心就冷了。
宋延平对这个农女之子没什么感情,见妻子明显不喜宋陌,便也很少管教。当他发现儿子眼里有跟他年纪明显不配的戾气后,更是不悦,将年仅五岁的宋陌送去庄子独居,身边只有下人伺候。
送走宋陌不久,穆盈怀孕了,次年生下一子。
宋延平大喜过望,当即就想上折请封幼子为世子,然后才蓦地想起来,宋陌是记在妻子名下的,在外人看来,宋陌就是宋家的嫡长子。本朝重嫡重长,没有合适的理由,哪怕宋陌平庸无才,世子之位也是他的。
可幼子才是他跟爱妻盼了多年的孩子,他怎么能把自己挣的爵位送给一个卑贱农女之子
宋延平心中恼火。
穆盈善解人意地宽慰他,说两个孩子是亲兄弟,谁当世子都好,只要将来宋陌肯照拂弟弟一二便可,又劝丈夫把宋陌接回来,让两个孩子多多相处,培养兄弟感情。宋延平最怕妻子想不开,现在妻子不在乎世子之位,他松了口气,派人把宋陌领回来了。
宋陌回府不久,下人中渐渐有了关于世子的传言,说侯爷迟迟不请封世子,就是在等二少爷长大。
穆盈明面上斥责那些下人,暗地里却是支持的,并在传言愈演愈盛时,安排了一出好戏。
她让十岁的宋陌领着三岁的弟弟去湖边玩,宋陌面无表情地应了,领着弟弟往湖边走,身后是穆盈安排的丫鬟婆子们。行到湖边,二少爷要看鱼,宋陌让丫鬟领弟弟去看,他在湖边冷眼旁观。看着看着,突然有人将他往二少爷那边使劲儿一推,没等宋陌撞过去,丫鬟先抱着二少爷“掉”进了湖里,举着浑身湿透哇哇大哭的二少爷喊大少爷推人。宋陌冷笑,真的扑了过去,三人一起沉入水中。
短短一个月内,定北侯府鸡飞狗跳。
二少爷溺水而死,侯夫人吐血身亡,侯爷勃然大怒,大少爷离家出走下落不明。
而宋延平再次见到长子,是在圣上封赏平定西南叛变将士时,年仅十八岁的宋陌因头等功受封一等侍卫。宋延平震惊非常,当场与其相认,宋陌并未否认,只在宋延平往他身上泼脏水时替自己辩解。圣上亲自劝和,宋陌重归侯府,只是父子关系依旧僵冷。
外人都夸虎父无犬子,宋延平却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个害死他妻儿的孽畜
他也真的动手了,奈何宋陌本身功夫好,身边又有忠心能干的护卫,他派出去的暗杀手下都以惨败告终。
不甘心把侯府交到宋陌手里,宋延平决定再生个儿子,反正现在宋陌不孝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连宋陌自己都不反驳,圣上再偏心他,都无法驳回他另请世子的折子。
宋陌并不在意世子之位,在宋延平寻找合适的继室人选时,他领镇北将军印镇守青城去了。
两年后,他回京领赏,正好赶上宋延平续娶。
有些面子活还是要做的,既然赶上了,宋陌决定喝完喜酒再走。
回到自己院中休息一晚,第二日晨练结束,宋陌终于有心思打听新任侯夫人的事了:“是哪家的”宋延平堂堂定北侯爷,年过四旬并不算老,想来有很多人愿意与之结亲。
“秉将军,是永昌伯府的七姑娘。”周逸是他的得力亲随,昨日回府后就把事情打听清楚了。
“七姑娘”宋陌思忖片刻,将这些年搜集的京城所有闺秀情况回忆了一遍,“我记得陆家只有两个嫡出姑娘,皆已出嫁,余下四个均是庶出,怎么又多了个七姑娘”
周逸心中敬佩将军记忆超群,陆家姑娘们的画像还是两年前呈给将军过目的,本以为将军只是随意相看,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将军日理万机竟然还记得这等琐事。此时听将军询问,立即简练地解释道:“永昌伯当年出游时在外养了个外室,外室难产生了七姑娘,因八字是克父克母命,一直没有接回来。上月伯府老夫人得知此事,派人接七姑娘回府,快入京时马匹受惊,正巧被侯爷碰上,回来不久便定了亲。”
宋陌面现讽刺:“他倒是做惯了英雄救美的事。”
周逸想了想,从袖中摸出一幅画像:“将军,您说过让他们留意京城新出现的闺秀,这是那位七姑娘的画像,还没来得及送往青城,咱们就回来了。”
宋陌接过来,目光却投向了远处。
世上有那么多女人,分散在不同的地方,他不知道会在哪里遇见“她”,只有先留意周围的动静。
先找到她,其他的,见到人后再问。
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展开画像。
男人微微眯了眼,盯着画上人瞧了良久,沉声吩咐周逸:“派人去乱坟岗,照着这个七姑娘的肤色体型,找具新死女尸带回来。”又低声作了一番嘱咐。
周逸错愕,见宋陌虽然说着大逆不道的话,面上依旧是冷峻漠然,他也很快镇定下来:“将军放心。”
待周逸离开,宋陌目光再次落到手中画像上,清冷双眼似欲穿透那薄薄画纸。
再次娶妻,宋延平早没了当年的青涩激动,这辈子他唯一真心爱过的只有穆盈,若非不甘心将侯府交给宋陌,他不会再娶。
迎亲拜天地,送走一众宾客,微醉的他回了新房。
进门,就见永昌伯府七姑娘,陆舒宁,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怯生生领着丫鬟迎了过来,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只露出绯红侧脸和一段修长白皙的脖颈,恬美可人。
宋延平喉头有些发紧。
穆盈死后,他不是没有碰过女人,但在容貌上能把穆盈比下去的,只有眼前这一个。
“你们下去吧。”宋延平握住小妻子的手,朝她身后的两个丫鬟道。
丫鬟们走了,舒宁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脑袋垂地更低。算上今天,她已经见过侯爷两面了,第一次是他将她从马车上扶了下来,第二次是今日他挑开盖头。外人都说侯爷年过四旬,她却觉得侯爷没有那么老,看起来最多三十多,英挺俊美,看她的眼神,每次想起来都让她脸红心跳。
嫁给侯爷做继室,她心里甜蜜又幸福。
她愿意照顾他起居,愿意为他生孩子,愿意陪他到老。
可她从未想过,她的美好憧憬在洞房夜就毁灭了。
当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提剑走进来,当他一剑刺入侯爷胸口,舒宁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宋陌杀了宋延平。
重生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这一辈子只想找到那个女人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