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小太妹说什么,小白脸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说了句我艹你妈,飞起一脚向我踹过来,我本能的身子一晃闪开了,小白脸扑了空,呸了一声又准备反扑过来。对小太妹是一忍再忍,对小白脸他奶奶的就忍无可忍了,我一个飞身趁他不备一脚狠狠的踹过去。
小白脸万没料到我还敢还手,根本毫无防备,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踹完之后我才恍然大悟,这下死定了,果然,光头一群人可不是吃素的,恶狠狠向我冲了过来。
我一介书生,面对这么多虎背熊腰如狼似虎的莽汉,根本毫无反抗之力,直接被干趴下了。这群恶狼,出手力道那叫一个狠,根本不留余力,每一拳每一脚几乎都能让我骨头吱吱作响,内伤和外伤各种伤如狂风袭来,使的我遍体鳞伤。
这时女神竟然冲了过来哭喊着说住手不要再打了,别打了,还死命的用手拉扯着小杂毛他们,似乎是不忍,也许女神认为是她让我陷入这绝境而稍感内疚吧,想尽点微薄之力阻止这场血腥的风暴,可那些地痞流氓根本就不会把一个小妞的嘶喊拉扯当一回事,继续过瘾地像打沙包一样使出浑身的劲来教训我,此时如果不是女神的声音激励着我脑细胞我恐怕都要休克过去。
我咬牙承受着,有一些绝望,但不管多重,我只知道精神不能倒,更不能哭爹喊娘求饶,不能让那群狗娘养的有把柄笑话,至少不能在女神面前变成孬种,一定要保持意识清醒。不知过了多久,当听到光头说住手两字时,眼前的漆黑一片似乎露出一点光亮,感觉这声音如同天籁,让濒临绝望的我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那些个打的正起劲的汉子听到光头发话立刻停手,撤到一边。显然我浑身已经没有一处安然无恙,软绵绵地,疼痛刺骨,凭着仅存的那一丁点力气,我咬着牙狠着心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此时我身都麻木了,眼睛估计已经肿的不像样,但用力睁开一点,再一点,让他们看到眼神里的不服输,目前这是我唯一能表达情绪的一处地方,肿眼睛,只要能睁开,也有眼神。
光头走到我面前笑了笑,感觉笑的很奸诈,让人不由自觉的头皮发麻,我还是支撑着自己站着紧盯着他,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腿还微微有些发抖,不是吓的,是疼的。
只见光头把手搭在我肩上说道:小伙子,挺不错,还能站起来,算条汉子,这样吧,我英雄惜英雄,饶你一命,跪下给沈钰和凌宇凡道个歉,这事就这么算了。
听完这话我感觉天顶都要炸开了,士可杀不可辱,他们肯定商量好了,显然不可能教训我一顿就完事,想在这慢慢玩死我呢,靠,年轻谁没点热血,既然他们不想放过我,那就轰轰烈烈的残废吧,让暴风雨来的再猛烈一些,男儿膝下的黄金绝不能轻易跪地。
我啐了一口,愤慨道:去你妈的!
光头一听怒了说了句我草,一巴掌扇了过来,我被扇的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原本仅有一点完好的脸颊也跟着肿了起来,嘴角还有些咸咸的,虽然意识已经很薄弱,但叫我继续像狗一样在这被他们玩弄而不反抗,臣妾做不到,我用感觉能飞起来的姿势飞起一脚朝着光头踹过去,当然这只是感觉,这一脚有多么虚无飘渺我内心还是清楚的,当然光头很轻松就避开了。
他见我还敢反抗,完不领他的情,更加勃然大怒,一个回旋踢直接让我仰面倒地,我还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再也使不出一丁点力,胸腔里有一股热流涌上来,到了喉咙,一下没忍住喷了出来,看了下,是血。
这时光头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不屑道:就你这两下还在老子面前卖弄,老子玩死你分分钟的事,好心给你一条活路是念你有点骨气,你倒无法无天了。是不是还存在侥幸心里等你兄弟来救你啊,放心,我给你带来了。
说完跟旁边的小杂毛使了个眼色,听到这我心里咯噔一声,像是被针狠狠的刺了下,兄弟?刚子还是强子?无论谁都不行啊,真没想到他妈的竟然这么变态,连我兄弟都不放过,真的要赶尽杀绝啊。
不一会,遍体鳞伤的褚强被两个小杂毛揪着衣领拖过来了,我拼尽力抬起头,朝那边看过去,瞬间仿佛天塌下来一般,一股无名火狠狠敲击着我,我被怎么样折磨都无所谓,毕竟是我犯贱追求原本就不属于我的女人,没想到竟然牵连到自己的生死弟兄无辜受罪。或许是太憋屈了,再看到满身伤痕的兄弟,通红变形的眼睛挂满了泪水,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推我,内心的声音也一直在呼喊着站起来,我用尽最后一丝那无形的力量坚强着爬起来,也许这就是人类的潜能。
然后跌跌撞撞的走到褚强身边,哽咽道:强子,你怎么会在这。
褚强的脸也已经被打的变形,勉强还能挤出一点表情,哭笑不得的表情,然后软绵绵地对我说道:你小子也被坑来了啊,咱们兄弟还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天安芷琪打电话给我说你在这要死要活的缠着她不放,叫我来劝劝你。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来之后还没摸清楚状况就直接被揍成这样了。
我突然觉得好冷,内心冰冷绝望,身体也像冻僵了,无法动弹。女神,又是她,为什么又会是她,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直视这不敢相信的现实,让我误入圈套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让我兄弟惨招毒手,她怎么能做的出来,她还是那个她吗?是我誓死守护宁愿自己一身灾也不敢让她受一点伤的女人吗?
我转过头,冷冷的看向女神,发现她此时也是泪眼滂沱,现在,不管她有何理由,我都没法原谅,爱之深恨之切。无论如何都是因为她是我的死穴,才会有这样一系列的闹剧,一切都只是因为这样一个女人。我不甘心,亦很无奈,突然感觉自己是那么的不争气,一次又一次这是在干什么,最后得到的就是这样的下场吗?此刻我眼在流泪,心在滴血。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捏紧拳头,指甲已陷进肉里,暗自发誓,死光头,狗娘养的小白脸,婊子小太妹,今天我承受的一切将来我会加倍奉还给你们,就算不为自己,为了兄弟我也必须要讨回来,女神,也许真到了该放手的时候,放手对我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不然她将永远是我心里的一个坎,一个无论我多努力都跨不过去的坎,一个始终横跨在我和兄弟之间的坎,一个阻止我前进阻止我复仇的坎……
但我知道现在不是失去的理智的时候,毕竟我兄弟还在他手上,努力克制自己平息怒火后,我对褚强报以满脸歉意说了句我懂了,就摇晃着身体走到光头面前,恨恨道:你他妈到底要怎样才肯罢手。
光头捏着我下巴道:尼玛是聋子啊,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眼睛里放着寒光,龇牙道:要是我不跪呢!光头戏谑的笑了两下,然后跟旁边小杂毛轻声耳语,小杂毛挥了一下手,后面带刀的杂毛直接把褚强揪过来。
光头笑着说那就看你们兄弟是不是真的同甘共苦生死与共了,说完那带刀的杂毛非常配合地把褚强的手摁在地上作势要砍下去。光头止住了他一贯的冷笑,板着脸露出凶光说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然后就对着拿刀的杂毛说一分钟后不用听我命令直接砍一根手指头下来.
我脑袋突然一片空白内心惊恐万分,这下尼玛真的是玩大了,看光头那一本正经的样真不像开玩笑,我不敢想象。而此时褚强竟没露胆怯,在那大骂光头杂种之类的,还一直叫我别鸟他们,说这些败类没那胆,是好汉就坚持到最后,断手指也不能断了种,是爷们就做个有种的爷儿们。
这些话,我听在耳里,痛在心里,眼泪不争气地流的更加汹涌。当年和刚子褚强他们所经历的小打小闹突然变得很清晰历历在目,是的,我们们流血不流泪,我们们不怕死不怕伤,我们们挥洒着青春,干了想干的所有事潇洒自由。但是,因为女人,一次又一次因为女人我变成了什么样子,对得起兄弟吗?
我想,我曾经所一直坚持的对某个女人的执着和爱,对男人的自尊的守护,似乎就要在这一刻部碎裂破灭。看着兄弟因为我遭受这样的罪却还是不顾一切地站在我这边丝毫没有因为害怕而退缩,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还是人的话会不顾兄弟的安危来坚守这可怜的自尊心吗?
膝下的黄金再贵重又如何,被那些人耻笑看扁又怎样,被一直守护的女神当成孬种又能怎么样。此刻一切都无足轻重了,就在光头说还剩10秒同时那小杂毛挥手扬起刀的刹那,我抛下了那些操蛋的坚持,在这对狗男女面前,重重地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