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这样,一不小心就会情不自禁地心有所属。
爱情这个东西,你经历的越多便会越加地看不透彻,以前总说的随心而走,似乎只是一个尾大不掉的借口。
发呆良久,也许是觉得我太闲了,李志岩一脚将我踹进了水里。
连呛了好几口水我才回过神来。在水里扑腾了良久,我怒视着在快艇上一本正经开船的李志岩。
“喂,老李,老子还是伤员呢,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扭头,李志岩很不屑地哼道:“温柔个毛线,我又不是娘们,对你温柔干啥?赶紧的,五公里等你。”
说完,这个王八蛋便加了速,眨眼间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内。
你大爷的,老子诅咒你出门被车撞,开船碰礁石。
暗骂了一声,我无奈地向前游去。
当我游到船边的时候,李志岩这个王八蛋居然躺在船上晒日光浴。
怒火中烧,我很是不忿地想:“老子一刻不松懈地训练着,你特么的却在享受,早晚有一天老子也让你尝尝被人训的滋味。”
爬上船后,李志岩给我检查了一下伤口,消毒之后,他又重新给我上药包扎,这才继续前行。
没日没夜的苦训已经让我强壮了很多,也变黑了不少。我觉得我现在出现在自己人面前都没人敢认我。
三天以后,我们再次到达一座岛。这次的李志岩特别的谨慎小心。
我知道前方危机重重,在未知面前总是抱着敬畏态度的我也格外紧张,生怕这一步落地,前面便跳出几个长得跟妖怪一样的人,然后把我们掳走。
上岛之后,李志岩依旧轻车熟路地将游艇遮盖住,然后拿上一些物资开始熟悉岛上的环境。
而最苦逼的还是我,从他提议训练我到现在我压根没有再享受过正常人的待遇。李志岩醒着的时候,我只能比他更清醒,人家走的时候,我要跑,人家打猎的时候,我必须徒手击树,还必须每分钟打出七十拳往上才算合格……
各种各样的方式,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朝岛中心跑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们在那里发现了一个石洞。
初期看这个洞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但李志岩还是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小心翼翼地看着里面。
黝黑的洞口向一张野兽的巨口,总给我一种只要进去了便很难再出来的感觉。
洞口旁的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还是在傍晚,如果是在夜里一定会更加的让人害怕。
“老李,我咋觉得这地方有些邪乎呢?”
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我向李志岩稍微靠了靠。
脸色深沉的李志岩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他这个神情让我感觉这里肯定有什么危险,说不定,这个洞里就有一个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老李,你特么倒是说句话啊,你这样,老子很方。”
不耐烦的李志岩一瞪眼:“方就一边方去,别妨碍我办正事。”
哟!还拽上了,你这光在这瞪眼就是办正事了?
伸手给他竖了一个中指,我悄悄地向后挪了挪。
这一挪,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更加不自在了,总觉得我们已经被好几双眼睛锁定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串子弹就会贯穿我们的头颅,或者是一张血盆大口突然咬在了我们的脖子上。
“老李,不行了,这特么的是什么鬼地方,老子再在这里待个把分钟肯定会成神经病的,咱们走吧。”
我的话音刚落,李志岩回头对我苦涩一笑:“走不了了。”
说着,他便举起了双手。
卧槽,妹妹的。
刚骂完,我便试着自己的腰部被顶了一下。
奶奶。我打了一个哆嗦,连忙举起双手扭头看了过去。
拿东西顶着我的是一个古铜色皮肤,只穿了一件草裙的人。李志岩跟我一样。
被人抓住之后,这片地方陆续冒出了一些这样的人,一个个都很冷冽地看着我们,那个样子,就跟我们和他们有世仇一样。
看着李志岩,我开口问道:“海盗?”
李志岩摇头:“应该是这岛上的土著,这次咱们栽了。”
土著?
卧槽,不会吃人吧?一想到这个,我虎躯又是一震。你妹妹的,点咋这么背了。这海上这么多岛,你们就不能去一处不会有人去的地方好好生活?
在这里,你们提心吊胆,我们更是恐惧万分啊。
给跪了,我欲哭无泪。
“喂,老徐,把匕首藏好,一会儿见机行事。”
行个毛线,我粗略地看了一下,这里的人最少也有七八十,还特么都是青壮年,这么看来,再加上年老的,女的,人家就是一人一拳也能把我们结果了。
“吼吼吼。”
抓住我的那个土著龇牙咧嘴地对我吼了两声,似乎是让我跟李志岩靠近。
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对他的语言又不通,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结果,这个粗暴,没有一点文明可言的古铜色大汉一脚就把我蹬倒了。二话不说,这王八蛋便又把我反手绑了。
李志岩的境遇跟我一样。
我们两个被人绑了手脚,然后丢在了一起。
七八十号人面无表情地围向了我们,这种平静的样子让我心寒到了极点。
我感觉这群人就跟行尸走肉一般,没有灵魂,没有可以思考的脑子。
惊恐地看着这群土著,我颤抖地说道:“老李,他们怎么跟死尸一样啊,玛德,看着就吓人,我们看样子要让人烧烤炖汤了。”
李志岩扭头看了我一眼,没说一句话,这个时候的他神情反倒比这些土著还冷静。
围住我们的土著,很快手拉手转起了圈子,看样子是在做什么仪式。
完了,这次是跑不了了。这应该是他们的开饭祷告,做完了这些,这群没有开化的人就要把我们生撕了。
转了大约九圈,一群人停下。
接着他们又伸展双臂,仰头朝天大喊道:“斯克朗,斯克朗,好的的一丝斯克朗……”
七八十号人一起呐喊,声音洪亮悲壮,震人心舍。
刚想着要完了的时候,李志岩突然也大喊道:“斯克朗,斯克朗,好的的一丝斯克朗。”
喊完,他对我一挤眼,示意我也跟着喊。
玛德,那就临死之前再发最后一声。气沉丹田,我张大嘴巴大声吼道:“屎壳郎,屎壳郎,好大的一只屎壳郎。”
一句话吼完,山谷荡着回音。这一刻,全场死寂。行尸走肉一般的土著们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有些困惑不解。
嗯?
有效果,二话不说,我接着又喊了一声。余音袅袅,回荡在整个山谷里。
人群涌动,纷纷退后几步,接着我们的正前方让出一条道。
一个手执拐杖,头戴一顶鸟羽毛做成帽子的年迈老人在一个女孩的搀扶下走到了我们面前。
一脸褶皱的老人很深沉很疑惑地看着我们,眼神里藏着一丝睿智。
看他的装扮,这个老人应该是这个土著部落的头领了。
我跟他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底气很是不足地叫了一声:“斯克朗。”
老人的大木拐杖一戳地,然后张开双臂仰天大喊这这句让我很是费解的话语。
声音消失,在场的所有人全部跪倒在地,将头死死压低。
“老李,他们到底要干嘛?”
“我特么那里知道。”
你不知道就别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一阵愤懑,我抬头,老人已经在女孩的搀扶下扭头走了回去。
而我们被一群人押着跟在老人的屁股后面走着,看样子他们是要回到自己的部落。
走在路上,我无奈地看了一眼李志岩,然后用英语说道:“老李,你跟他们交流一下,说我们不是坏人。”
李志岩扭头讥笑道:“你觉得他们能听懂?”
他的话音刚落,那个搀扶老人的女孩扭头看了我们一眼。
嗯?难道她能听懂英语?
这样一想,我立刻大声喊道:“嘿,你能听懂我们说话吗?你能告诉我你们要干嘛吗?”
女孩回头,脸上有些为难之色,那个样子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懂?
一阵沮丧,我刚低下头,屁股便挨了一脚。
扭头,那个抓我的汉子举着拳头吼道:“阿基里,阿米丽,都死斯克朗。”
这句话我大概明白,应该是告诉我,再比比就揍你。
我瞪了他一眼,将那口气咽了下去。
那哥们推了我一把,便不再多说什么。
扭头,那个搀扶老人的女孩正趴在老人的耳朵上跟老人说着什么。
两个人耳语完后,老人扭头看了我们一眼,便接着往前走去。
草,语言不通简直就是个大麻烦,要是老子不死,就把汉语推广到全球,这样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外出语言不通的事情了。
也就是想想而已,就我这个样子,这辈子是没希望了。
心灰意冷,一想到马上就要死了,我扭头看向李志岩:“老李,你说咱们也没拜个把子,这不今天咱们就同年同月同日生挂了,你要是女人,老子今天就娶你。”
“滚犊子,你要是女的,我也不会动你一下。看着就恶心。”
卧槽,我恶心?好,老子让着你,不跟老人一般见识。
顿了顿,我又说道:“老李你说他们会怎么做我们,是红烧还是清蒸?”
“留点口水,下去跟阎王爷做汇报好吗?老徐,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句话了,你特么挺贱的。”(未完待续)