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怒吼是对压抑在我心里所有的屈辱和痛苦、愤怒和憋屈、心伤与神伤的宣泄和释放。我知道,我终于熬到头了,我必须将所有的情绪爆发出来,我要持续的吼与叫、咆与哮,我将仅剩的这点体力部用在这一声吼叫中,这一声持续了很久很久,这一声把林间的鸟儿都惊的扑腾乱飞,这一声
终于,我叫不出来了,也没有力气再叫了。刚在深坑我注意到救我的人的身装备,他们应该是美**方的特种部队,所以一出洞口我才肆无忌惮,不顾一切的释放,因为我确信这些人绝不是来害我的,而是来救我的,他们把我从地狱拉向了人间,让我终于活着回到现实,为了证明我还活着,为了向世界大声说我还活着,我才扯着嗓子拼尽力喊了这么久,这是我仅剩的力量,现在它用完了,我的腿突然开始发软,我整个人开始飘飘然,我虚脱了,我倒下了。
救援人员给我做了简单的护理,然后把我抬上了担架,我朦胧的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坦,这个担架似乎比席梦思还柔软舒适,我珍惜着这种舒适然后很快的进入了深度睡眠,或者说,我昏迷了
不知道又过了几个世纪,我从梦中醒来,我的第一反应第一动作依然是用双手抓向了躺着的地方,而这次令我心跳猛然加速的是,我摸到的竟然不是泥巴,这次好像不是在做梦,我害怕这样幸福的真实转瞬即逝,于是我立马睁开眼睛,看看四周,我激动了,这里真的不是深坑,不是那个人间地狱,我看到的是一间豪华的房间,我躺的地方是一张大床,很明显,这里不是医院。而我旁边坐了一个看护,她看到醒来立马跑去叫来了一个医生,医生给做了简单的检查,而后点了点头没多说话就径直出去了。
我有点云里雾里,这是什么情况,不是医院怎么有医生和护士?我努力想让自己正常思考起来,对了,有种医生叫私人医生,或许是这家豪宅主人请的私人医生照看我,其实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过了一段非人类的生活,我感觉自己差不多成畜生了,现在突然看到人感觉很亲切,看到人类的居所感觉很幸福,这一刻,我才知道,活着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
对了,我现在是人了,我赶紧瞧瞧自己的身体,发现身上的伤口已经经过处li,都消毒清洗了,看起来还是人的身体,但我仔细闻闻这味道,发现还是那股臭味,环境突然转移让我感觉到了这臭味真的相当的冲鼻,熏的我肚子疼。
于是我立马起身准备洗澡,但守在床边的护理竟然拦着我,说:你需要多休息,医生说你可以下床你再下床吧。
我用犀利的眼神看了一眼这个护理,是个看起来比较干练的中国女人,虽然此刻能活着还能见到老乡我应该感激涕零,但她打断我洗澡我就不干,其他事可以先搁一搁,洗澡实在迫在眉睫等不了,于是我重重的对着她呼出一口气,低吼道:闻到了没?我要洗。
我浑身上下都像有虫在爬,头更痒的不行,无数天没刷牙,发现我说话的时候呼出的气都快把我自己给熏晕了,这个护理竟然受得了,我怀疑她不是寻常人,竟然跟我在同一个房间呆的了这么久都不用戴口罩的,她就没有觉得空气不新鲜?
看她还在迟疑,我再对着她的脸重重的呼了一口气,那护理才连连后退了几步顺便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估计她也要晕了只是强忍着,无奈之下,她赶忙去帮我拿了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我抢过衣服就往洗手间跑,管这豪宅是哪位人物的家,此刻,洗头洗澡刷牙就是天大的事
进卫生间反锁住门,我把身上的不知道谁帮我套上去的睡衣脱了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着身体走到莲蓬头下,让水洒向我,我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发现有些地方还是没有被清理到,脏的要命,比如擎天柱,都成泥巴色了,看来医生护理都没帮我洗到这地方来,我连忙先把这活儿洗干净。
我把水开到最大,让水狠狠的砸在我身上,这些水冲掉的不仅是我身上的污垢,更是我这些日子累积的屈辱和虐,虽然身上的伤口此刻隐隐作痛,但对我来说,它太不算什么了,这点痛相比心里的痛简直就不是痛了
我不断的擦沐浴露,每一寸肌肤我都用尽搓揉捏,用水冲掉泡沫之后,我继续擦沐浴露,反复洗,洗完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我再洗头,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头发不仅脏,而且很长,胡须也很长,尼玛,感觉都长成山顶洞人的样子了,我用洗发露洗了无数遍头,冲了泡沫继续洗,最后,我再刷牙,牙刷都快被我刷断了,我拼命刷,拼命刷,直到嘴里的味道终于有点清新了我才停止,我在水下冲了2个小时,我想,我应该干净了吧,只是,身体净了,心里净了没?我觉得那些日子的阴影应该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挥之不去。
我的脑海里有鲜明的两个词,真相和复仇
今天起,我吴天就是真的疯子傻子了,我要让所有耍弄我的人看不到我心里的想法,让他们知道这个人是个疯子,没有想法。
擦干身体,再擦干头发,我穿好衣服,照了照镜子,发现长头发长胡须的我看起来又是另一种味道,还不错,对着镜子满yi的咧了下嘴,我神清气爽的走出了卫生间
护理再次看到我的时候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估计是先前的山顶洞人形象和臭尸的味道让他对我的初印象打了负分,而现在至少可以打个正分。
她突然开口道:有人要见你,出去吧。
我整理了下衣衫,跟着这护理一起走出了房间,她把我带去了一间会客厅,客厅老板椅上坐着一个男人,他旁边站了一个保镖,坐着的那个男人看上去风度翩翩,年纪也不算大,不过我不认识他,他却知道我
等我进去之后,他先跟我简单介绍了下他自己,虽然我的英语通过和安妮的交流已经有所提高,但只是有所提高,还不能完听懂对方说什么,所幸他身旁的保镖一直在翻译他说的话,我这才知道他具体说的是什么。
听他介绍完自己,我也明白了,他是美国政府人员,至于多大,我也不懂,他介绍完自己,马上转移话题,说起了我和安妮的事
原来那些恐怖分子囚禁我们们主要是为了制造混乱,利用我们们来破坏两大家族之间的关系,然后制造出矛盾,他们向我们们家人提出的都是完无理的要求,所以我们们两家都在想尽办法救我们们出去的同时也没有被那些人牵着鼻子走。
这个人还告诉我,说制造矛盾破坏我们们两家的关系,其实不是我和安妮被囚禁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似乎是有人控制或者买通了这伙禽兽,故意折磨我
我马上想到疯子父子,是他们?但他们为什么要抓安妮?再说,他们在美国混了这点时间就有这么大能耐,可以掀起两大家族的矛盾?对,应该不是他们,不过,无论是那尊神佛,我必定要找出来,灭了他。
接下来的时间,这个男人又跟谈了下他们是怎么解救我们们的,他们早在行动前几天就已经找到了恐怖分子的老巢,但没有立马冲动行事是担心一个不小心我和安妮就会被灭口,所以他们派人潜伏在附近好几天,直到逮到机会看到恐怖分子的主力军外出了,老巢一时空虚,他们才趁机拼了一把,以最快的速度,派出最精锐的部队,把我们们解救了出来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反正现在是活着,活着就好,他们用他们的方式救出了我们们,所以我不对救我的人抱有埋怨的态度。
聊了很久,他都没有问我关于我的事,我也就懒得说,最后,我以为聊完可以走了,但他却强硬要求我在这多待几天,绝对不能出去
尼玛,这不是变相的软禁?于是我表示强烈的反对,对方对我的态度不予理睬,只是强调说:你必须在这等消息,必须。
我本来想采取强攻走出这地方,但后来经过我的默默查探,发现这庄园内有许多顶级保镖,每个人都配有武器,于是我放弃了出逃的念头,本来这些人就不是我的仇人,我没必要跟恩人起冲突,再说,这地方比那深坑好个无数倍吧,吃的好,睡的好,我还是先享受享受人的滋味人的生活,这感觉也不错
当我在这里被限制自由三天,三天后,终于见到转机,护理突然跑来告诉我,说:我家小姐要见你。
我疑惑道:你家小姐?谁?
护理面无表情道:你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